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兒話語讓場中都是一靜。
“敢爾!”
大長老周文元,頓時憤怒地開口,森然道:
“你們想死嗎?”
居然敢對聖子這麼說話?!
他身後的幾個棋仙宗長老,也都是若有若無地放出了強大的氣息!
但,陳玄北卻是一揮手,擋住了他們,冷笑道:
“死?呵呵,你們有這樣的實力?”
“我答應了!”
答應了!
他根本無懼!
能從黑白界中逃出來,他早就已自信,自己的棋道天上地下無敵!
天界衆人,都是一凜!
“很好,老朽來戰你!”
天衍三棋聖中,白一子當先開口,準備出馬!
見狀,陳玄北卻是冷笑道:
“你?先把我的奴才下贏了再說吧。”
他朝着江離一指,道:“廢物,你去和這些螻蟻下棋!”
高高在上!
天界衆人聞言,都是怒不可遏,氣不打一處來!
這也太侮辱人了,白一子乃天衍三棋聖之首,好歹也是前輩,但是陳玄北,居然讓他的奴才來對付白一子?
“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白一子怒不可遏。
“別動怒,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真的不夠格。”
陳玄北冷笑,又看向江離,道:“廢物,還不上?”
江離的拳頭,重重握緊,卻又只能緩緩放開!
他的臉色蒼白。
當着兩界所有人的面……被侮辱。
“曾經,我爲聖子時,不曾欺凌他人,不曾有害天理,待人寬和仁善,後上天何以如此辱我……”
他心緒大悲。
但,卻只能上前。
“前輩……請!”
他看向白一子。
白一子不明江離身份,只當他是個奴才,當即憤怒道: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哪兒來狂妄的本錢!”
“擺棋!”
很快,棋局擺好!
雙方列坐兩邊。
白一子、江離各字入座棋局一邊。
“前輩爲長,請執先手棋——”
江離開口,縱然深受侮辱,但是當他坐在棋局之前,他卻沉下心來,忘記了方纔的榮辱,遵守棋道之儀!
但,白一子依舊憤怒,道:
“你區區甿隸之人,我若執先手棋,豈非受你之辱?”
江離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便執黑棋開始下。
白一子緊跟其後,開始落子。
不過十幾手,白一子便是心中一驚。
“不對,此子棋藝……貌似,有點兒東西!”
他心中有些意外。
下到二十手,白一子心中無比凝重!
因爲對方的棋勢,居然連接一氣,大有吞噬山河之勢!
下到第二十五手,江離提醒道:
“前輩,請小心,晚輩將出中原。”
聞言,白一子心中頓時有些緊張,一眼看去,對方……的確已經佔據了大半壁江山!
“不……”
但,在第三十二手時,他終究無路可走,只能棄子起身,有些顫巍巍道:
“我……我輸了!”
說着,他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被一個後輩三十二手棋逼得無路可走!
這……這是奇恥大辱!
“晚輩僥倖!前輩請不必動氣……”
江離忍不住起身,想要安慰白一子。
但白一子卻是踉蹌退後,道:
“滾開,你不過他人奴才……我輸了,可你休想折辱我!”
身後,剩餘兩個老棋聖,急忙扶住了他。
聽到這句話,江離的臉上微微抽搐,心中一陣難堪,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默然坐下。
而陳玄北則是冷冰地看着江離,道:
“狗奴才,別自作多情了,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以你的棋力,你至少讓了這螻蟻九手棋,再敢耽誤我的時間,我要你死。”
聞言,天界衆人都是有些震驚了。
方纔,江離居然還讓了白一子九手棋?
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三大棋聖中的一人,看向穆晨曦:
“穆姑娘,我三人中,以白大哥棋力最深,他不是對方敵手,我等亦無需上場了,接下來,請姑娘費心了。”
穆晨曦點點頭,道:
“晚輩研修陣法,棋道只是略通,但必然盡力。”
她當即上前,與江離對弈。
“姑娘女輩,請執先手棋——”
江離繼續開口,盡棋道之禮儀。
這一次,穆晨曦沒有客氣。
她落黑子,佔右上角星位。
江離隨後落子。
這一次,雙方直殺到地四十一手時,江離纔開口道:
“姑娘棋力,已屬精深,承讓。”
說完,他落下最後一子。
穆晨曦看了棋局許久,只能深深一嘆,道:
“我輸了。”
她起身,退下!
又輸了一個!
天界衆人,無不是壓力山大!
而地寧界棋仙宗一邊,見江離贏了棋,陳玄北非但沒有讚揚之意,反而冷冰道:
“我警告過你,別耽誤我時間,你以爲故意忽略了她七處破綻,可以瞞過我嗎?”
“來人,掌嘴,教訓教訓這不聽話的狗奴才!”
聞言,大長老周文元直接上前,一把提起江離。
“狗奴才,敢不聽聖子號令!”
他狠狠扇了江離十幾巴掌,江離的口中都已經是鮮血淋漓,他才放手!
看到這一幕,天界衆人,也都是震驚意外。
“此人爲他們連贏兩局,卻被他們如此對待……”
“看來是真的,此人真的讓了老棋聖和穆晨曦許多手?他爲何如此?”
“這姓陳的未免對下人,太過分了!”
縱然是對立面的天界衆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畢竟,江離雖然是敵手,但卻有雅士之風,極盡禮數。
這個時候,三大棋聖中的一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