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大團血氣漸漸變得越發稀薄,陰寒力也愈發減少,而那巨量的靈力,更是顯現出這巨蝙蝠究竟有多少存貨。
不過這三色靈力泉的精煉能力真是厲害,比起之前體積,足足小了三分之二。而它本身也愈發壯大,以前或許勉強稱作靈力湖,靈力海就太牽強,現在三色交錯,體量擴大數倍,叫力海絲毫不爲過。
而那循環往復的三色靈力,也變得不那麼精純,例如這紅色血氣,竟然是單的淡了些,有一絲粉意在其中。
時間流逝,繁星滿天也漸漸消失,東方一汪灰白慢慢侵蝕這黢黑的夜幕,黑暗終將逝去,黎明總會來臨,大道法則,一直如是。
晨露中,風淡,雲清,範百里在一陣寒意中醒來,不免瑟縮了一下。
原本,他自是不畏這等風寒,常年修行寒霜之力,被自己凍到,那可是天大笑話。只是重創在身,且有幻化新生,多少有些敏感。
這世界怎麼就和昨日大不一樣了呢?
感覺目力所及處,更加清晰,甚至能看見百步以外樹枝上蒼蠅在搓腿兒;草叢間的蟲鳴也聽的一清二楚,還能定位到蟲子在哪一棵樹下的草裏。
轉頭四望,只聽見脖子嘎嘎作響,像是鏽蝕萬年一般。
不過卻並不生澀,反倒很是舒爽。看見草堆裏的白依,便欲起身過去。
這一用力不打緊,直接高高飛起,手腳甚至無法平衡,眼睜睜看着自己竄過去,撞到另一隻樹幹上。
“這是發生什麼,莫非是被人下了十全大補丸還是金剛大力丸,怎生這般厲害。”
範百里看着自己雙手雙腳,再看看四肢,不禁呆了,看上去,似乎是比過去嫩滑些,不過也更強健,能把白嫩和強健合二爲一,再運足一跳,出拳一擊,俱是超出不少,便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何種變化。
回憶昨晚,只記得自己要去救白依,然後就被擊中失去意識,跌落下來。“莫非是被何種力量附體?”他看看脖頸間的吊墜,幸好還在,再摸摸自己背後和腦袋,確定沒有被人開過口挖過洞之類,才稍微安心。
“糟了”突然想起來,草裏邊還臥着一個人。
看着睡美人一般的白依,他不禁呼吸有些急促,這白依的姿勢,也太血脈噴張了些。
她斜躺在草叢中,頭後仰,兩臂張開,把某個部位顯得尤其突出,範百里不由自主的看了好幾眼,默默的吞下口水。
“這本錢,真是不錯,雖然不是十分高聳,勝在挺拔有形,看上去,也是優美至極。”
正在他大飽眼福時刻,忽然樹上掉下一隻雛鳥,毛髮稀少,像是剛孵化不多久。小鳥雖可愛,可是不能讓它在白依身上做窩啊,便伸出雙手,準備捧起來放到一邊。
冷不
丁!
白依眨了眨雙眼
她醒了!
稍微回下神就看到面前一個男人把雙手伸向自己雙峯,那表情還帶着笑意。
“登徒子!”一聲大喝,她運起勁力便欲將對方彈開,同時迅速抽取法器,就要和他鬥個天昏地暗。
沒想到,這流氓不退反進,竟然依舊向那裏靠攏。
這廝太不要臉,想不到真是個佔人便宜的下三濫,真是看走了眼,剛纔就應該在他昏迷不醒時候一刀殺了。
勁力增強,卻發現依舊擋不開伸來的雙手。
“他竟然再次變強,還是本就隱瞞?”腦海中浮現此念頭後便暗自嘆息,只怕今日名節要丟在他手上,“不行,堅決不可,寧死也好捍衛聖潔!”
心中想着,雙眸含淚,便提起鳳鳴向着脖子抹下去。
範百里更是奇怪,這妞究竟發何神經,自己就是拯救一直失足的小野鳥,她又是運氣相抗又是舞刀弄劍的。
莫非,是要置自己與死地?看樣子是受傷過重,心智有些傻了。
收下力道一吐,吸了小鳥過來,隨後便欲飄身離去,卻見她已是橫劍欲自戕。
這怕是傷了心肺經脈啊,不能眼看着死去,便猛地一發力,彈出一指,不過,力道尚未控制得當,三股勁力齊出,與三個六階之人圍攻相當,加上他凌厲深厚,更是威力幾倍增加。
嗡~空中一陣靈力波動,白依手中劍幾乎便要脫手而出,不過好歹是加一把盡力,雖然血氣翻騰,總算是沒有失手,不過,也是無力。
一招被阻,也沒了自盡的想法,見對方手不再前進,遂一劍斬去,殺不了他也不能把完整的自己留給他糟蹋。
心念已定,便一招連着一招祭出,瞬時間,劍氣縱橫,寒光閃閃。
範百里也不敢大意,稍微發力想凝出一面厚重的盾,卻不防出來一座山;想灌注靈力在其上,卻直接化出一面靈力之山!
這也太詭異了些,竟然強悍如斯,推出一團風霜,過去的話,不過會是一掃而過,此次則不然,寒風盡掃,直把白依吹的渾身寒顫,一身白霜。
此事太不尋常,他用勁踏地,高高的向後飄飛,一下就脫離接觸,站在樹枝上,儼然一副高人風範,若不是手中有隻小鳥,真是仙氣縱橫。
“賊子,趁我昏睡便欲佔我便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正道門人!”
範百里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何處,連忙道,“誤會,都是誤會,我是爲了它,你看。”說着,手中拿出小鳥給她看。
“哼,那也證明不了你非是壞人。”
“天可憐見,若我有非分之想,怎會等到此刻。”
“你可以隱瞞自己身懷神教功法,並貶低自己修爲,不是騙我還是爲何事。”
“姑娘,你可聽說過奇遇?我之前從未離中南山,又怎會認識你方勢力。至於這修爲,我也納罕異常,只能歸類爲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