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濤這一手,明顯是要明升暗降張永佐,極度扼制對方在越n這邊掌握話語權,那這種事兒換在誰身上,誰也過不去。甚至在很多公司裏,兩個大高層走到這一步,那就等於明着開戰了。
不過,沈天澤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原本想叫張永佐過來談談心,開導開導他,把這事兒當面說開了,可人家自己卻調整的很好,不但沒有發火,還親自動手請小澤吃了烤肉。
……
北部軍區的後山腳處,張永佐往烤肉上刷着油,笑呵呵的說道:“怎麼樣,我這手藝還行吧。”
“嗯,整的挺不錯的。”小澤伸手啓開了一瓶紅酒。
“來,你先嚐嘗這個牛排。”
小澤接過張永佐遞來的盤子,擺手招呼道:“你先坐這兒,讓小吉幫着烤烤。”
“呵呵,怎麼了,想跟我談談心啊?”張永佐一笑。
沈天澤拿着刀叉切了一塊牛排,轉頭問道:“調令收到了嗎?”
“收到了啊。”張永佐點頭應道:“去香g嘛,我知道。”
沈天澤給張永佐倒了杯紅酒:“我以爲,你會跟我發火呢。”
“我是想發火來着。”張永佐斜眼看着沈天澤問道:“而且我想問你,換你你發不發火?”
“這事兒你別怨陸濤。”沈天澤插手迴應道:“調你去香g也是我的決定。”
“你快別替他當事兒了。”張永佐擺手迴應道:“他這人自己獨,看誰都獨。”
沈天澤沒有吭聲。
張永佐舔了舔嘴脣,扭頭看着小澤問道:“你知道,我爲啥沒跟你發火嗎?”
“你說。”沈天澤插手迴應道。
“恩賜出事兒了,心裏最不踏實的是你,還有非要喊着過來的徵召,其他人難受,能有你難受嗎?”張永佐嘆息一聲說道:“我不是沒脾氣,我只是知道現在跟陸濤鬧,那就是搞內耗,搞得槍口沒有辦法一致對外……讓你難做,甚至關鍵時刻,讓公司出現大的不穩定,把事情弄到雪上加霜的狀態。”
沈天澤看着張永佐的表情,立即點了點頭。
“從私人角度講,咱倆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結義兄弟,所以,我看的是你的面子,才接受這種結果。”張永佐皺眉迴應道:“而要從公事兒的角度考慮,那公司是大家的,它好了,我們才全能好。所以現在我跟陸濤鬧掰了,對公司是沒有一點益處的,對我自己也沒好處。”
沈天澤聽到這話,滿臉欣慰的拍着張永佐的肩膀說道:“大哥啊,我謝謝你了。不瞞你說啊,恩賜出事兒了,我哪有心思還胡喫海塞啊。這牛排嚼到我嘴裏,那是要生往下嚥的……可對內部我還要強裝鎮定……還有,嘉俊和我也是多年的朋友,我這一撤,他也獨木難支,可他來求我,我連見都不敢見啊。真的,現
張永佐擡頭看着沈天澤:“你放心,我懂你意思,我會盡力配合孫衍在香g好好工作一段時間,等陸濤回來……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沈天澤抓着張永佐的胳膊說道:“大哥,我現在對外只能靠陸濤,對內只能靠你,你倆可要好好處啊,不然我真是左右難以平衡。”
張永佐斜眼看着沈天澤啐罵道:“你可別裝了,真的……!”
“我裝什麼了?”
“你?你是一個誰都不靠的人。”張永佐笑着應道:“公司這點事兒,這點人際關係,都在你眼睛裏呢。”
沈天澤搖頭回應道:“一把的位置不好做啊,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不信哪天你坐上來試試,你感受感受這是啥滋味。”
張永佐聞聲一愣,頓時笑着迴應道:“我可沒那個閒心,現在的狀況對我來說就很完美了。我不缺錢,不缺地位,就缺個家庭……當大哥太累了,真的不適合我。”
“攤子越大,越不好弄啊。”沈天澤感慨着說道:“我從回來之後,曹猛沒有主動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而我想給他打,可卻不知道說啥……我對他心裏有愧疚啊。永佐,你知道嗎?當一把最難的就是,你不能沒感情,你也不能有感情。”
張永佐細細品着沈天澤的話,點頭應道:“是,我明白你的意思。”
……
一個多小時後,陸濤在緬d盛世萬豪內,拿着電話衝沈天澤問道:“談的怎麼樣啊?”
“挺好。”沈天澤點頭應道:“他沒說什麼,同意去香g。”
“沒發火?”
“沒有。”
“牢騷也沒有?”陸濤又問。
“有兩句,但也是我問的。”沈天澤笑着應道:“他還跟我提議,要把賭場這邊的幾個重要高層帶到香g去。”
“呦,這是徹底放權了。”陸濤一愣:“你這大哥真是要反應有反應,要城府有城府啊。”
“幾次事兒,幾次人家都沒動,你咋安排,人家就咋幹了,以後你也收斂點,不要處處針對他。”沈天澤輕聲囑咐了一句。
“呵呵。”陸濤一笑:“行啊,他去香g了就行。”
“你不着急回來,也不着急走,在小勐拉忙什麼呢?”沈天澤皺眉問了一句。
“不能說。”陸濤話語乾脆的應了一聲:“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保持聯繫就行。”
“好吧!”沈天澤點頭。
……
再過半小時。
陸濤在小勐拉賭場的頂層會見了一個男的,輕聲問了一句:“他是哪兒的人啊?”
“國內,四c的。”男子點頭應道。
陸濤沉吟半晌後說道:“那就他了。”
與此同時。
沈天澤給徵召打了電話,直接問道:“恩賜有沒有跟你說,他的人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