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纖細的身影已然來到他眼前不遠處。
“你一直跟着我？”
看着雪姑，那雙深邃的眸子瞬間冷下來。
雪姑脣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緩緩向北封瑾靠近。
“別生氣，封瑾，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北封瑾眼裏的厭惡跟着越來越濃。
身上的寒意，一絲絲溢出。
“不要再過來。”
見雪姑絲毫不以爲意，依然往前靠近。
北封瑾冷聲道，聲音裏透着決絕。
雪姑什麼時候開始跟着他，爲什麼要跟着，他不知道。
哪怕他的聽力再強大，離的太遠，他始終聽不到有這麼一個高手跟在後面。
雪姑的腳步頓了頓，聲音更是柔和幾分。
“封瑾，難道你非得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嗎？”
“看這裏這麼美的風景，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聊？”
她擡手，指了指漫山遍野的雪域紅霞。
的確，風景很美。
但也只有和幽兒的時候，纔會願意去欣賞。
“有什麼話就說，我沒時間陪你瞎扯。”
北封瑾冷冷說了句，眼底透着不耐煩。
身體轉過去，看起來想要離開。
雪姑的手掌緊緊握了握，銀牙咬在一起。
付出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等候，卻換來這樣的冷面相對。
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原本的柔和也消失不見。
“你急着去做什麼？拿這些藥，去救誰？”
她的視線落在北封瑾手中的袋子上，剛纔她詢問過村裏的那些人。
知道北封瑾來這裏，是找草藥的。
北家的藥材庫根本不缺草藥，就算沒有，也可以直接讓他們採購就是。
完全犯不着自己出來找。
北封瑾回眸淡淡掃了她一眼：“我的事和你無關。”
“你有事就說，沒事我要回去了。”
說完，北封瑾邁開腳步，往山下走去。
“北封瑾！”
雪姑怒了，朝着那抹飄逸帥氣的背影，大吼。
但北封瑾像是沒聽到似的，腳下絲毫沒有減緩，依然往前走着。
雪姑心裏一緊，腳下快速邁出，跟了上去。
幾步來到北封瑾身前，一攤手，將他攔了下來。
“今天沒把話說明白，不許走。”
她是大着膽子纔敢這樣做，對過去的北封瑾，她從來不敢這樣攔他。
但這段時間的一切，讓她心裏最後殘存的希冀也要消失。
她不想，在這麼繼續耗下去。
和北封瑾之間，必須要有個結果。
北封瑾停下腳步，垂眸冷冷看着雪姑。
“你想說什麼？”
雪姑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以後就和北清幽那個賤人在一起？”
話一出口，北封瑾一身寒意瞬間溢出。
“你再說一次？”
雪姑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太過了，但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怕什麼。
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失去了北封瑾，其它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北清幽回來了，可我等了你二十年。”
“這二十年裏，她做了什麼？我爲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嗎？”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