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會也是姬家的吧?”
見成墨搖搖頭,另一人說,“難道會是姒家的?”
成墨繼續搖頭,“軒轅氏的軒轅青,當前聯合王國的儲君。”
“啊!?”兩人異口同聲。
“換句話說,您是一次得罪兩個正道最大的家族之一?”
“不止是家族啊,他們還是聯合王國的儲君和將軍……”
“不是我,是我們,你覺得,他們會認爲你們兩個沒有動手?”
兩個副手看看成墨,在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是啊,在正道眼中,成墨或許是主犯,但是兩個從犯定然是跑不掉的。
“所以這就是我們翻身越嶺的理由?”
“不然呢,你們也不想成爲各個兵團圍追堵截的對象吧。”
“統領,既如此,我們索性回去如何?”
“說的輕巧,哪有那般容易之事,聖教大軍舉族而出,我們雖然取得一些戰果,但也僅僅是私軍這類雜牌軍。因此貓在家中不敢出門,以後這山地聖羚,就不叫也罷。”
這纔是他們面臨最大的問題,明知是火坑,也只得往裏跳。本來遊走在一些山林中即可,這次倒好,直接到無人走的深山老林,也難怪範百里和張天宇找不到任何痕跡。
落雲關,正道中軍大本營。
本來是由陸雲一、徐鎮南、軒轅青共同署理。軒轅青受傷,徐鎮南犯錯去職,只剩下陸雲一自己支撐。
他的幾個師弟還能商議下,法明和蘭陵的幾位都不擅長調兵譴將。一時間,整個指揮中樞運作明顯停滯下來。
軒轅蠡作爲君主,最大問題解決後,就回到國都,畢竟不止一個戰場,他還是要協調各方事宜。
大帳之外,王定邊、全桐兩人站在一個篷佈下,陸雲一靠前一些。
“好了,鎮南,人也走了,你就出來主持戰局,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徐鎮南嘆了口氣,“使不得啊,眼前正是看我不順眼之時,此刻上眼藥,不亞於自尋死路。並且十里峽一戰,我才認清和窮奇傳人的差距,在謀略佈局上,或許只有沈兄能和他一較高下,我是差一截。”
“莫要看輕自己,誰還沒有個馬失前蹄。”
“不是馬失前蹄啊,之前是他故意失敗,讓我膨脹,最後犯下如此錯誤。這明明是一步步緊密的算計,是實力碾壓。”
陸雲一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行軍打仗,自信十分重要。眼下徐鎮南被一陣算計,信心處於低谷,此時讓他去面對窮奇大祭司,確實是爲難些。
“你這個帶兵之位也不能空懸,廣堂需要防備妖族進攻,定然是來不了。血魂和戰聖那兩人,來了還不如不來……”
此話也就是人少之時說說,不過,天下人對這兩人還是心知肚明。從來不指望他們能在戰爭上打勝仗,只有不幫倒忙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陸長老,倒
是有一個人選,只是可能要頗費一番周折。”
“自然是兵聖傳人……”
“孫伯勁!”
“正是!”
陸雲一看着徐鎮南,“你這當真是個要費一番周折的主意啊。”
“但是絕對有效,孫子的後人,怎會是我們這些半路出家之人能比的,他們可是在孃胎裏就會排兵佈陣。”
“讓你說的這般邪乎,有本事當着他面說去。”
“這有什麼不敢,當着面我也敢說啊。孫家的後代,必須是孃胎裏就會帶兵打仗的!”
“哦?是嗎?那如此說來,我這一到,魔教大軍就能聞風而退?”
“是,那必須是……不對,你不行,需要孫伯勁……”正說着,徐鎮南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個聲音明顯方正不少,可不是現場幾人的。心裏暗叫不好,趕緊回頭。
果然是孫伯勁本人!
陸雲一剛纔在坑自己!
他絕對是看見兵聖傳人過來,故意引誘自己說第二遍。
“小徐啊,許久不見,你也學會在背後編排別人了。”
“孫前輩,別,別,您別誤會,剛纔都是他們拿話擠兌我,我一時沒管住舌頭,才禿嚕出來的。”
“行了,你那點彎彎繞,少在我面前裝算。當初在我那裏的時候,就看出來你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不跟你一般見識。”
孫伯勁這麼一說,徐鎮南心裏總算是喘口氣,儘管他知道對方不會爲難自己,還是有些忐忑,畢竟兵聖的脾氣古怪,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不然,若是他帶領任何一個戰場,諒他成墨十個膽子,也不敢搞偷襲。敢在兵聖眼皮子低下搞陰謀的傢伙,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孫伯勁,兵聖傳人,一身布衣,仙風道骨。頭上隨意的挽個髻,兩鬢有些斑白,臉孔剛毅,面相正氣。
但是無論如何看,都無法把他和南征北戰鮮有對手的兵聖相提並論,因爲他往哪裏一站,就是個標準的私塾先生。哪裏有殺敵萬千的凶煞模樣。
兵聖有遺訓,本族傳人不可憑藉家族傳承謀富貴權力,只需在正道或者人族面臨大難時出面解決。
正是如此,兵聖傳人們在學有所成後,大部分都是在箱底壓着自己一身所學,隱居起來做一個凡人,直到需要自己出動之時,纔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三十年前的大戰,正是孫伯勁的加入,直接決定戰局的變化。當時魔教處心積慮,準備充分,毫無防範的正道是節節敗退,不但攻上凌雲,更是佔領大片土地。
可以說,孫伯勁一個人,能抵得上魔教一方面的大軍。他的加入,立馬扭轉被動挨打之局,還是逐步反攻,最終是完成了正道的逆襲反殺。
正因如此淵源,孫伯勁和凌雲、法明的長老算是熟識。
而魔教對他就是忌憚極深,爲此,不惜動用本門的長老出山,去尋找這個兵聖傳人。不過,孫伯勁除了兵法精通,在修爲上也是極爲厲害,所以始終未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