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次寫文都要換馬甲 >第55章 卷層雲
    “啊,是野崎君吧?”

    正在我考慮着如何回答時,太宰治卻像是認識野崎梅太郎一樣,輕車熟路地把夢野久作拎起來,丟進了野崎梅太郎的懷裏:“是我聯繫的你哦。既然你姑且算是他的兄長,還是好好教導一下——多虧了真弓把麻煩控制在了最小範圍內呢,真是相當不錯的結果。”

    出乎意料的是,野崎並沒有多探究什麼,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隨後面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了。”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看到他抱着臉上還掛着淚痕的夢野久作離開,才意識到了些什麼:“等等,森鷗——森先生不會追究嗎?你到底怎麼把夢野久作帶過來的?難道說他知道了聖盃戰爭的事情……?!”

    太宰治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倒是沒有,七個人的‘戰爭’也不配稱之爲戰爭,沒必要讓森先生知道,我只是先斬後奏而已——真弓也沒有要求我非要用什麼辦法把人帶過來吧?所以呢,我只要把Q帶過來就算完成任務了,至於其他的……剛纔我在最開始有錄音。”

    我:……

    我回憶了一下太宰治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說了句什麼,然後想起來他說的是“真弓小姐,按照交易,我把他帶來了”這樣意味模糊的話。

    “你還真是……”我忍不住感慨:“一方面能夠按照我的說法把夢野久作帶過來,一方面能夠通過這段意味模糊的音頻讓我在森鷗外面前理虧、讓MIMIC欠港黑人情、而你也不用擔心被懲罰。你是篤定我不會生氣嗎,太宰?”

    如果他把音頻給了森鷗外,在爲自己帶走夢野久作而順利開罪之外、森鷗外能夠藉着這段錄音來要求我和MIMIC來做些對港黑有利的事情,而一旦我和MIMIC拒絕,這段音頻可能就會流入異能特務科或是武裝偵探社的手中。

    對我和MIMIC而言,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會對形象造成極大的損傷——

    太宰治伸了個懶腰:“怎麼敢呢?我只不過做了一名黑手黨應該做的事情罷了,而且那個瘋子在面對自己的兄長時也是稍微有一點理性的。”

    芥川老師已經收好刀劍走了過來。比起最開始來到公園時,他的精神顯然有些不安定,此刻聽到太宰治和我的對話後,面無表情地戳穿了對方:“你不僅篤定她不會生氣——既然你做出了把那個危險的孩子帶出來這種行爲,就說明你根本就在信任着她。”

    聽到芥川老師的話,太宰治仍然笑着,只是多了幾分虛情假意:“……我果然很討厭你。”

    芥川老師彎了彎嘴角,眼神卻沒什麼溫度:“我也一樣。”

    我:……等等,怎麼你們兩個就開始嘴炮對方了?

    “說到底,就算你是再偉大的作家,現在也不過是一位從者。”太宰治收斂了幾分笑意:“我和真弓如何相處,又並非靠你的話來決定——和你有關係嗎?”

    芥川老師:“啊,你害羞了。不想承認自己信任着真弓嗎?”

    太宰治:……

    眼見兩個人幾乎要掐起來,我連忙開口:“好了好了,我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不如跳過——”

    太宰治大概也不想和芥川老師繼續談下去,聞言對着我開口道:“剛纔Berserker死前說了一句什麼,而你的從者則回覆了一句讓我有點在意的言論——什麼是Ruler?”

    “……維持聖盃戰爭秩序的人。更準確的來說,意義就和這個職介的名字一樣,屬於‘裁定者’。”我如此解釋道:“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這次聖盃戰爭出現了一點意外,所以說需要Ruler出現,來維持新的秩序、避免聖盃戰爭走向歧途。”

    ——雖然,無論怎麼看、這次的聖盃戰爭都已經走向歧途了。

    “這樣嗎……”太宰治像是感慨一樣輕輕嘆了口氣:“還真是意外地適合真弓啊。畢竟,某種意義上,MIMIC也是遊離在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和異能特務科之外的‘裁定者’。那麼,聖盃戰爭出現了什麼樣的意外?某種規則被破壞了嗎?”

    我看了看芥川老師,發現他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時不禁扶額。

    講述就在這樣的微妙氣氛中開始,“太宰,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作爲交換、我要問一個問題。”

    太宰治思索一會,點了點頭,爽快道:“可以啊。”

    我看着他暗沉沉的鳶色眼睛,開口道:“你知道‘書’是什麼嗎,太宰?”

    “……‘書’?”太宰治重複了一遍這個字,困惑不似作僞:“是津島的書、井之頭五郎的書,還是說你最近在寫的新作品?”

    我心下一沉,面上卻是微笑:“啊哈哈——不是,是一本空白的‘書’。有傳聞說,得到‘書’的人,能夠通過在它上面寫字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心願。聽上去和聖盃很像,不過又不是非常一樣,某種意義上是和聖盃相沖突的存在。”

    太宰治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這樣嗎。”

    我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有那種存在的話,應該去問幾位首領吧?”

    沒有沉默多久,他就微笑着拋出了這個問題:“爲什麼真弓認爲我會知道呢?爲什麼又坦然地說出了這種相當重要的情報呢?你又是如何知曉‘書’的存在的?”

    我沉默以對:總不能告訴他“是梅林這樣說的”吧?

    他像是沒有覺察到我的沉默一樣,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了下去:“真弓還記得之前我們在沙灘上說過什麼吧?那時候我覺得真弓好像是之前就認識我一樣——現在我也這樣覺得。而且,你真的沒有異能力嗎?爲什麼你和你的作品能夠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爲什麼……”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然而芥川老師卻是相當強硬地打斷了太宰治的話:“可以了。”

    我也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慢慢說道:“這和目前達成的交易沒有任何聯繫……而且,就算你這樣問了,我也並不會回答的。”

    太宰治彎了彎脣角:“這樣嗎……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麼,如果我有關於‘書’的情報,我能夠得到你的回答嗎?”

    我:……

    又被誆了。

    我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在你的眼中,大概沒有互相信任之類的吧……。”

    “別這麼說嘛。”太宰治向前兩步,在我耳邊低語:“我可是黑手黨哦?不如說,黑手黨如果會相信什麼,纔是相當奇怪吧。倒是身爲首領的你,一直保有某種天真的意志——該說天真還是愚蠢呢?總之,看到你毫不猶豫地指揮着從者幹掉了Berserker之後,我的確有些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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