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一直都在北清月心裏。
她盯着南宮雲的眼睛，想要從自己女兒這雙眼睛裏，看清楚她的想法。
南宮雲這次大方迎視她，沒有半點躲避。
“之前，我確實讓北子成在師父的舊屋子住了幾天，我也問過他。”
“他說人不是他派去的，不過，我不知道他說的話真不真。”
“但，人絕對不是我派去的，媽媽，我有多少能耐，你不是不知道。”
“要是那些人真的那麼厲害，我能請得動嗎？”
北清月不說話，沉眸凝思。
南宮雲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等着她自己的決定。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北清月纔有問道。
“將夕兒帶出去，引百里夏出門，這事除了你和北子成，還有誰知道？”
“沒有了。”南宮雲搖搖頭。
“那北子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死在後山？”
南宮雲動了下脣，明顯有點遲疑。
北清月的眉心頓時皺了起來一臉不悅。
“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要隱瞞什麼，我也幫不了你。”
“媽媽，我錯了，我不是想隱瞞，只是有點慌。”
南宮雲重新跪回到她跟前，扯住她的褲腿。
“媽，我昨晚還和子成表哥爭執過。”
“他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北清月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真的是她。
要真是南宮雲，這事就棘手了。
“不是不是！媽媽，你別誤會，我沒有殺子成表哥。”
南宮雲慌得立即搖頭，趕緊解釋。
“我只是……子成表哥非要回凌峯集團，我勸他再等等，可他明顯不樂意。”
她揪緊北清月的褲子，擡頭看着她，一臉不安。
“媽，這件事情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你千萬不要告訴外婆。”
“外婆已經不相信我了，如果讓她知道我將子成表哥藏起來，她一定會認定，是我殺了子成表哥。”
“真不是你殺的他？”北清月冷眸盯着她的臉，目光凌厲。
“真的不是。”南宮雲用力搖頭。
北清月淺嘆一口氣，幸好不是，否則，連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可是，北子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慕逍遙？
是因爲之前北子成陷害慕逍遙，所以，慕逍遙找他報仇，一不小心將人殺了？
還是說，那些殺手真的是北子成找的。
現在，是分贓不成還是什麼，反倒被殺手滅了口？
什麼頭緒都沒有，北清月只覺得心力憔悴。
最恨的是，百里夏和北封瑾，是不是真的走到了一起？
“媽……”
“出去。”北清月擺擺手，撐起自己的額角。
南宮雲不敢再說什麼，站了起來，出去了。
給她關門的時候，還能看到北清月苦惱的一張臉。
直到房門關上，北清月才睜開眼。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失神。
是誰要對付北家，又是誰在製造這一切的禍端？
封瑾……如果她說，她真的累了，他願意站出來，和她一起管理北家的？
就像，當初他站在北清幽身邊，永遠守護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