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道潛龍 >第一七一六章 下場
    杭z,某街道上。

    沈恩賜雙手戴着銬子,雙眼蒙着,被三個人架着,邁步走進了一處地下室。

    大約六七分鐘後。

    三人帶着沈恩賜進了房間,才摘下了蒙着他眼睛的布條。

    “給他弄點東西喫。”一個領頭的青年,回頭衝着同伴吩咐了一句。

    沈恩賜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屋內的環境,與他在大l呆的地方差不多,屋裏除了有一張牀外,基本上就沒有其它傢俱。

    “老實呆着,我們不遭罪,你也不遭罪。”青年面無表情的衝着沈恩賜說了一句,低頭從兜裏掏出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順手就扔在了牀上。

    沈恩賜沒有吭聲,安靜的坐在了牀上。

    三人關上門離去,一邊往外走,一邊聊了起來。

    “得關他多久啊?”一個小夥笑着問道。

    “那他媽誰知道了。”領頭青年撇嘴回了一句。

    “你說上面能真放他走嗎?”

    “不好說,上面要順利啊,也許他還有點機會,如果不順利……估計也沒啥可能出去了。”領頭青年搖頭感嘆道:“他媽的,你都說在外面玩不容易,沈天澤的大哥都弄成這樣了……咱們不更難啊?”

    “呵呵,是唄。”

    衆人聊着,就從臺階上了一樓。

    室內,沈恩賜坐在牀上,低頭點了根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屋內沒有時鐘,沈恩賜的表也被擼掉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時間概念,甚是睡幾次過後,外面是白天,是黑天他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恩賜迷迷糊糊的即將要睡着的時候,鐵門被推開,剛纔送他進來的一個小夥,拎着餐盒喊道:“喫飯!”

    沈恩賜表情木然的擡頭,輕點了點頭。

    ……

    大l。

    雙全在夜色喝完酒之後,也不知道咋想的,打車就去了醫院。源豐是在h市受的傷,可人卻轉院回了大l,聽說目前身邊有一個女孩伺候着他。

    雙全拎了一些水果,順着電梯來到了住院部,溜溜達達的就進了源豐的房間。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消毒水嗆的雙全直皺眉頭,源豐獨自一人瞪着眼睛躺在牀上,好像死不瞑目的屍體一般。

    “你幹啥呢?”雙全滿身酒氣的問了一句。

    源豐反應了半天后,才扭頭看了一眼雙全:“你……你咋來了?”

    “我沒啥事兒,來看看你。”雙全將水果放在櫃子上,彎腰剛坐在源豐身旁,就聞到一股強烈的尿騷味傳來。

    “……你咋沒買點酒呢?”源豐臉色蒼白的問了一句。

    “你能喝嗎?不打針呢麼?”雙全捂了捂鼻子,皺眉衝着源豐問道:“什麼味兒啊?”

    “有味兒嗎?”源豐聞聲後,不自覺的捂着被子說道。

    “還有味兒嗎?你聞不到啊?”源豐無語的回了一句,起身在源豐身前走了一圈後,頓時擺手問道:“你是不是尿了?”

    “沒……沒有啊!”源豐的臉頰瞬間紅了。

    “來,你把手拿開!”

    “不是,可能是尿盆子!”

    “艹,你把手拿開吧。”雙全皺眉拿開源豐的胳膊,直接掀開了他身

    上的被子。

    “嚯!”

    更加強烈的尿騷味傳來,雙全扇了扇鼻子,頓時皺眉喝問道:“娜娜呢?她不是一直在這兒伺候你嗎?這怎麼尿了都沒人管呢?”

    源豐羞臊難當,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雙全低頭掃了一眼源豐的褲襠,還有屁股下面的被褥,能見到明顯的尿漬浸溼布料,乾燥後形成的一圈圈污漬。

    “你說你……艹……!”雙全忍了半天,直接脫掉外套,拿着盆就去了衛生間。

    折騰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鐘,雙全才幫源豐換了另外一張牀,換了衣服,幫他擦乾淨了身體,還把那些髒的被褥,病號服扔進了衛生間內的換洗捅內。

    “娜娜呢?她不伺候你呢嗎?”雙全坐下後問道。

    源豐擡起頭,輕聲問道:“你剛纔看見我胳膊和腿了嗎?”

    雙全一愣。

    “我身上有幾十根鋼釘……在皮膚外面就能看見。”源豐笑着迴應道:“娜娜可能不適應,嚇跑了。”

    雙全沉默。

    “她要管我借十萬塊錢,說是家裏有事兒,最多半個月就還我。我說可以啊,你跟我領證,我給你五十萬……她罵我是傻b,第二天就沒在來。”源豐像是說着笑話一樣迴應着。

    “……!”雙全點了根菸,插在了源豐嘴上。

    “我是廢了,以後就是好了,想坐起來,自己都辦不到。”源豐紅着眼珠子說道:“全啊,你給我買點耗子藥,讓我死了得了。”

    “別他媽扯淡了。”雙全低聲罵了一句:“好死不如賴活着。”

    源豐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就紅了。

    “老包……老包……沒回來看看你?”雙全擡頭問了一句。

    “就給我打了電話,讓人送了一張銀行卡過來,說是裏面有一百萬。”源豐笑着應道。

    一百萬多嗎?

    其實對於大多數混子來說,這絕對不算小錢了,而且或許以後老包還會給源豐一些……

    可源豐呢?今年才三十多歲……他最少還有三十年,可是卻得躺着過。

    雙全就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着他,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人就是這樣,情緒複雜,習慣受事件和環境影響,他曾經嫉妒過源豐,可現在又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今天如果躺在牀上的是自己,結果會比源豐好嗎?

    雙全在心裏問了幾遍自己,突然就有了決定。

    ……

    地下室內。

    沈恩賜在被監視的情況下喫着米飯,喝着湯。

    門口處。

    那個負責監管沈恩賜的青年,正低頭抽着煙,玩着手機:“快點喫,我還有事兒。”

    沈恩賜楞了一下,低頭繼續咀嚼着飯菜。

    喫着喫着,沈恩賜突然愣住,感覺嘴裏咬住一個東西,他用舌尖感覺了一下,表情古怪。

    “他媽的,這屋裏陰冷陰冷的。”青年擡起頭問道:“還要米飯嗎?我讓人給你拿!”

    沈恩賜掃了一眼對方,立馬搖頭說道:“我不吃了,你把飯菜拿走吧。”

    “我告訴你,晚上餓了,可沒人管。”

    “拿走吧,我不吃了。”沈恩賜話語清晰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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