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自重 >114.114.“後遺症”
    若虛來的時候,溫如意正百無聊賴飄在屋子裏。

    看到若虛進來,溫如意飄在門口的上空,頗有幾分搗蛋的意思,想起了以前鬼片中看到的情形,想用自上而下的姿勢嚇唬一下這個和尚,即便是知道他們都看不到自己。

    卻不想剛剛倒吊自己,用頭髮蓋住了臉,透過髮絲縫隙後就對上了一雙謫清的雙眼,彷彿還能看到裏面清流淌過,激的溫如意渾身顫慄了一陣。

    他看的到她!

    溫如意頓時有些高興,手腳並用想向和尚揮揮手,可那視線只在她這方向停頓了幾秒,很快收了回去,不動聲色的從她面前走過去,溫如意還看到自己垂下的長髮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溫如意轉了個身飄在那兒,看到若虛和尚走過去,向厲其琛恭敬的行了個禮。

    “大師。”厲其琛微點了下頭,兩個人的視線齊齊看向牀榻,溫如意安靜的躺在那兒,除了臉色不是那麼紅潤外,與睡着了的人一般無二。

    若虛和尚就是錢往生口中的別的法子,大夫看不好的,那就試試別的門道,民間也有神婆子治小兒夜啼的各種說法,更別說各種法事道場,既有驅鬼,自然也有招魂。

    若虛走到牀畔,看了牀上的人些許時候,嘴裏像是誦經一般唸叨了片刻,溫如意看到他伸手指向牀上的人,忽然,她感覺眉心微燙。

    這個過程持續也挺久,直到若虛誦經結束,那微燙的感覺才漸漸消退,溫如意原本也是不信這些的,可這會兒自己都是魂魄離體了,還有什麼不能解釋的,便有些期盼的看着那大師。

    厲其琛也在看他:“她爲什麼會昏迷不醒。”

    若虛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超溫如意所飄着的方向道了句:“女施主是心善之人。”

    再度接觸到他的視線,溫如意微動了動嘴,大概有些明白他說的心善是什麼意思,當初去開善寺時她曾詢問過超度這件事,在想到原身生前所願時,她將超度的法事改成了爲她祈福,當時她不能確定存在的到底是魂魄還是意念,她想爲她完成些心願再替她超度。

    也許那天在開善寺超度了,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對溫如意而言總歸是有遺憾的。

    “她什麼時候會醒。”

    像是能夠看到那橫在魂魄和身體之間的屏障,若虛微笑如菩薩,道了這麼一句:“她想歸時。”

    厲其琛微眯了下眼,對這個答案顯然是不滿意的,順着若虛的視線朝溫如意的位置看去,在他眼裏,前方只有靠窗的坐塌和吹進來的風,但當視線在那一處略過時,總感覺有些異樣。

    屋內安靜了片刻,守在那兒的豆蔻哭了,她是不明白這位大師所說的話有什麼深刻含義,她只知道自家娘娘的脈象是越來越虛了,帶回府時宮裏來的太醫還說很快會醒來,到今早那幾位太醫就不確定了,再這樣下去娘娘豈不是會死。

    現在連這位開善寺內請來的大師都沒辦法,豆蔻哭着求他:“若虛大師,娘娘與您在開善寺有緣見過一面,您想想辦法幫幫她,她只是暈過去了,怎麼會醒不過來。”

    若虛將她扶了起來,卻也只說這需要靠溫如意自己,旁人誰都幫不了。

    “大師,您說要靠自己,可我進不去啊,被擋住了。”溫如意忽的飄到了若虛面前,還演示了一遍給他看,當她撞過去,那肉眼看不見的屏障又將她給彈了回來。

    但若虛又變成進門時那一副模樣,看不到她似的。

    一刻鐘後,這位被寄予厚望的若虛大師離開了。

    若虛離開後小庭院外守着的人也跟着離開,很快,香園那兒,吳媚兒得知了這件事,小庭院中還是愁雲滿天,那溫如意就還昏迷着,醒不來纔好。

    這邊屋內,溫如意看着那個剛剛點起來的小香爐,伸手在飄起來的白煙上劃拉着,聞不到味兒,但感覺挺舒服。

    這位開善寺的高僧既沒有大操大辦的舉行招魂儀式,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就留下這麼個小香爐和幾句話走了,若非幾次眼神接觸,溫如意會覺得這是個冒牌神棍。

    而對於他能看到她這件事,她已經不驚訝了,看看自己虛實的身體,再看看牀上那具,有鬼怪就存在能夠看到它們的人,都是相對立的。

    就是奇怪他對自己不理不睬,既然說要靠自己,總得告訴她怎麼做啊。

    溫如意掉轉了個方向,托腮看着那牀榻,她回不去,而身體又一天天虛弱下去,一旦停止呼吸,不就意味着她會變成孤魂野鬼?

    想到此,溫如意馬不停蹄又衝了過去。

    ……

    新婚第五天,顧君瑜帶着新婚妻子出現在定北王府的大門口,但被謝絕在外。

    五天前定北王府的溫側妃在喜堂內當場暈倒,引起了不小的慌亂,直到定北王府來人將溫側妃接走,那猜測和議論都沒停。

    有不少人幸災樂禍,想着顧家這回要完,一心想巴着定北王府,非要弄什麼讓新人給王爺行拜禮來向別人彰顯顧家和定北王府的關係,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溫側妃當場暈倒,可不得追究到顧家頭上。

    之後也有人前來調查詢問,所幸的是溫側妃並非是在顧府吃了什麼暈倒的,但顧家並不能因此放下心來,因爲溫側妃沒醒。

    其實隔天顧老爺就來過定北王府,被拒之門外了,之後他一直提心吊膽,後來想想還是讓兒子出面去看看,畢竟兒子是定北王一手提拔的,這就叫他們回門之後,夫妻二人一道去定北王府看看溫側妃怎麼樣了。

    可他們也被拒之門外。

    “相公,我們怎麼辦?”魏氏看那緊閉的大門,剛剛開門僕人出來稟報時她就覺得王府的氣氛不太對,難道溫側妃不好了?

    顧君瑜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回去。”

    “你要去哪裏?”魏氏緊張的拉住他,“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一趟晉王府。”顧君瑜把她送到馬車邊上,扶着她上去,“你先回去,爹孃問起來你就說我讓你先回來了,別的無需多說。”

    “可……”魏氏看向定北王府的大門,難掩擔憂之色,要是這個溫側妃真有個三長兩短,定北王會不會因此遷怒顧家。

    “不必擔心,你先回去。”

    顧君瑜吩咐了幾句後,差人將她送回顧府,看着馬車走遠後他才露出了些神色,停頓片刻後匆忙朝晉王府方向走去。

    王府內。

    午後的暖陽並沒有驅散小庭院中的凝重,已經是第五天,溫如意虛坐在房樑上,她能感覺到牀上的人狀態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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