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當初的競爭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儘管我們是有着不對的地方,但是她自己也有不少問題。兩下相權,還是不做計較罷了。”
“是啊,若是小彌在,怎麼會有此等悲劇。”
“慎言啊!”另一個長老很快打斷說話之人。
“唉,罪過,你看我這腦子,差點忘記,只是一看見這孩子,讓我想起了那個羣芳爭豔的時節。若是當初沒有那麼多意外,只怕聖教的領軍之人當是我們。”
“現在還說這個作甚,事已至此,現在她治理的還算不錯,莫要再提過去。”
“那這兩個孩子如何處置呢?”
“既然是她的孩子,放過便是了,母不嫌子醜啊……”
話一出口,就有人奔向正在爭鬥的五人。只見他一手揮出,五個人都被一股無形巨力縛住,瞬間動彈不得。隨後便開口,“大長老有令,放她離開,不得有誤!”
三名黑衣人不敢遲疑,當下收起功法,站在一旁。
主僕二人曉得厲害,並沒有繼續逞能,也是退後幾步,相隔開來。
“雖然你今天放我們一馬,但是,我還是會來的。”
大長老的笑容充滿了慈祥,似乎是看着自己孫女一樣看着卓一菡,“你來,是你的執念。我們放人,是我們的意願,兩者並不衝突。”
這句話讓想繼續放兩句狠話的卓一菡很不好,彷彿一團打到棉花上,絲毫沒有任何成就感。只得跺一跺腳,和翠玉兒一臉委屈的離開。
“看那樣子,怎麼似乎是我們欺負了她一般?”
“哼,難道不是你們欺負人家,一堆五大三粗的漢子圍着兩個小姑娘,邊上還有更多這看熱鬧虎視眈眈的不要臉之人,不是欺負人,什麼是欺負人?”
大長老的語氣裏充滿了寵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極好。
“大長老,看起來您對這個女娃很是在意啊。”
“當然在意了,再不濟,也算是我百花出去的後輩,看着自己孫子輩的娃娃來自己眼前晃悠,即便是來尋仇,我也是老懷大慰啊。”
“大長老,你變了,以前可不是這樣。”
“哼,老傳道,你老了倒是比過去古板了,當初可是你說我的。咱們是時日無多,她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復仇,可曾傷害到我們分毫。有這樣一個女娃娃沒事找些樂趣,不是極好的一件事?”說完便開懷大笑。
傳道長老被他這麼說,也是大笑不一,“哈哈,是極,是極,這個娃娃,終究還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對了,她弄的那個歌姬團,記得照料些,順便給萬泉打個招呼,莫要爲難他們。”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萬泉比我們更要偏僻,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個歌姬團,這娃娃的團又是天下聞名,莫說找麻煩,就是請也不見得請到。”
“哦?這麼說,還有兩下子?”
“那是自然,我們百花候選人的後代,怎會是無名之輩!”
時間,再無刺客入侵的緊張氣氛。
一堆人談笑間,另一邊又起聲響。
“不好,調虎離山!”
“無需驚慌,大護法她們應當在那邊,交給她們處理便是。”
這邊廂,範百里在小院子裏留戀好一會,還是戀戀不捨的離開。
不過,剛出密道,屋中出現一個打掃的僕婦,這卻是巧合了些,小屋平日裏無人,打掃的頻率並不是太過頻繁,但是恰好就遇上。
不待範百里有所反應,她驚叫一聲便打破寧靜。
這一聲雖然不大,但是足夠驚動守衛。
“糟糕,這下只有硬着頭皮上了!”範百里沒有辦法,心裏嘀咕一句,揮起手刀打暈僕婦,打算迅速逃離。
但是仍就被大護法截住,範百里此刻的戰力,面對一般的中等實力自然是毫無畏懼,但是達到高階的護法長老們,還不是對手。
範百里的功法層出不窮,但是都被大護法化解掉,無論是冰霜類法訣,嗜血之術還是法明真經。
“小子,你這身所學,只怕是任何一家都無容身之處。這便是你出走凌雲的原因吧。”
“哦,猜到我是誰了?”
“普天之下,會這幾門功法的,只有兩人,另外一個老婦自然是認識的。”
“看來是前輩啊,那便是巧合了,小子再不打擾,前輩不用送了,留步便是。”
“凌雲何時也出了如此滑不留手的小輩?看來這些年的教化有變啊。”
“要和時代同步嘛,不然總會被大浪淘沙,死在沙灘上的。”範百里嬉皮笑臉的就往外走。
“慢着,你還真想從老婦眼皮子底下溜走?以爲我這百花大護法是喫乾飯的?”
“不敢,不敢,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肯定不會和晚輩一般見識的。”
“有意思,凌雲的後輩個個都是寧死不屈之輩,怎會出了你這個另類!”
“在世人眼中,我已經不是凌雲弟子了……”
“所以你這是自我放逐?”
“天下還有什麼事比保命要緊麼,我只是看透人間本質而已。”
“你這娃娃,倒是有意思,但是闖我百花禁地其罪難饒,還是乖乖放棄抵抗吧。”
“那不成,我還是渴望自由的。”
“那是由不得你。”
“也不盡然……”範百里一邊說着,一邊佯裝出招,實際確實相反的方向逃跑。
然而,大護法何等實力,她一眼就看出範百里的計謀,甚至並沒有出任何招式,只是祭起領域,範百里再也抗不住,一下跌倒在地。口中已經吐出一口鮮血。
這領域,包含了數種力道的混合之法,已經不是單純的重力或者是內勁。
不過,大護法沒有繼續前進,她看着範百里的容貌泛起了嘀咕,眼前之人這眉宇之間,總有些似曾相相識,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小賊,拿命來!”
白依很是機會的出現在面前,撲上去鬥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