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判 >076 不會退讓(二更)
    劉兆平低頭看着跪在他腳邊的馬朝平。

    “將軍,您是從化的天,您開口他們就得放了我兒子。”

    馬朝平一臉的央求。

    不等劉兆平說話,看熱鬧的人羣中,就有竊竊私語傳來,就算聽不清楚,可語調他分辨的得出。

    是不忿,是對他不服氣。

    葉文初盯着劉兆平挑了挑眉。

    劉兆平很難看,他機緣巧合知道了馬原是兇手,於是他生出了一計,讓王彪略施“援手”,目標當然是葉家,葉濤也順利來找他。

    葉濤第一次沒有答應拿錢,但他沒有着急,他認爲葉濤還會再回來。

    可讓他意外,葉濤沒有來,後來他才知道,葉文初截胡了。

    他當時怒不可遏,隨後就讓王彪盯着葉文初,她來這裏查的時候,就讓王彪安排了一切。

    沒想到事情沒成,反而助了她一臂之力。

    就如她所言,她本來只是懷疑,火燒後,反倒讓她堅定了這裏就是殺人現場。

    心裏的火,在看着馬朝平的時候徹底拱了起來。

    他沒動,也沒有再看馬朝平,而是看向了葉文初。

    葉文初撫了撫袖子,和劉兆平對上。

    “葉四小姐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劉兆平盯着她,目光陰狠。

    葉文初上前兩步,施禮道:“將軍謬讚了。民女當時也說,以後要幫助將軍您,一起爲從化的百姓和治安而努力。”

    劉兆平盯着她,她說她沒有抓馬原,原來是馬原中午過來自投羅網了。

    她說話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但卻不能爲他所用。

    更是因爲她,讓葉家離他越來越遠,讓他不得不動手收拾葉家。

    “是啊,一起多好,葉四小姐爲什麼又不一起了呢?”

    葉老太爺拄着柺杖走了過來,葉文初扶着他,祖孫二人同樣的神態,從容中透着倨傲:“將軍,我們並沒有不和您一起。”

    “這從化的天,還是您。”

    “是我嗎?”劉兆平忽然拔高了聲音,“在你和祖孫二人的眼裏,也是我劉兆平嗎?”

    葉老太爺恭敬地回道:“是的。”

    “哈!”

    “哈哈!”劉兆平起身,一腳將馬朝平拂開,走到葉文初面前,停下來,“四小姐也認爲,從化和葉府的天,是我嗎?”

    葉文初也是恭恭敬敬:“是的。”

    “放屁。你們祖孫當老子好糊弄?”劉兆平道,“既當我是天,那就把葉家捐出來,我眼下要辦大事,你們,肯不肯?”

    葉文初揚眉看向劉兆平,葉老太爺忽然道:“將軍要辦什麼大事呢?我倚老賣老或許能給您一點建議。”

    劉兆平的眼中,是騰騰燃燒的怒火。

    葉老太爺這麼問,當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想幹什麼,僅僅是因爲他要做的事是謀逆,葉老太爺堵他不敢說而已。

    劉兆平的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刀上,葉文初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忽然一笑,道:“將軍,老夫人的病還沒有治好,要不,您在等一等?”

    劉兆平渾身一震。

    “將軍要不管老夫人的死活,就當我沒有說。”葉文初道,“但凡您管一管,就應該知道,以茉莉奶奶甚至於聞玉的脾氣,他們不願意,便是殺了也不會幫老夫人治病。”

    “這天下,沒有人可以治好老夫人。”

    劉兆平猛然拔出了刀架在了葉文初的脖子上,葉文初站着沒動:“看來將軍不在乎母親的生死!”

    “你威脅我?”

    “將軍不也在威脅我們?”葉文初道。

    周圍的人,嚇到屏住了呼吸,好怕劉兆平脖子上的刀動一動,可葉文初依舊很從容,平靜地和劉兆平對視。

    她敢這樣,不是她孤勇,而是他明白劉兆平不敢殺她。

    如果敢,他就不會用手段心機了。

    “來人!”劉兆平吩咐王彪,眼睛卻盯着葉文初,“將馬朝平和馬原帶走。這從化的天是老子,他們也是老子的人,生死得有老子定奪。”

    劉兆平在嘲諷葉文初,讓她百忙一場,最後犯人沒有繩之以法,你就是白忙活,你的一口氣就得卡在喉嚨裏,出不去。

    劉兆平將刀收入鞘中,掃開袖子。

    王彪過去拉馬原起來。

    魯志傑攥着袖子,正要開口,卻見葉文初忽然躍了過去,抽了一把侍衛的刀,攔在了馬原面前。

    “犯人不許帶走。”葉文初面表情地道,“犯人,就該受到大周的律法制裁。”

    “律法讓他明天死,誰也不能今天殺。”

    葉文初仰頭在前,馬原跪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王彪哈哈大笑,舉着刀盯着葉文初,因他近日出差感染風寒,聲音沙啞難聽:“你可真是朝廷的狗,四小姐是巡檢嗎?還是,上了巡檢的牀?”

    “當狗我豈如王將軍。”葉文初道,“叫都叫不出,是屎喫多了卡着喉嚨了嗎?”

    “你!”王彪猛然揮刀,葉文初也並沒有退讓,她剛纔沒有退讓劉兆平,現在就更不可能對王彪認慫。

    當沒有回頭路走的時候,那就一條道走到黑。

    畢竟,橫豎都有人想你死。

    但王彪並沒有真的落下刀,他很清楚,劉兆平剛纔都沒有殺葉文初,他當然也不可能殺。

    “劉將軍,”葉文初將刀,放在了馬原的脖子上,“爲了一條變態的狗,您寒了百姓的心,有意義嗎?”

    “爲了一條變態的狗,您其他的狗看見了,就能認爲主子能跟嗎?您其他的狗只會害怕,怕被這條狗連累。”

    “劉將軍,有的事能爭,有的事,沒有必要!”

    劉兆平猛然轉過來盯着她,葉文初也盯着他,毫不示弱。

    劉兆平的臉上,肌肉在抖動……

    “將軍救命,救我兒子。”馬朝平爬過來,去抓劉兆平的衣襬,突然,劉兆平拔出了刀,猛一下砍在了馬朝平的肩上,頓時,馬朝平的半邊肩膀連着頭,傾斜在一邊,可他並沒有立刻死,伴着濺灑的鮮血他發出咯咯的聲音,倒在了劉兆平的腿邊,但手還抓着衣角。

    做這一切,劉兆平拍的視線一直鎖着葉文初,包含了殺意。

    “你且等着!”他道。

    話落,劉兆平將馬朝平踹開,怒氣衝衝走了。

    王彪也指了指葉文初,帶着人跟着走了。

    四周,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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