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判 > 347 一位狀元(二合一)
    葉文初將龐勤春請來。

    “怎麼了?”龐勤春看見刁良玉被吊着就明白了緣由,他問葉文初,“葉醫判,頂多也是失職,你這麼吊着也不是事兒啊。”

    刁良玉不承認他拿錢,故意將他殺驗成意外死亡。

    葉文初盯着龐勤春:“所以,失職也無所謂?”

    龐勤春一愣,想說做事都會有失誤,得饒人處且饒人,但看葉文初的臉色,什麼話都不敢說。

    “算、算了,葉醫判您看着辦吧。”

    他管不了,不和葉文初對着槓上。

    “我看着辦,就是先將他收押。”葉文初告訴龐勤春,“不但他,餘三也是。如果你們覺得我辦的不對,歡迎告我。”

    刁良玉一直罵,就是不提告她,因爲都知道,理在她手裏。

    “不過,我也不是大公無私的人,你可以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做的?”葉文初道,“你怎麼處罰,我就管不着了,畢竟我也不是府衙的人,我沒有權利處置你。”

    “你也知道你沒權力,那你還把我吊起來用刑?”刁良玉吼道,“放我下來!”

    “我還沒說完。我沒權力,可龐大人有!”

    她的意思,她能讓龐大人處置他。

    龐勤春目光閃爍,如果葉文初逼他,那他肯定處置了刁良玉,本來刁良玉也有錯在先。刁良玉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咬牙切齒地問葉文初:“我說了你又能怎麼樣?”

    “你能查到兇手,將她繩之以法嗎?”

    葉文初用鞭稍敲了敲刁良玉的胳膊:“我能不能是我的事,你說,並出來作證就行了。”

    “我可以告訴你,是長寧郡主身邊的念夏讓我隨便走個過場。”刁良玉道,“你要怎麼查都行,但我不可能給你作證。如果我被除名丟差事,至少我還是個人,可如果我作證,我就得做鬼了。”

    說完,他就閉嘴不說話了。

    “放下來吧。”葉文初吩咐雜役,將刁良玉關押起來。

    葉文初也沒有多留,回了順安康。

    “不好查嗎?”聞玉給她倒茶來,葉文初點頭,“沒什麼大的線索,刁良玉是招了長寧郡主身邊的丫鬟吩咐他的,可是,他至死不作證,我一時心軟放了他。”

    聞玉被他逗樂了:“你心軟?”

    “嗯!我都沒認真打他出氣,我都覺得自己心慈手軟。”葉文初翻着劉賢和張秀瑩的隨記本,“一對有情人,生生被拆散,可惜了。”

    聞玉拿了張秀瑩的本子翻着:“字倒是不錯。”

    “嗯,劉賢教她識字,說將來做誥命夫人不識字會被人笑話。”葉文初翻劉賢的這本,從前往後細細的翻看,和早上沒什麼區別。

    “師兄,去年有春闈嗎?”葉文初奇怪道,“姚子邑說明年春闈,那爲何去年也有?”

    聞玉也不知道,他們不在京城,也不讀書考學所以不太關注。

    “去年有,但本來是沒有的。”姚仕英道,“是因爲平順十三年春天北方雪災嚴重,一直到二月底還下了一場雪,影響了一些考生,所以十四年補辦了一場。”

    又問道:“是這位劉公子寫的嗎?他是讀書人,應該最關注這些了。”

    “是的!”葉文初覺得,這大約是劉賢死前沒多久的事,不過,劉賢平順十三年沒考,那他十四年有沒有考?

    不對啊,如果劉賢去考試了,考得上,也不至於配不上長寧郡主,考不上就再考啊,太后何至於殺劉賢?

    想籠絡沈翼的手法也不是僅有將長寧郡主嫁給他聯姻,姚家還有別的小姐,再封個郡主就是了。

    再說,沈翼那時候對於太后來說價值並不高,否則也不會讓沈翼單槍匹馬去從化削陳王。

    太后殺劉賢,真的只是阻撓一對有情人?

    “馬玲,你去劉賢家和他父母確認,他十三年的春闈和十四年的補考,有沒有參加。”

    馬玲跑去問,聞玉不解道:“有什麼聯繫嗎?”

    “不知道。查案就是解惑的過程嘛。”葉文初接着翻了一會兒,馬玲回來了,道,“他爹說,平順十三年的那場他沒有參加,好像是京城學子太多,他沒拿到那屆的名額。”

    “十四年那屆,是姚三爺幫他拿到了。劉賢爹也說,這裏面有郡主的功勞。”馬玲繼續道,“但好像沒有考上。”

    春闈是每年二月初九到二月十五,共三場結束,而劉賢是二月二十四出事的。

    放榜前他就死了。

    “想看看他考試考得如何,七步成詩肯定很厲害。”

    “這可能不行,卷宗都是封閉的,方便過後查閱,除非是極好的文章,會流傳出來!”姚仕英給他們解說有關於春闈的細節,葉文初第一次這麼細緻的瞭解這件事。

    “還真是複雜。”

    姚仕英點頭:“這對衆多寒門學子來說,是唯一改變人生的途徑,不復雜力求公正,也太讓人寒心了。”

    “也對。”葉文初靠在搖椅上,拿着半圈鐲子發呆,八角給她捏肩膀,催她,“您快開動腦筋想想,別聊春闈了。”

    “和案子又沒有關係。”

    “師父,您說長寧郡主知道了我們查這個案子了,她會不會惱羞成怒來找我們滅口?或者,找刁良玉滅口?滅口張家人?”馬玲道。

    葉文初白了她一眼:“你會嗎?”

    “不會。這太蠢了,又不是她親自殺人。要是我,我連張秀瑩都不會殺,犯不着啊,一個村裏丫頭,根本不用放在眼裏。”馬玲說完,葉文初忽然坐起來,她嚇一跳,“我說到重要的話了嗎?”

    “我給了您厲害的提示?”

    葉文初讓她閉嘴:“你們看,這個鐲子上斷的截面是不是過於平整了?”

    “我看看。”聞玉拿去看,點頭道,“嗯,截面被磨平了。”

    大家都不懂,八角道:“磨就磨了有什麼內涵嗎?”

    “去姚家別院!”葉文初道,“那個柴房,很可能會給我們線索。”

    如果柴房沒有,她就把那口井抽乾,看看井裏有什麼。

    “到底爲什麼?”八角追着出去,聞玉喊田雨,“你去瑾王府喊乘風或者誰,跟着四小姐去。”

    田雨趕緊去王府。

    “聞大夫。”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位男子,聞玉看見對方,笑着道,“徐太醫,您請坐。”

    徐茂今年五十一,和蘇太醫一樣任副院正,和聞玉剛認識。

    這邊,葉文初找了外援,把在外唸經的圓智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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