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判 >038 打人不打臉
    馬玲的拜師宴,魯志傑坐在了主桌,葉文初和沈翼各自在左右。

    其他人則有胡莽、彭池、海鞘和八角。

    馬玲很興奮,進進出出,雖說拜師的事,是沈翼鼓勵她的,可是她拜師的心卻是真誠的。

    葉文初的長槍,她真心想學。

    葉文初的心情也很不錯,一直和魯志傑在話家常。

    “大人,餘杭冬天冷嗎?”葉文初好奇地問道。

    餘杭隸屬兩浙路,與臨安、錢塘等地相鄰。

    魯志傑點頭:“比起從化,餘杭可冷多了。但要說最冷的肯定不是餘杭,要屬真正的北面、西北。”

    “四小姐從小養在從化,一定不知道什麼是滴水成冰吧?”

    葉文初笑着道:“只知道這個詞,沒有見識過。”她頓了頓,“餘杭人口味如何,他們也喫海貨嗎?”

    魯志傑正要回道,葉文初的視線卻投向沈翼:“沈先生?”

    “嗯?問我?”沈翼揚眉。

    魯志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啊,餘杭人是喜歡鹹口還是辣的?”葉文初問道。

    沈翼含笑道:“餘杭屬江南,人們的口味偏淡。四小姐想去江南嗎?”

    “是啊,想到處走走看看,還想將我家的買賣,做到江南去。”葉文初道,“沈先生家裏是做買賣的,還是書香門第呢?”

    咦?魯志傑聽出了點不一般,四小姐一直盯着沈翼在打聽。

    “做點小買賣。”沈翼道,她居然查了他的來路,還這麼直白的打探,她想知道什麼?

    莫非,她突然答應馬玲,還設了拜師宴,是爲了這些?

    “什麼買賣?”葉文初面露好奇。

    沈翼起了逗弄之心:“我家門口種着一顆棗樹,每年棗子成熟碩果累累,怎麼也喫不完。”

    “我們就會用筐子裝起來,堆在院子裏。”

    八角好奇地問道;“先生家是賣棗子的?”

    “不是,”沈翼對葉文初道,“四小姐擅推論,你認爲呢?”

    葉文初心裏冷笑,居然逗她!

    她似笑非笑地道:“先生家,莫不是賣筐子的?”

    “四小姐聰慧,我父親生病後,擅長編織,我娘就挑着筐子去賣。”

    八角噴出一口茶,擦着嘴道:“太意外了吧,先生說的買賣那麼大,我還以爲是賣棗子。”

    “換個角度就想明白了。”沈翼對她道。

    狡猾的人,葉文初笑眯眯地道:“賣棗子的人家,一定很會喝酒吧?”

    “先生稍後多喝幾杯。”

    彭池道:“我怎麼聽不懂?賣棗子和喝酒有什麼關係?”

    “沈先生說的,換個角度就能想明白。”葉文初道。

    彭池腦子轉了個圈也沒有想明白。

    “那就是角度不對。”葉文初道。

    彭池:“……”

    沈翼喝茶,心裏笑着。

    “菜來了。”馬玲興沖沖地進來,“上菜,上酒!”

    小廝擺好桌,關門出去。

    馬玲端着酒杯敬酒:“四小姐,今日在大人和先生還有我捕頭和兄弟見證下,我馬玲自願拜您爲師。

    “一生爲師終生爲師,往後,我一定好好學本事,好好孝順您。”

    馬玲說着,將酒杯遞給葉文初。

    “我敬師父!”馬玲道。

    葉文初接過來,笑着道:“那往後你好好學習,謹遵師訓。”

    說着和馬玲一起喝了酒。

    馬玲一抹嘴,問道:“師父,咱們的師訓是什麼?”

    八角翻白眼,纔想起來問?

    “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師訓。”葉文初笑着,遞給馬玲一張紙,“下午給你訂製的長槍,十日後憑此單取長槍。”

    馬玲心道,這拜師禮夠特別。

    葉文初吩咐馬玲:“給魯大人和沈先生敬酒。”

    馬玲得令,上前去顛顛地敬酒。

    魯志傑和沈翼都喝了。

    “繼續敬,不必怕酒錢不夠,師父有。”葉文初道。

    “不喝了不喝了,本官要回家了。”魯志傑擺着手,“這什麼酒,後勁真大。”

    他說着站起來,忽然又跌坐回去,扶着額頭,道:“好、好暈啊。”

    魯志傑話罷,就扶着頭暈沉沉靠在椅子上。

    “魯大人,”葉文初扶着魯志傑,問沈翼,“魯大人酒量不好嗎?”

    沈翼也暈沉沉,擺手道:“到不知他,我也歇會兒。”說着,他也靠在椅子上睡過去。

    葉文初滿聲擔憂地喊了兩聲。

    再回頭,馬玲幾人都睡着了。

    “小姐,”八角道,“都暈了,這藥和酒見效真快。”

    葉文初對八角道:“一刻鐘內,我必回來,你盯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小姐,您、您小心點。”八角緊張地道。

    葉文初打開後窗,夜色濃郁,能聽到景庭軒裏,男人們的划拳聲。

    她跳到屋檐,翻到後院踏着圍牆,悄無聲息跳入後院。

    八角趴在窗戶上看着,左右打量望風,等葉文初不見了,她忙去拉兩扇窗戶關上,留上一點縫隙。

    她剛落後鎖,忽然後脖一痛,她倔強地回頭張望,不見任何人,這才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沈翼繞開她,推開窗戶也跳進了後院。

    一到後院,就能聽到景庭軒裏各式各樣划拳的聲音,仔細辨識,就能找到徐銳的聲音。

    這個丫頭,特意把拜師宴換在這裏,是知道徐銳今晚在這裏?

    她想拉着他們一起刺殺徐銳?

    抑或給她作時間證人?

    膽子也太大了,徐銳的武功便是能擊殺,可也做不到一擊即中。一旦打鬥,必會驚動別人。

    太魯莽了。

    沈翼貼牆,推開窗戶一角,徐銳並不在裏面。

    他迅速退去,拐彎往後院茅房而去。

    茅房比這裏好。

    但她是女子,完全可以選擇別的地方。

    沈翼入遊廊拐彎,腳剛踏入,忽然憑空一隻腳踩中他的腳背,他只是微頓,手化成掌目露殺意。

    對方掌風如幻影直逼他面容。

    “四小姐,打人不打臉。”沈翼道。

    他抓住她手腕,一推將她逼靠在牆壁上,單腿抵住她的膝蓋,手摁住她雙手手控在她腰後貼着牆。

    葉文初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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