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眉角挑了挑，身體不自覺往北清幽身前站了站，將她擋在身後。
雪姑踏着輕盈的步子，腳不沾地，緩緩走到兩人身邊。
她的臉上，掛着一絲淺淡笑意，只不過那道笑意卻似乎讓人覺得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回來了。”
看着北清幽時，眸子裏的那道勾人的氣息斂去。
但卻蒙上一層淡淡的怨恨……
北清幽一回來就來到這懸崖處，是來回憶她過去和封瑾的經歷嗎？
上次她陪北封瑾來到這裏，北封瑾拋開她直接跳下懸崖的事，她還歷歷在目。
這個地方，對他們兩人一定很重要。
北清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看着她。
她輕輕在百里夏的手臂上拍了拍，讓她站在一旁，不用擔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能見到你。”
雪姑脣角扯了扯，那抹笑意綻放的更加詭異。
“看來，我們兩個人還真是有緣分。”
“這一輩子恐怕都別想甩開對方。”
北清幽沒有迴應，雪姑對她來說的確像是陰魂不散。
十九年前就糾纏她和封瑾，十九年後，難道這一切又要重來？
思考間，雪姑又繼續道：“這些年我和你一樣，都沒有離開過。”
“我一直在北家待着，幫北家做事。”
北清幽微微一怔，不自覺看了百里夏一眼。
百里夏輕輕點了點頭，告訴她這的確是真的。
北清幽心裏一緊，雪姑一直都在北家？
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老夫人提起過。
她肯留下來，定然是爲了封瑾。
北清幽淡淡道：“沒想到，你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放棄。”
雪姑並不在意她說什麼，回道：“你不也是一樣，過了這麼多年還能活着回來，這也算是個奇蹟。”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都在北家待着。”
她從外面一回來聽說北清幽回來的消息，心裏很是震驚。
這讓她和封瑾在一起的希望，更加變得渺茫。
雪姑冷聲道：“只是不知道，你這次回來能不能適應，現在的社會和以前比起來變化可是很大。”
北清幽脣角輕輕扯了扯，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有家人，他們能幫我適應。”
雪姑眸光一閃，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怨恨，目光落在百里夏身上。
這是她最大的痛，她喜歡的男人不止被北清幽得到，還和她生了孩子。
而她，大好年華逝去，到現在依然是一無所有。
這十九年，她虛度了光陰。
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苦守了十九年。
而在苦守十九年後，換來的卻是北清幽的回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把封瑾害了？”
北清幽掌心一緊，手掌不自覺握成拳。
她知道，這次回來的確會給封瑾帶來危險。
雪姑是替老夫人做事的，她這麼說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些什麼？
難道，老夫人真的有了要對付他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