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內。
鵬飛換了一套深藍色的西服,梳着小分頭,十分客氣的看着沈天澤說道:“受寵若驚啊,沈總。”
“你坐”沈天澤笑着點頭:“初來乍到,找你瞭解一點情況。”
“好好好。”鵬飛應了幾聲後,就立馬坐在沈天澤對面:“您問,您問。”
“公司現在有幾個項目還在做”沈天澤端着茶水問道。
“就鐵西哪一個了,其他的都幹完了,或者還沒動工呢。”鵬飛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鐵西那邊進度怎麼樣”沈天澤又問。
“原本想着今年年底完工,但黃胖子,哦,不,是黃總,黃總出了這個事兒,那工期肯定會有一些延遲,因爲之前是他帶人一直管理鐵西的項目公司內跟他們走的不進的高層,都插不上手。”鵬飛話語委婉的迴應道。
“那黃胖子在這兒的時候,都跟誰關係比較近啊”沈天澤又問。
“李陶光,張方,董文遠。”鵬飛思考半晌後,就說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黃胖子出事兒也一個多月了,這麼長時間鐵西的項目一直沒人代管啊”沈天澤皺眉問道。
“有,董文遠一直負責這個事兒來着。”
“嗯,你在說說公司別的情況,這裏沒外人,你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沈天澤笑着寬慰了一句。
“行。”
話音落,鵬飛就談起了嘉陽地產這邊的情況,把公司內一些隱晦的人物關係,派系關係都解釋的很詳細,而沈天澤一直靜靜聽着,很少打斷。
市區,某洗浴中心包房內,兩.男兩.女的躺在一張牀上,睡的非常暖和。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左側靠着牀頭櫃上的男子打了個哈欠,用手捋了捋自己飄逸的長髮,就接通了手機:“喂”
“你倆趕緊起來,今天辦那個事兒。”
“行。”長髮男子點了點頭:“地方摸清楚了嗎”
“人就在市區呢,我說地址你記住”
“好,你說吧。”長髮男子點了根菸,拿着手機就聽起了對方的敘述。
赤f某農村,小迷糊是兩天前纔回到了老家,並且在路上坐火車的時候,就知道了錢寶樂,劉夏等人全部出事兒的消息。
他消失了近四個月,但誰都不知道他在藏q都經歷了什麼,有朋友好奇問過,說你在那邊都幹啥了,但他也只含糊着回到,說自己在養傷,但沒想到人一回來,錢寶樂他們就全出事兒了。
小迷糊回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一條刀疤,那是在藏q的那個晚上,劉尚恩砍的,這條疤瘌橫穿左側半面臉頰,看着非常嚇人。
混了小半輩子,錢沒攢下多少,還弄的滿身全是傷,原本以爲跟着錢寶樂折騰幾年,起碼能對付個富足的生活,但卻沒想到後者還出事兒了。
甘心嗎
可現在不甘心也沒啥辦法,錢寶樂和劉夏都出事兒了,他還能怎麼辦他能因爲自己恨劉尚恩,恨小澤這邊的人,就自己一個人跟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盛世萬豪鬥
這不現實啊
回到家裏之後,小迷糊躺在牀上睡了兩天覺,最後琢磨來琢磨去,就去了一個親戚家想借點錢,在農村包點地,趁着馬上快開春的這個時節,自己種點苞米啥的,先攢點錢養活家裏。
但現實生活永遠都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小迷糊去了親戚家兩趟,對方的態度都極其冷淡,別說提借錢了,對方連一句:“你好久都沒回來了,留家裏喫口飯吧”這類的話都沒說過。
去了兩次,小迷糊兩次都沒好意思跟對方張嘴
從親戚家裏出來後,小迷糊順着路邊,神情落寞的走進了一個小飯店,準備喝點解煩悶的酒,然後在研究明天的日子咋過。
“吱嘎。”
就在小迷糊低頭看着菜單的時候,一個穿着羽絨的女人雙手插兜的就走進了飯店,扭頭掃了一眼屋內的環境,直愣愣的就坐在了小迷糊的對面。
小迷糊擡頭看向對方一愣:“你誰啊”
“拼個桌,喝兩杯啊”女人笑着問了一句。
“我不認識你啊。”
“我找你好久了,沒想到你剛回來。”女人回了一句後,扭頭就衝着店老闆喊道:“上個烤羊排”
小迷糊沉吟半晌後,合上菜單,咬着牙轉身就要走。
女人拿着茶水涮了涮杯子,也沒擡頭看小迷糊,只輕聲說了一句:“真想種地啊”
小迷糊聞聲止步。
“今天這頓飯咱倆喫不上,以後你在就沒啥機會了。”女人笑着補充了一句。
“你他媽到底是誰”小迷糊瞪着眼睛回頭問了一句。
“你還是不甘心”女人伸手給小迷糊倒了杯茶:“不甘心,就坐下”
小迷糊看向對方沉默。
沈y茶館內。
沈天澤一邊邁步往外走,一邊輕聲衝着鵬飛說道:“今天的談話,最好就咱倆知道。”
“那是一定的。”鵬飛齜牙點頭。
“週一會有人離開公司,但沒有你。”沈天澤再次補充道:“不過以後能不能留下來,我要看成績。”
“我明白”鵬飛一愣後,再次點頭。
“走吧”沈天澤適可而止的提點了兩句後,邁步就繼續往樓下走。
茶館對面的街道邊上,長頭髮男子打着哈欠,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說道:“哎,都說有柳.葉b,那玩應到底長啥樣啊”
“兩頭尖尖,中間圓”開車的平頭男子沉默許久後,就宛若唱兒歌一樣的回了一句。
“我是兩頭細細,中間粗你別說,還挺適合我的。”
“我操,你真是啥話都能接上”
沈y某百貨商場,一個壯漢在朝x飯館內,喫着麪條子和狗肉,撇嘴罵了一句:“這他媽怎麼又上沈y來了還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