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自重 >36.036.更勝一籌
    在溫如意的記憶裏,金怡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兩個人親密到所有許多祕密都能共享,金怡心儀過誰,溫如意對顧君瑜的心思,許許多多的事。

    但看着金怡,除了那記憶帶來的熟悉感之外,溫如意卻沒有額外多的情緒。

    按理來說,若是那個“溫如意”還存在,對關係如此好的朋友不會沒有感覺,溫如意越來越肯定,原主留下來的是一抹對顧君瑜的執念,一抹強大似靈魂的執念。

    所以在金怡提起顧君瑜這個表哥時,溫如意又覺得有些胸悶:“他問了什麼?”

    “表哥問我,帶你去綴錦園,是不是爲了看他比試。”

    溫如意看她:“你說了是不是?”

    金怡神情裏有些懊惱:“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一說謊就容易急。”表哥那麼一問,她只是猶豫了下他就猜到了。

    “是他問的聰明。”溫如意知道金怡性子大大咧咧,不會繞彎,顧君瑜要是問她去綴錦園做什麼,那理由可以有很多,編造起來也方便,可他卻問是否爲了看他比試,答案只有是或不是,金怡肯定瞞不住。

    “如意,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提出帶你去看錶哥的,我也不該拉着你喬裝打扮做侍女。”金怡拉住她的手,難受的很,“你在這裏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金怡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要不是因爲這樣,你也不會被定北王看上,被迫進府做妾,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幸好是救回來了,你要是真的沒命,你讓我怎麼活。”

    金家人生的都不差,且看金怡的親姑姑顧夫人,溫如意眼前清清秀秀的一個小姑娘,眼淚往下掉時,瞧着特別惹人心疼。

    原主與她的感情十分深厚,溫如意也不忍她這麼傷心,拿起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好什麼啊,你心裏想的明明是表哥,你說你跳河的時候是不是想的都是他。”金怡捏着她的絲帕抹了眼淚,抽了一口氣,“我還不知道你,你在王府裏肯定過的不開心,定北王那麼兇惡一個人,那天在綴錦園裏就沒見他笑過,要與這樣的人相處,你一定過得很苦吧。”

    對沒錯!與厲其琛相處真的是苦死了她了!

    金怡把絲帕塞給她:“東巷裏都在傳定北王寵你,如今這樣,你心裏還惦記表哥嗎?”

    “金怡,我與他本就不可能的,也無所謂惦記不惦記,我聽說顧夫人在爲他挑親事,這樣不是挺好,我希望他今後能過得好。”

    金怡越發覺得愧疚,如意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善良的性子:“你一直都是這麼說的,但我知道,你心裏總放不下表哥。”

    溫如意笑笑:“總會放下的。”

    “如意,你要早些放下才好,這定北王那麼難相處,他現在寵你,以後就說不定了,我聽說他時常帶人回府,那你這新人豈不是很快要變舊人,你要趁着現在多攢些銀兩,手頭上有銀子了,將來纔好傍身。”一轉眼,還沒傷感好,金怡就給她出起主意來。

    “還有你大嫂說的那些,我爹說了,豆腐攤那兒生意好,一年到頭賺下來,刨去租金和喫穿用度,怎麼也得攢下個一二十兩,還有王府送去的銀子那麼一大筆,多攢幾年說不定能置鋪子了,她要供得起就拿去給阿實他們去念書,你的錢你自己留着,不用給她。”

    在金怡眼裏,溫如意就是個心軟的人,什麼都捨得給兩個侄子,就怕溫大嫂以後再來討銀子,裝個可憐哭個窮,如意就都給她了。

    溫如意看着她認真的模樣,不由笑了,這是真關心她呢,什麼都替她想到了。

    “你還笑,往後可別做那樣的傻事了。”金怡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想說些什麼,又怕提多了之前的事她要傷懷。

    溫如意打趣她:“你爹孃可替你將親事定下了?”

    這事兒上金怡倒是不會害羞:“姑姑給我挑了個,在衙門裏當差的,家中在南街那兒了開鋪子,有幾間屋舍,沒有兄弟姐妹。”

    這要放在現代,不就是標準公務員,有房有車獨生子,做點小生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與金怡很是般配,溫如意評價:“還不錯,那你喜歡嗎?”

    “我見過他,太瘦了,就比我高了些,在衙門裏呢,還沒我大哥結實。”金怡的語氣裏有嫌棄,“南街裏面,他要排第二,我看沒人排第一。”

    接連聽到她提起好幾次南街,溫如意隨口問了句:“你對南街很熟悉?”

    “不熟,只不過大哥經常往那兒運貨麼,聽得多了,你忘啦我們小時候常去的。”

    “沒忘,就是想起個人,金怡,你還記得陳小婉麼?”

    金怡一愣:“記得啊,小的時候常與我們一塊兒玩,不過她之後搬去南街了就沒見着,前兩年聽大哥說起過,她爹過世了,他大哥爛賭輸光了家底,我還去看過呢,沒找到她就沒與你說。”

    “她就在王府裏,被王爺帶回來侍奉舒側妃,一年前擡了妾室。”

    金怡微張了下嘴:“我還說他們兄妹倆去了哪裏,沒想到她在定北王府,那她大哥呢?”

    溫如意搖搖頭,陳小婉就只說起過她被王爺買下來帶回府做丫鬟,從沒說過她被買回來之後她大哥的事。

    “大哥常去南街,要是看到他,也不至於認不出來。”金怡一張嘴也厲害的很,“她家搬去南街後生意可比我們家做的好多了,不缺喫不缺穿的,這麼厚的家底都被她大哥給敗光了,他現在死在哪個角落裏也說不定。”

    金怡說完,那邊領路的丫鬟回來了。

    她這一趟去的有點久,幾碟的點心拿了快有小半個時辰,進了亭子後,那邊王氏得以順利出來,趕忙朝溫如意走過來,不提兒子要去千鶴書院的事,開始提東巷那兒的鋪子都漲了租,溫家租的鋪子也漲租了,賺來的銀子不夠使,兩個孩子讀書的花費也不少,再這樣下去,豆腐攤兒都不好維持。

    言下之意,就是要溫如意給點錢。

    金怡看不慣她那嘴臉,正要開口,溫如意輕拉了她一下,笑看着王氏:“大嫂,王府給的那一百兩銀子呢,你不會拿去貼補你孃家了吧?”

    王氏那句“要留給阿實他們娶媳婦”沒來得及說出口,被溫如意後半句給堵住了,忙反駁:“我怎麼會把銀子拿去貼補,這是留着要……”

    “既然還留着,這一百兩銀子也足夠付兩年多的租金了,再怎麼漲,兩年也夠付,等這筆銀子用完了你再說也不遲。”溫如意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又給她添了一句,“正好,兩年裏賺的銀子夠給阿實他們攢着將來娶媳婦用,反正他們還小,不急着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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