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幫不上忙，在裏面礙手礙腳。”
她自己則進去了，坐在牀邊陪着。
葉家人都來了，站着的、散步的，大家都坐立不安。
葉滿意和白通蹲在院中，托腮看着房間的窗戶，滿面擔憂。
“是高興還是平安呢？”葉滿意猜着，眼裏都是好奇，白通道，“我猜是平安。”
“那我猜是高興。”
高興是女孩，平安是男孩。
歡喜擺着手，奶聲奶氣地道：“你們都不對！”
白通和葉滿意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什麼叫他們都不對？
“你不懂。”白通讓歡喜一邊玩兒去，“都不懂什麼是男孩什麼是女孩。”
歡喜說她知道，並且顯得很不高興。
居然說她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白通敷衍她，“不男不女這種話，讓你爹孃聽到，你耳朵是不想要了。”
歡喜不懂，爲什麼要擰了她的耳朵，她又沒有說錯話。
“如果我對了，怎麼辦？”歡喜叉着腰，但因爲胳膊短腰腹圓潤，怎麼也叉不穩，白通嗤之以鼻，“如果你對了，你以後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都聽你的！”
“好，我和你拉鉤鉤。”歡喜勾着小指頭，白通敷衍她，扯着小指拉了一下，“我白通說話，落地成釘，不可能反悔。”
歡喜這句不懂，但她可以學：“哼！我也是。”
白通壓根不想搭理她。
房間裏，葉文初悶悶的喊聲，讓人聽得心驚肉跳。
沈翼幾乎站不住，靠着門指節發白，他回頭看着聞玉，想問聞玉什麼問題，一時腦子發空想不起來，但發現，聞玉和他的臉色差不多，估計問了也沒有用。
“初初啊，你是大夫，你要穩住。”遲清苼在外面喊，“你好好的，改天師父帶你找師孃。”
遲清苼說完，大家都看着他，白通目光閃爍了一下，咕噥道：“居然拿這種事哄師姐。”
就欺負葉文初此刻沒有心力聽唄。
遲清苼本來想說點別的，但他想不到他有什麼事，可以讓葉文初惦記的。
“知道了。”忽然，房間裏葉文初回答了他，“您要敢反悔，我就全天下發告示。”
遲清苼：“……”
看來不需要她安慰，“你還是專心生孩子吧。”
葉文初肚子痛，她知道痛，但沒有想到這麼痛。
但她知道她的胎位是正的，應該問題不大。
“娘娘，您用力，再用力點。”幾個穩婆守着，“看到頭了。”
隨即，身下一鬆，穩婆拉出來一個孩子，穩婆高興不已，喊道：“出來了，出來了。”
“是個男孩！”
孩子一聲啼哭，打破了院中的壓抑。
“阿彌陀佛！”隔壁，圓智的木魚聲多了幾分輕快。
沈翼迫不及待地問道：“文初，你怎麼樣?”
葉文初說沒事。
穩婆喜出望外，幾個人去收拾孩子，幾個人打水來幫葉文初收拾，太后給葉文初擦汗。
“別走！”
葉文初突然喊道：“還、還有！”
“還有？”太后跳起來，“還有一個？”
幾個穩婆趕緊回來，慌手慌腳地繼續接生。
“什麼還有一個？”沈翼問道。
“什麼還有一個？什麼意思？”葉俊問道。
“就還有一個的意思唄！”葉老太爺吼道。
聞玉凝眉，歡喜喊道：“是弟弟和妹妹。”
大家都看着她，王桃問她：“你說的弟弟和妹妹，是、是這個意思？”
他們以爲，歡喜不懂，所以亂說的，從來沒有當她說的是真的。
歡喜點頭，她說弟弟和妹妹，就是弟弟和妹妹，爲什麼大家都聽不懂？
院子裏的人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生雙胞胎，危險性大得多。
白通直愣愣地看着門口，嘴角動了幾次，正當他無法思考的時候，房間裏再一次響起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是個公主！”穩婆到門口來報喜，“聖上，是大皇子和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