“嗯”門外的譚楓點了點頭後,邁步就走進了屋內:“你們沒辦成”
“對,沒辦成。”沈天澤點頭後應道:“我們到了,但是有人搶先了。”
譚楓聞聲後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嘀咕道:“搶先了還有另外一夥人,要他媽的辦白海龍,他最近還得罪誰了”
“不,楓哥,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沈天澤擺手解釋道:“我們在現場抓了一個人,剛纔我問了一下,他跟我說,僱傭他們的是我沈天澤”
“什麼”譚楓表情驚愕,反應極快的說道:“有人挑事兒”
“對”沈燼南點頭。
譚楓聞聲陷入沉思。
“這個挑事兒的人先不管是誰,但他的動機有點怪啊”二胖重新拉上捲簾門說道。
“怎麼怪”譚楓追問道。
“你想啊,白海龍最近跟你的矛盾,那是鬧的人盡皆知,他一直躲着不露面,也是怕你報復他啊”二胖的腦子不是一般的靈,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所以如果背後真有人想挑起咱們和寶宇公司的矛盾,那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沒必要呢因爲咱們已經和白海龍鬧成這樣了,幹是早晚的事兒,他們還有必要畫蛇添足的提前來這麼一下嗎”
“有道理。”譚楓思考半晌後,點頭表示贊同。
沈天澤低頭抽着煙,突然插了一句:“不,挑事兒的人並不知道咱們會是什麼時候動手。白海龍和楓哥的矛盾,已經過去一週了,咱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可能心裏也沒底唄,有可能不知道我會不會幫楓哥幹這事兒。畢竟楓哥和咱們是什麼關係,挑事兒的人也不一定清楚啊。”
“你的意思是,這個背後挑事兒的人,有可能是在趕時間”周琦皺眉問道。
“對啊,有可能他就是想讓矛盾提前爆發,不然怎麼解釋他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呢”沈天澤點頭應了一句:“但這都是猜測,咱們現在連僱傭這幫小孩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又怎麼能確定他的動機呢”
譚楓聞聲搓了搓臉蛋子,隨即皺眉迴應道:“挑事兒的人不管是誰,他都等於幫咱辦了事兒。而咱們好就好在,已經從現場抓住了一個刀手,有他在,這個屎盆子就扣不到你腦袋上”
“明天一早,寶宇公司那邊就得炸。”曹猛舔着嘴脣說道:“周琦臨走前上樓看了一眼,說白海龍看着好像夠嗆了。如果他也沒了,那寶宇公司不到倆月,就死了一個大哥,一個帶隊的呵呵,鬧不好啊,這個挑事兒的還真就把目的達成了寶宇公司估計得跟瘋狗似的咬咱們”
“你們放心,辦白海龍的事兒,我和顧總都點頭了,他們要真死咬新時代,那咱就趁勢把奶線的盤子坐穩了,把矛盾提前挑開。”譚楓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能託的底,我託;我託不了的,那還有顧總呢”
“楓哥,這人在氣頭上,都會做一些過激的事兒。我可聽說齊潤和白海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近,所以白海龍要真沒了,我還是讓猛子他們躲躲吧,別真出事兒了”沈天澤皺眉提醒了一句。
“你躲了,就說明你心虛了,就說明白海龍出事兒跟你有關係。”譚楓挑着眉毛迴應道:“陳寶宇和馮志高在的時候,顧總可能還會被一些人情牽住,不好直接表態,但現在他們當家的就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你不用心裏有負擔,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抓住的這個人呢”沈天澤問了一句。
“好,我明白了。”沈天澤
點頭。
第二日一早,醫院內。
齊潤正在走廊內焦急的走着。
“潤哥,情況怎麼樣了”陳雨晴和武奎快步走過來問道。
“人失血過多昏迷了,到現在都沒醒呢。”齊潤急的滿頭是汗,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狀態,由此可見他跟白海龍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跟他一塊出事兒的那個女的呢”陳雨晴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沒問那個女的。”齊潤根本沒拿小麗當回事兒的擺了擺手。
“誰幹的”武奎背手問了一句。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譚楓下的令,沈天澤動的手”齊潤咬牙罵道:“這幫b養的也太狠了。海龍動小玉肯定是不對,但譚楓還至於下死手嗎我艹他媽的”
陳雨晴和武奎聞聲沉默。
“咣噹”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摘下口罩走了出來。
“人怎麼樣”齊潤立即追問道。
“暫時安全了,但病人失血過多,內臟也有損傷,還得再觀察觀察。”大夫輕聲解釋了一句。
“呼呼”
齊潤聞聲長長出了口氣,抓住大夫的手連連道謝:“救命之恩啊,我替我兄弟謝謝您”
“沒事兒,病人得去重症那邊,你們先不要打擾了,等他醒了,我通知你們。”
“好的”齊潤禮貌點頭。
“踏踏”
就在齊潤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走廊另一頭突然走過來三名警察。
“哎,老安,你過來了啊”武奎瞬間就認出了領頭的人。
“海龍怎麼樣”叫老安的刑警問了一句。
“命先保住了,大夫讓先觀察觀察。”齊潤應了一聲後,就衝着老安說道:“我跟你說,這案子你就往新時代公司那個方向查,百分百是那幫外地人乾的”
“”老安沉默半晌,撓着鼻子回了一句:“我還真不是爲了海龍被砍的案子來的。”
“不是爲了這個案子,”齊潤頓時一愣:“那是”
“小玉直接找的我們分局張副局,她告海龍強.奸。”老安輕聲回道:“小.玉有證據,海龍那天晚上喝多了,在車裏用過的紙啥的,都被小玉裝包裏了,而且張副局跟小玉也認識,現在這個案子是壓不住了所以我們也沒招,只能該咋辦咋辦。”
齊潤聽到這話,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後,才一腳踢翻垃圾桶罵道:“趕盡殺絕艹你媽的譚楓,這就是要趕盡殺絕啊人砍了不算,還要給送監獄去,他是真當寶宇沒有人了好,玩是嗎,那就玩吧”
小玉家內,譚楓拍着桌面罵道:“你咋想的,怎麼還報案了呢我們和寶宇公司的矛盾,是能經官的事兒嗎你這麼幹壞了規矩知道嗎艹”
與此同時。
通l給章顯暉治傷的大夫老葉,下午剛回診所就看見桌子上擺着一封信,信封正面寫道:
悠悠父子情,
不訴離別殤。
離家辭書,父親啓,兒小葉。
老葉看着幾行像是螞蟻爬出來的醜字,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他媽的又作什麼幺蛾子啊,怎麼還跟我整上詩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