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家很奇怪,從不與其他世家來往,也不參與爭鬥,低調的一塌糊塗。
不過,他們並非真的要做採菊東籬下的隱士。之所以有此等局面,也是有着難言之隱。
這就說來話長,但是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原來季家子女都活不過四十,儘管季家歷代天才頻出,然而時至今日仍舊無人能逃過魔咒,這一祕密,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至於原因,可能跟季家先祖有關,是歷史遺留問題吧。
他們曾爲妖族效力,甘爲犬馬,做過不少殘害同族之事,後來妖族衰敗,季家先祖見勢,暗算當時的妖王,摧毀了妖族中興希望。妖后大怒,下了血咒詛咒,這投名狀讓季家躲過覆滅之憂,卻躲不了這世代的詛咒。
這也就能解釋爲何他的名字叫做季無壽了,確實有着好養活的意思在裏邊,但是,宿命,無法改變,又無能夠逆天改命之人。
少年時候,季無壽曾經被送到過蘭陵谷,當時的他,已經能夠和肖曉生並駕齊驅,若非因爲本身血咒的原因,說不定現在已經是蘭陵第一人。
無奈造化弄人,後來又回季家修行,才聲名不顯,也就有了和範百里的震驚之戰,順其自然成了話題中心。
首日的進階之戰,果然又是異彩紛呈。等到傍晚時分,四處都是今日的傳說,無法,誰讓這是中原未來幾十年的強者之爭呢。
每五年一次,看似頻繁,實際每次出類拔萃之人,能走到最後的不過只有那幾個。而四五屆過後,也僅僅有數十人榜上有名,而這些,不正是眼前這些人中產生的麼。
能見證一個人從平凡到奇蹟,從奇蹟到偉大,本身就是一件極有成就感之事,何況,這個過程又是十分精彩。
凡是參與此事之人,沒有一個曾經後悔,即便是屢次失敗,也是收穫了衆多的好友和經驗,這才以後的成長中,全是寶貴的財富。
正因如此,這天下會武辦的極是成功,算是一件各方滿意之事,當然,魔教之人除外。
千一真人和陸雲一兩人分立在凌雲閣上,依舊遠眺雲霞。
“掌門師兄,這批弟子,似乎是比上一屆要強勢不少。”
“還不是範百里、林傾雪、張大召幾人帶的好,實力同以往不差的那些人,本來或許能安安穩穩的拿個前三,但是被着三個超絕之人遠遠甩開,他們再無心思去喫喝玩樂,全部用來你追我趕,如此形勢之下,能有這等成績並不奇怪。”
“哈哈,師兄說的在理,我看這幾人啊,尤其是範百里,簡直就是混入草魚中的鮎魚,起到的作用,遠遠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既然如此,那件事還要……”
“這是你的意思麼?”千一真人皺着眉問。
“也不全是吧,還有老呂那個傢伙之意,你知道的,他們難得出一個天才,很是希望範小子能留在凌雲,帶領寒霜閣發揚壯大。”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真
其實陸雲一也就是探探口風,事不可爲那便由他去吧,範百里之事已然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範百里深深的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此刻在凌雲山顛,正有兩個人對他念念不忘。
此次來訪之人衆多,也就沒有安排本門之人休息,一戰結束需要回自己居所。
範百里前腳落地,後邊看熱鬧的呂雙雙就跟了上來。
“行啊,小師弟,你這幾下子,真是厲害的不得了,看剛開始的架勢,我以爲輸定了,嚇得我都把目標轉向別處,看都不敢看。”
“師姐,我是會輸的那種人麼?你想想看我這人生可有各種各樣的輸字?並沒有,這便是實力超羣的體現啊。”
“好了,好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現在吹牛皮算何本事,將來等你拿了頭名之後,再過來吹牛不遲。”
徐子輝也是十分滿意,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小師弟啊,這贏得極是敞亮,你可不知道,當時我身邊之人都認爲你會輸,只有我淡定的幫他們分析原因,找到下手的契機,哈哈,當時他們還笑我胡言亂語,你這上去就是解決戰鬥,啪啪啪的打他們臉啊。”
二師兄王佔輝同樣笑呵呵的,跟彌勒佛一樣的合不攏嘴。呂雙雙就奇怪了,平日裏的二師兄如此樣子只見過一次,那次還是他打賭贏了別人。
“二師兄,你這如此高興,說來聽聽嘛!”呂雙雙十分了解此時人的心態。
“哈哈哈,都是十八爭氣啊。我這水平不行,只有羨慕的份,不過卻不影響我白來的財物!”
“二師兄你又和別人打賭了!”
“只是小打小鬧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的。”
“你把師妹的小饞蟲勾起來了,還不趕緊的,藏着掖着。”
“大師兄,你可就錯了,我可不是你,沒有那麼大陣仗,就是和幾個王師伯的弟子在一起觀戰,眼看他們堅持的目標要贏了,沒想到最後卻被我佔了便宜。好生得到他們身上帶的寶貝們。”
“既然如此,老二,寶貝哪裏去了?莫非自己都偷偷的吃了,或者是藏起來?我說你怎麼氣色如此之好,都是自己偷喫的後果?”
“大師兄,我怎會是那種人,那些東西我可是一個沒用,都還給他們,預訂了不同等級的丹藥,到時候發給大家就好。”
“我就說麼,老二必然是個明事理之人,如此獨吞寶貝之事,他是做不到的。”
“大師兄,這和你剛纔說的不一樣呢。”
“怎麼了,你有意見?”
“沒意見,絲毫沒有半份意見?”
張大召和林傾雪的第一場也是毫無懸念,各自在數個回合後拿到了自己的首勝,至於其他人呢,則是取勝爲主,但是也有些不願放棄的人最後反敗爲勝。
總結起來,凌雲的第一次亮相,有些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