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返回賭場後,就接到了小吉電話。
“濤哥,我在樓下車裏呢,你和二哥過來一下。”小吉很謹慎的說道:“我是澤哥身邊的人,讓人看見我來了,他們就會以爲澤哥也到了。”
“行,你等我吧。”陸濤點頭。
二十分鐘後,賭場左側路邊的汽車內。
二胖抱着肩膀問道:“說吧,小澤又有啥鬼招了”
“鬼招他沒跟我說,但讓我告訴濤哥一聲,說咱要先查查李浩成生前身邊的鐵桿。”小吉笑着衝陸濤問道:“有辦法嗎,哥”
“李浩成出事兒之後,阿明仔就開始瘋狂清理內部,把工會很多元老的理事職位全給下了,而李浩成自己的高層,也是跑的跑,死的死。”陸濤輕聲迴應道:“所以現在工會明面上的高層,基本已經沒有李浩成的人了,剩下的小蝦米,估計也幫不上咱們什麼。”
“那就難辦了。”小吉一聽這話,也是滿面愁容:“澤哥要找李浩成身邊的人,肯定是有大用。”
陸濤聞聲思考半晌,眉頭緊鎖的嘀咕道:“小澤要幹什麼呢策反已經來不及了吧”
“我也不清楚他要搞什麼,他沒跟我說。”小吉搖頭應道。
“我想起來一個人”陸濤突然眼神明亮的說道:“可我不太瞭解她,但她肯定是阿明仔的死對頭。”
“誰啊”二胖插了一句。
“你不認識。”陸濤笑着迴應道:“碼頭工會的桃s新聞不少,我也是聽張永佐沒事兒跟我說的。”
“哦。”二胖點頭。
“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小澤,我和二胖先查查這個人,看看她的近況。”陸濤思考一下說道:“最晚三天給他消息。”
“我和你查我纔剛來,兩眼一抹黑,你讓我查什麼”二胖一愣。
“峴g港口不是有咱們的關係嗎你找一個靠譜的,咱們讓他打聽一下碼頭工會的近況。”陸濤輕聲回了一句。
二胖聽到這話後,表情費解的問道:“呵呵,你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張永佐就是峴g本地人,他打聽大事兒可能打聽不出來,但這種小事兒,不隨便打兩個電話就解決了啊還用咱們自己找關係,花人情嗎”
“不,你還是沒領會領導意圖。”陸濤搖頭應道。
“領導有個雞毛意圖啊”小吉頑皮的接了一句。
“你還是太嫩。你想啊,小澤要想讓張永佐打聽,那就沒必要找我和二胖了。”陸濤思路清晰的迴應道:“人家結義兄弟都不用,那就說明有自己的考慮。其次,我對張永佐的態度和以前一樣,這個人要提防,不能給他瞎掏心掏肺,更不能把核心事情透漏給他總之,他要不起屁,就讓他在公司裏當個閒散的異性王爺。可他要起屁”
“他要起屁,你就順理成章的把人家剩下的股份搶過來”二胖斜眼接了一句。
“還是你瞭解我。”陸濤點頭。
“你咋那麼損呢”二胖斜眼罵道:“人家張永佐對
“那你跟他掏心掏肺吧。”陸濤懶得解釋。
“我不是說咱傻bb的一點不防着他,而是想說事兒別做太絕,別老惦記人家那點家業。”二胖主動解釋了一句。
陸濤沉默半晌後,雙眼盯着二胖說道:“你還是沒看懂,很多事兒上只有好人和壞人,卻絕對沒有相對中和一點的角色。你要不就全別拿,可拿了一半之後,還想跟人家裝好人,那人家能信嗎你覺得自己不動張永佐,那是仗義,可你知道人家張永佐是咋想的嗎我告訴你,他現在一定在考慮,如果周氏集團真被咱踢出越n去了,那他自己剩下的那百分之六十股份是不是還安全呢現在不是咱防着他的問題,是人家先防着的咱們。”
二胖仔細思考了一下後,心裏也默認了陸濤的話,但嘴上還是很強硬的回道“行了,你可別跟我叨叨了,我叨叨不過你。”
“好的,這事兒不爭辯了。”陸濤擡頭就衝小吉囑咐道:“這樣,你先回去告訴小澤,我倆最多三天給他信兒。”
“好”小吉點頭。
碼頭工會總部。
阿明仔坐在會長的位置上,眉頭緊鎖,心裏也是亂糟糟的。因爲賭場門前的鬥毆案結束之後,警局副局長曾親口跟他說,公會里是有一些高層,特意給他打電話,希望平息此事件。
這種態度,絕對是背後在給阿明仔上眼藥。但阿明仔一回到公司,明面上這些人又對他很客氣,很服從,所以他一時間楸不出來,誰是對他有二心的。
想到這裏,阿明仔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着急了,也把組織政治想的太簡單。如果他能再等一等,逐一瓦解公司內部的幾股勢力,摸清楚了各方高層的態度再衝伯老動手,那可能現在的狀況要好上不少。
不過事情已經做了,阿明仔後悔也沒用,只能儘快補救,平穩局勢,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各個高層之間私下的關係。
“咚咚”
正坐在辦公桌內想事兒的時候,一個壯漢邁步走進來,態度客氣的喊道:“會長,我有事兒說。”
“過來說。”阿明仔點了點頭。
話音落,壯漢走到阿明仔身旁,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那個婊.子可能要跑。”
“是嗎”阿明仔陰冷的一笑:“她在哪兒呢”
“已經離開家了,拎着行李,可能是要出境。”
“抓她”阿明仔話語簡潔的說道:“既然她都想跑了,那我也沒必要端着了,撕破臉吧。”
峴g某海景複式房內。
沈天澤背手在客廳內溜達着問道:“陸濤說三天內給我信兒”
“對”小吉點頭。
“嗯。”沈天澤端起茶杯,沉吟半晌後說道:“這樣,你給何正源打個電話,讓他也帶人過來吧,但要注意保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