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你必須讓我把話說完。”張永佐依舊跪在地上,伸手推開了小澤。
“你這麼跪着,怎麼說”沈天澤無語的問着。
“我不這麼跪着,你不能相信我說的話。”張永佐擡頭看向了小澤。
“唉”
沈天澤嘆息一聲,邁步讓開張永佐身前的位置,只站在他身側面說道:“你說吧。”
“周廣龍在小勐拉被伏擊,你的一些貨在緬d被人毀掉了,對不對”張永佐臉色嚴肅的看着沈天澤問道。
“你怎麼知道”沈天澤背手問道。
“這不是祕密吧”張永佐語氣無奈的迴應着:“我爸就是倒了,那我得到這點消息,不費勁吧”
“你繼續說。”沈天澤點頭。
“周廣龍出事兒,你的貨被劫,是明顯有人在中間挑撥。”張永佐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而我的嫌疑最大,所以你現在肯定覺得這些事兒是我乾的。”
沈天澤完全沒想到張永佐會搞這一出,所以表情變得有些疑惑。
“沈總,別人遇到這事兒可能就躲了,生怕越解釋自己的嫌疑越大,可我不一樣,我必須得當面把話跟你說清楚,這些事兒跟我沒關係,不管是周廣龍被人伏擊,還是你的貨被劫,都不是我找人乾的”張永佐腰桿挺直的跪在地上,雙眼通紅,含着淚花說道:“如果你認爲是我乾的,那我真就冤死了並且也讓背後搞事兒的人,坐收漁翁之利了”
沈天澤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沒有接話。
張永佐轉身抓住小澤的胳膊:“沈總,你和我爸的關係一直很近,唐川又是你大哥,徵召是你兄弟你現在就是我最大的仰仗了,我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自斷自己的後路這些事兒一定是別有用心的小人,在暗中故意安排的他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啊沈總,你要擦亮眼睛啊”
話音落,張永佐眼淚都下來了,表情極爲誠懇且焦急的看着沈天澤解釋着。
“你先起來,行不行咱們起來說”沈天澤被對方搞的很難受,總覺得他這麼大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會讓徵召和恩賜看着不舒服。
“你不信我,我就不起來”張永佐執拗的迴應着。
遮陽傘下面,陸濤聽着張永佐的話說道:“小張,我問你兩個問題行嗎”
“你問”張永佐轉身看向陸濤。
“當初你爲啥不辭而別”陸濤直言問道。
“我準備跟越n政府捐款,給自己弄一個能光明正大回去的機會啊。”張永佐坦然應道;“但徵召和唐川之前都不同意我捐了我爸的遺產我怕他們攔着,所以我就走了。”
“那你覺得伏擊周廣龍,還有毀我們貨的人是誰”陸濤又問。
張永佐沉吟半晌後,輕聲應道:“我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一個是三鑫公司,他和你們有仇,那挑撥你們和周氏集團的關係,就是很正常的行爲。第二個是,或許還有一夥人,想買我的祖業,他讓沈總和周氏集團鬥起來,就更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我現在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沈總不論是從個人情感上,還是從實力上,現在能護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我背後搞事兒,那不是斷自己後路嗎”張永佐拽着沈天澤的胳膊說道:“你想想,你要不管我了,我自己怎麼面對周氏集團啊”
“你起來吧”沈天澤再次扶他一下。
“澤哥,你要不信我我就沒發展起來”
“那你讓我怎麼信你給你寫個保證書,說我從今以後都不懷疑你了”沈天澤無語的迴應道:“趕緊起來吧,我信你說的話,咱們不管怎麼樣都是朋友你起來說話”
不遠處,徵召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極爲難堪的喊道:“有事兒就說事兒,又跪下又哭的,你要幹什麼丟人不啊”
張永佐聽到徵召的呵斥,才緩緩站起了身:“沈總,我是真把希望寄託到你身上了,您要對我有懷疑,那後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不管幹什麼,走的時候都該打個招呼。”沈天澤輕聲回了一句。
“我要打招呼,召哥和川哥肯定攔着我。”張永佐嘆息着應道:“我是被逼無奈啊”
“我懶得管你”徵召此刻心裏已經不再懷疑張永佐,但依舊感覺此人太軟,太沒剛,完全無法繼承甘叔的衣鉢。
“來,坐吧,喝點茶水”沈天澤擺手招呼了一句張永佐。
“沈總,茶晚點再喝,我想讓你牽頭開個會,因爲正好現在召哥和川哥都在,咱們可以談談正事兒。”張永佐伸手攔了一下。
“你想談什麼正事兒”沈天澤一愣。
“還是我要把公司部分股份賣給你的事兒。”張永佐臉色嚴肅的說道。
沈天澤聽到這話表情無奈:“我都跟你說了,這事兒我不好”
“沈總,我回越n已經把錢都捐完了,現在你要還不幫我,那就等於是要看着周氏集團搶我家業不幫忙”張永佐架着沈天澤說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就看向了徵召,同樣口是心非的說道:“徵召啊,你勸勸他吧,你說”
徵召此刻心裏就跟明鏡似的,沈天澤百分百想要這份產業,只是礙於自己和唐川的面子,還有對甘叔的情誼,才連反推絕,再加上張永佐現在已經露出一副死都要跟沈天澤合作的態度,所以他已經不好再勸了。
斟酌再三,徵召擡頭說道:“小澤,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阿佐扛不起來這一攤,那既然他願意找你合作,你就幫幫他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終於他媽的來了。”陸濤喫着蘋果,聲音很小的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