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夫人，不要擔心，我是醫生，是給你看病的。”
這種症狀，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種黑色的藥物，會引起的神經錯亂。
有時會讓人忽然想起過去可怕的事情，時間長了嚴重後就會造成妄想症。
現在唐季芯的狀態，似乎就是妄想症的前兆。
“夫人，你別緊張，這真的是南宮先生，你別害怕。”
小桃在一旁，也緊張壞了。
她想要上前安慰，可她知道自己上前也沒用。
百里夏趕緊重新在牀邊坐下，雙手擡起緊緊握住唐季芯的手腕。
將她的手臂，緩緩放了下來。
“北夫人，我是夏夏，你看看我，我真的是夏夏。”
唐季芯道：“不，你是清幽，你是清幽……”
“快，快走，別碰我，別碰我。”
她竟然又把百里夏認成了北清幽，剛纔明明還好好的。
“北夫人，我真的是夏夏，以前常來給你按摩的，你忘了嗎？”
“夫人，這真的是夏夏小姐，不是幽夫人。”
一旁，小桃也幫忙勸慰。
幽夫人？唐季芯怔了怔，從掙扎中停了下來。
那雙充滿混沌的雙眼，更是蒙上一層疑惑。
她的目光落在百里夏臉上，仔細看了看。
剛纔在南宮栩要給她看病的一瞬間，腦袋裏忽然就出現多年前的畫面。
目光在瞥見身邊，那個像極了北清幽的身影，頓時就受到驚嚇。
“幽夫人是誰？”
這話，似乎是在詢問百里夏，又似乎是在詢問小桃。
百里夏本來不想說的，她原本就知道提起媽媽唐季芯就會受到刺激。
只是，這說話的方式一定要委婉一些。
“幽夫人，就是我的媽媽。”
“你的媽媽？”唐季芯更是疑惑，她的神色有些緊張，目光在百里夏臉上打量着。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
“你，和清幽，是什麼關係？”
百里夏和北清幽之間的關係，其實北家上下早就知道了。
即便是小桃，也早就聽說。
只是唐季芯的病情，一提北清幽就會有些惡化，也不允許小桃把這些事告訴她。
百里夏握住她的手，在掌心中輕輕拍着，輕柔的動作緩緩放鬆唐季芯繃緊的神經。
“北夫人，北清幽就是我的媽媽。”
這本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和前面的話也沒什麼區別，但聽在唐季芯耳朵裏，卻似是在她心頭重重捶打了一下。
她像是忽然受到重擊，一下子喘不過氣，一張蠟黃的臉慢慢憋得發紅。
“北夫人，北夫人……”
百里夏輕輕搖晃她的手臂，過了一會，唐季芯才緩了過來。
“你真的是清幽的女兒？”
她看着百里夏的臉，不敢相信。
可這張臉，分明和她記憶中的那張一模一樣。
百里夏的身上，有很多北清幽的影子。
唐季芯就算在神經錯亂，也知道，百里夏沒騙她。
這也是爲什麼，她之前會將百里夏認錯的原因。
“嗯，我是。”
“我回到北家，就是爲了找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