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自重 >132.番外:一家親
    秋收節上,帶着厲其琛前去的溫如意,好生出了一把風頭,除了在賣收成之物時沒有贏面,其餘的,但凡是厲其琛能去的,都拿了不俗的成績,這還是在他有意放水的情況下,把兩個孩子都高興壞了。

    月牙鎮的百姓淳樸,對於出現的這個溫掌櫃丈夫,也就覺得是個家世不錯的人,椒城內的有錢人出行都喜歡帶隨從,溫掌櫃的丈夫也是,再多的大家也不會去猜想。

    而在得知她要離開了,紛紛表達了不捨,待從秋收節上回來,原本空敞的簍子,放滿了大家送的東西。

    回家之後收拾妥當,在秋收節結束的第二天,厲其琛帶着他們啓程回京都城。

    起初兩日,溫靖沅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要和朋友分離,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見,他也沒去椒城看過方淼,不過幾天之後,溫靖沅悶悶不樂的情緒被沿途的風景和新年事物所吸引。

    再如何老成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往日只聽孃親說起過別處的風光,親眼看到時都有些應接不暇,什麼都是好奇的,而這講解的重任就交到了厲其琛的身上。

    從月牙鎮離開後,其中停停走走半個月左右到了漢州,馬車改水路,往莞城前行。

    天色暗下來時,溫如意看着兩個孩子入睡後,走到船艙外,一個時辰前才啓航的船,此時已經平穩的行使在河道上,河岸的兩側皆是燈光,映在河面上,隨着波浪打開去,碎在了水面上。

    溫如意擡頭看去,甲板上,船頭的位置厲其琛負手站在那兒,望着前方。

    溫如意走過去到他身旁,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他看的是什麼,語氣有些驚訝:“怎麼這兒也有?”

    就在不遠處,靠左的岸邊立着一座高塔,到了夜裏塔上的燈被點亮後,從這兒看過去,特別的好看,這樣的塔京都城沒有,她在莞城看到過。

    “這些莫不是引船的塔?”

    “先祖皇帝在時派人挖通了洛河與這兒,工程過半時,在其中挖出了五尊泥石像,當時開善寺內的主持大師建議修建了五座塔,將這五尊泥石像供在塔內。”

    溫如意點了點頭,莫說是古人,便是現代開挖河道,若是挖出些東西來都得做一場法事,這既是供奉又是保佑,看塔的位置,也有引路的意思。

    船行的很穩,風徐徐,塌上的燈看久了便會有分散的感覺,溫如意收回神色,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離了亮光,墜進了他深邃的眼眸裏。

    他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人深陷其中,溫如意喜歡這麼看着他,有時候又會怕,這麼看下去自己就捨不得放手了。

    好不容易從那潭深淵中爬出來,卻又掉進了他這張比五年前更富有吸引力的容顏,週而復始的,不想醒來呢。

    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不走了。”

    片刻回神,溫如意擡手將吹到臉頰上的髮絲捋到了耳後,朝船頭上被風颳着晃動的旗子看去,輕輕道:“曾有人說過這樣的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

    溫如意回神,望着他,緩緩着:“兩者皆可拋。”

    厲其琛的眼眸微縮,溫如意笑了笑:“人在世上,終其一生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有人想要功成名就,有人只求溫飽穩當。”

    “那你求什麼。”厲其琛的聲音有些沉。

    她求什麼,小的時候求整日鬧離婚的父母能夠來姥姥家看看她,等到了上學以後她就不求了,因爲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沒人可以撒嬌沒人可以依賴,不一樣活着麼。

    長大後,最初進入演藝圈時,她有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天真,後來他先自己一步火了,就各奔前程;餘下的那些年裏,她便是求自己能夠火起來,賺更多的錢,在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錢更實在,更讓人能有安全感。

    後來……後來就遇見了他。

    最初自然也是想着如何從他身上多撈些錢,可這一齣戲演着演着,她就出不來了,等她察覺時甚至都不願意把自己叫醒。

    心跳聲咚咚的傳到自己耳畔,她早就動了心的,因爲久到她自己都忘了,唯有你那樣肯定了他對你的感情,纔會變得有恃無恐。

    溫如意沒有回答,反問他:“皇上求什麼?”

    “朕求一人心。”

    溫如意臉上的笑意微滯,就這麼看着他,迎面風吹過來,包裹着他的氣息,在周身縈繞。

    他這是在說情話啊,有一瞬,溫如意看到他的眼神微閃。

    溫如意朝前邁了步抱住他,失笑喃喃了句:“真夠瑪麗蘇的。”也不是沒有接到過比這更爲蘇的劇本,也不是沒有過與男演員深情對戲,海枯石爛,多麼發麻的情話都有。

    可她現在就是聽得高興,愉悅到心砰砰跳着,就像是十七八年紀的小姑娘墜入愛河,嘴裏藏了蜜,甜到發膩。

    厲其琛沒聽明白:“什麼蘇?”

    溫如意側耳貼着他的胸膛:“我很想你。”

    厲其琛微怔。

    “離開興城沒多久,我就開始想你,所以我纔想走的遠遠的,到一個聽不到你消息,不知道京都城發生了什麼的地方。”

    “若是聽到你大婚的消息,我會不高興,若是你納了妃子,我也會不高興,你和別人有了孩子,我還是不高興。”她就是不樂意聽到關於他娶了別人和別人生了娃還對別人好的消息,走得遠一些,什麼都知道,那還舒坦些。

    這麼多的不高興,厲其琛聽着卻挺高興,眉宇微鬆了些:“當初爲何要走。”

    懷裏的人沉默了會兒,不肯回答了。

    “是擔心朕抵不住這些大臣,立別人爲後。”

    溫如意不吱聲。

    “如意,你醋了。”

    溫如意驀地瞪大了眼睛,掙扎了下沒能從他懷裏掙脫,只能幹瞪着他,胡說,她纔沒有喫醋!

    厲其琛笑了,大半個月來,第一次露出這麼舒心的笑,誰說不是喫醋,擔心他壓力太大擔心腹中的孩子會出事是一回事,可看不得他與別人成婚,看不得他與別人生下孩子,看不得他與別的女子在一塊兒,這不是喫醋是什麼。

    兜地兒的心思都讓他給掏出來了,之前如此“大義凌然”的離開理由,這會兒還遭了他揶揄,溫如意不服,微紅着臉反駁:“那你就不醋了?”

    秋收節上逢人都說他是她的相公,之前陳大哥送了她一吊子的肉和兔子,他還特意帶着她帶着兩個孩子,親自上門去感謝,也不知他從誰那兒知道這五年裏月牙鎮上的一些事,但凡是誰對她有些意思的,都有了這遭遇,要麼上門去道謝,要麼上門去道別,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溫如意有他這麼個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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