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必須留着她，去指證慕旭日。
更何況，在這件事上，溫瑜也沒有資格參與什麼。
她唯一不對的，只是在知道慕旭日要對付百里楊的時候，沒有出手幫助。
幫了，也許連自己的命都會搭進去。
不幫，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
“四叔，我想出去走走。”
雖然心裏還有些疑問，但這時候百里夏不想再留在這裏，只想出去盡情發泄一下。
她怕自己繼續留下來，會控制不住情緒。
四叔一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溫瑜。
她相信四叔，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百里夏伸手抽了抽被慕梟九握在掌心裏的手，卻抽不出來。
低頭看他，一雙眼眸卻已經紅了，眼淚在眼底直打轉，只是強忍着，沒有讓它們落下來。
慕梟九擡頭看着她，眼底多了幾許複雜。
這丫頭的堅持是對的，可他當初卻沒有選擇信任她。
說起來，他在這件事上也有不小的責任。
如果，他當初能多點防備，多放點心思在百里楊身上，也許，他就不會冤死在獄中。
只是當時……已經認定了百里楊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能做到讓他在獄中安度晚年，已經是仁至義盡。
當時讓他多留心，只怕，他也做不到。
慕梟九現在已經開始有點相信，慕旭日殺害百里楊，想要隱瞞的便是當年的某些事情。
他會不會，真的一直被他矇在鼓裏？
難道，東方瑾說的不差，是因爲他自己姓慕，所以，很多事情都看不清嗎？
百里夏咬了下脣，強忍着滿腹的心酸。
“有什麼事，你和溫姨說吧。”
她又抽了抽手，終於從慕梟九的大掌中抽了出來。
她在強忍着，不讓在眼眶中晃盪的淚水滴落下來。
現在，她只想快點出去。
不能在四叔面前掉眼淚，這件事情，四叔一定也會內疚。
她現在，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內疚，她只求四叔可以公平一點，把事情查清楚。
走過溫瑜的時候，溫瑜張了張口，想要和她再次道歉。
可百里夏看也沒看她，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百里夏離去的背影，慕梟九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猛地扎入那般，被扎得血肉模糊。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溫瑜身上。
“他煉毒，爲什麼一點煉毒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正常煉毒的人，身上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氣味。
最明顯的，是那雙手，在指甲上會明顯有些暗色的痕跡。
可這一切，卻從未在慕旭日身上體現出來。
溫瑜一怔，道：“他已經很久不煉毒了，我也是以前見過幾次。”
“但不知道爲什麼，近年來他就逐步捨棄了。”
她以前也有過懷疑，按她的觀察，慕旭日的煉毒水平絕對不低。
這麼好的本事，他有什麼理由去放棄呢？
慕梟九垂眸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不安。
“關於過去的事，你還有沒有發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