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看着兩人，插不上半句話。
心裏，說不出的不安。
兩個人的仇恨，真的這麼深？
慕梟九眼底卻全是不屑。
“你的腿受傷也不過是自找的，技不如人，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爲了救你，我至於這樣？”
東方瑾拳頭捏緊，只恨不得一拳揮過去，將他臉上那輕蔑的笑意給打得一絲不剩。
“我有說過讓你救嗎？更何況當時有危險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
慕梟九的表情也不見得有多好，脣角帶着笑意，眼底卻全是冰冷的氣息：“自作多情、自不量力！”
“你以爲你有多好？連藏在背後的人都找不出來，讓你的戰友受你連累，你也不過是個自以爲是的蠢貨。”
“不是因爲你受了傷，我回頭去救你，我至於會讓那些人跑掉？”
慕梟九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
“有本事你就別拖累我，別學人家受傷，受了傷還得讓我照顧！”
“不是爲了你，我會受傷嗎？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
“我說過，受傷是你自己的事情……”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百里夏看得徹底傻了眼，就連雙方几個手下，也一臉震撼地看着自家的主子。
怎麼從來就不知道這兩個人，居然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吵架……在餐館裏，丟不丟人？
就知道兩個人碰在一起，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夜華摸了下鼻子，悄悄打了個眼色，讓人趕緊把餐館裏的其他人清理出去。
這絕對有損九爺高貴冷豔霸氣的形象！
至於東方瑾帶來的人，也實在沒想到大少爺居然還會有跟人家吵架的時候。
通常情況下，大少爺看人不順眼，要麼就是掉頭離開，要麼就直接讓人把人做了去。
吵架，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還有，整個晉城有誰不知道九爺做事雷厲風行，手段殘暴，是個冷心冷情又酷得要死的大人物？
可是，他們現在……吵架呢！
老天！這兩個大人物吵架，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到最後，就連兩個當事人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無聊。
慕梟九冷冷一哼，長臂一勾，將百里夏勾了過來，納在懷裏。
看着東方瑾的眼神充滿嫌棄，就彷彿一團烈火看到一桶冷水。
兩個人都是一樣，相看兩相厭。
“以後離我的人遠點，否則，當心你另一條腿也會被毀掉。”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沒本事就閉上你的嘴。”
東方瑾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視線卻一下移向百里夏：“你是他的人？”
“我……”百里夏動了下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是四叔的人嗎？根據協議，她確實是四叔的女人，至少在這一年裏她是。
可是，對方是阿瑾……
當四叔的女人，已經是一件讓人羞恥的事。
如果在阿瑾面前承認，她將連最後一點尊嚴也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