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把柴放在一邊,邊走邊看,沒走出幾步,就又找到了一株踏蘭,和一株鐵地參,都是極爲少見的珍奇藥草。
“想不到這不起眼的懸崖,下面居然有這麼多珍稀藥材,正好拿來練功治傷。”
林曉東把風間草、踏蘭和鐵地參都採了,回到了河邊。
採藥耽擱了一會,蘭若坐在石頭上,已經開始打擺子,止不住的哆嗦,白宇泉焦急地站在旁邊,見林曉東終於回來,忙道:“你可回來了,蘭若姑娘失血過多,體溫過低了!”
“那快生火。”
林曉東把柴火放在地上,一個響指,騰地一聲,就燃起了篝火。
林曉東蹲在蘭若旁邊問道:“怎麼樣?”
蘭若嘴脣發紫渾身發抖,根本說不出話。
“得把溼衣服脫了。”
白宇泉在一旁道。
“哦,好。”
林曉東站起來,和白宇泉一起走到了一旁,背對蘭若。
片刻,蘭若低着頭,小聲結巴道:“我,我,動不了。”
林曉東這纔想起,蘭若後背被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看了白宇泉一眼,林曉東義不容辭,來給蘭若脫衣服。
蹲在蘭若跟前,林曉東不敢擡頭,手伸到蘭若腰間,一點點拉開了她的裙帶。
蘭若屏住了呼吸,渾身一僵,臉上熱得好似火燒,乾脆閉着眼睛,把頭歪向別處。
解開裙帶,林曉東站起來,來到蘭若後背,輕輕一扯,絲裙就沿着光潔的皮膚落在了地上。
林曉東嚥了一口口水,餘光一瞥,就見蘭若桃色的長裙下面,是一件粉色的繡花肚兜,在玉石一般細膩的後背上,紮了一根細細的黑色帶子,下半身則是一件白色的短襯褲。
“你,自己把衣服烘乾吧。”
林曉東深呼一口氣,逃也似地去找白宇泉了。
“前輩,你看。”
林曉東把剛剛找來的藥材遞給白宇泉。
白宇泉接過來,掃了一眼就眼睛放光:“鐵地參?
你從哪找到的?”
林曉東雙臂一張,環視四周:“這懸崖人跡罕至,下面到處都是這樣的奇珍異草。
正好採來,療傷練功!”
白宇泉連連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趁着蘭若姑娘休息,我們去找找。”
林曉東和白宇泉就去找藥材去了,蘭若一個人坐在篝火旁,單手拿着衣服烘烤,終於緩了過來,看着遠處,陷入了深思。
“蘭若啊蘭若,你糊塗啊,你現在在幹什麼?
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逼入絕境?
他已經不信任你了,你捨命救他,他也不會領情!”
蘭若心中嘀咕,搖頭嘆息。
“他們二人去幹什麼了?
爲什麼許久還不回來?
是不是揹着我商議什麼事情?”
蘭若掃了一眼周圍,開始胡思亂想。
搖了搖頭,蘭若吹起腮幫苦笑,心想:你一片苦心,他都當成了驢肝肺,我這下恐怕不是死在萬芳齋手裏,而是要死在他手裏,他也不消動手,把我扔在這,留下等死就是!越想越怕,衣服烘烤得半乾不幹,蘭若就喫力地單手穿上,想要看看周圍情況,奈何太過虛弱,衣服穿好,就沒有了力氣,連站也站不起來,忍不住坐地望天,眼圈一紅:“哎……”林曉東和白宇泉這邊,卻收穫頗豐,外面難得一見的珍稀藥材,在這裏卻稀鬆平常,成羣成片的生長,除了風間草,還有田旋花、香附子、水莎草等等,都是助力修煉的上好材料。
林曉東也抿嘴自語:這番,也許有機會再突破境界!二人收穫頗豐,喜滋滋回去找蘭若。
他們兩個心裏美滋滋,卻不知道這一會功夫,蘭若心中早已驚濤駭浪,見二人回來,眼睛一亮,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白宇泉見狀,把採來的藥草遞到了蘭若跟前,輕鬆道:“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誰能想到這一處懸崖峭壁下面是個水潭,咱們幾個掉下來不光沒摔死,反而還有一番奇遇!”
“這是?”
蘭若見了也雙眼放光,擡頭看向白宇泉,難以置信:“就在這裏採的?”
白宇泉笑着點頭,道:“這些都是療傷治傷的好藥,林曉東特意給你採的,你吃了,很快就能傷好,等你好了,咱們再找路出去。”
蘭若接過藥材,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向林曉東,輕聲道:“謝謝。”
林曉東無視蘭若,扭頭對白宇泉道:“行李乾糧都掉水裏了,只能抓魚打點野味,大魚大肉勉強充飢了。”
白宇泉哈哈大笑:“可惜我肩膀有傷,年輕的時候,我也是個抓魚好手!”
林曉東使劍,像個雕塑在河邊站着,突然,唰的一聲,寒光一閃,長劍入水,挑起一條大魚,胳膊粗細。
“論,劍術的正確用法!”
林曉東拎着魚尾,向白宇泉炫耀。
蘭若一笑,忍不住要插話,又憋了回去。
一人一條大魚,插在木棍上,烤熟了抱着啃,終於喫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懸崖兩側都是山,要不了多久太陽就會被山擋住,在懸崖下就等於天黑了。
“嗯,餓的時候喫什麼都香!”
白宇泉喫得津津有味。
蘭若低着頭抱着魚啃,眼睛滴溜溜轉,一言不發。
林曉東看了看太陽,道:“喫完飯,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出去的路。”
喫過飯,白宇泉留下來守着蘭若,林曉東出去找路。
這一片深谷是一個大裂縫,兩側都是光滑的峭壁,一條河在谷底貫穿而過,要是沿着河走,不知道要走多遠,才能走到平坦的地方,和兩側的懸崖峭壁上連棵樹也不長,想要爬上去也是萬萬不可能。
“這怎麼辦?
等我們出去,公主他們早該到了,幹什麼都來不及了。”
林曉東昂頭看着懸崖頂,伸手捏下巴。
在周圍走了走,沒有找到合適的出路,林曉東就往回走。
蘭若和白宇泉在一起,蘭若心情低落,低着頭抿着嘴一言不發,白宇泉見蘭若什麼也不想說,也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