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虎的媽媽就是在碰瓷!
於太太徹底被扶桑氣得渾身發抖,她指着扶桑,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婦人的手指很胖,做着精緻美甲的那隻手指着扶桑的鼻子,扶桑眉宇間漸冷。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
於太太“唰”的一下收回手,彷彿已經預料到了一會兒扶桑會扭斷她的手指似的。
陳秀去搬了兩張椅子過來:“於太太、顧小姐,我們坐着聊,中間肯定有誤會。”
於太太尖聲反駁:“誤會?你看他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
陳秀從事教育行業這麼幾年,也是遇見過像於太太這樣胡攪蠻纏的家長。
她爲難的看了扶桑一眼,片刻她嘆了一口氣問:“喬樾同學,你誠實的告訴老師,是你先動手還是於小虎同學先動的手?”
喬樾躲在扶桑身後,他忐忑的拉着扶桑的衣角,低着頭,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回答陳秀。
扶桑的手落在喬樾的腦袋上:“就算是我弟弟先動的手,那也是他先挑的事。”
少女是鐵了心要護着喬樾了。
陳秀頭更疼了。
扶桑她肯定得罪不起,於太太她也得罪不起,她怎麼就倒黴到是二班的班主任呢?
陳秀懊惱的在心中想着,於太太把於小虎拉到身前,忍着怒氣柔聲問道:“心肝兒,是不是他先打的你?媽媽幫你做主!”
於小虎舔着棒棒糖,綠豆大小的眼睛迸射出得意的光芒:“就是他打的我!”
站在一邊許久的楚燕綏突然出聲。
也是因爲這一聲,幾雙視線齊齊朝他看來,楚燕綏捏緊拳頭,精緻的五官上寫滿了氣憤。
“老師,是於小虎撕掉了阿樾的作業,然後還把紙團扔到阿樾身上!”
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但於太太還想垂死掙扎,她陰陽怪氣的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我家孩子這麼乖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人家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扶桑:“監控是擺設?”
少女的這句話提醒了陳秀,她恍然大悟,讓他們在這裏等她一下,她去找校長申請權限。
老師一走,氣氛就更加低迷。
扶桑低頭問喬樾:“燕綏說的是不是真的?”
喬樾點頭,而後仰頭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漂亮的桃花眼氤氳着淚水:“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打他的,是他撕了姐姐給我買的作業本……”
喬樾長得好看,哭起來也是極爲賞心悅目。
對比剛纔於小虎的哭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個是魔鬼,一個是天使。
扶桑在陳秀辦公桌上的那一摞作業本里尋找着於小虎的作業。
翻了幾本終於找到。
她遞給喬樾:“他怎麼撕的你就怎麼撕。”
扶桑這一做法讓所有人都怔愣住了,楚燕綏看着喬樾被淚水糊滿的眼睛,心裏冷嗤。
果然弱者就是弱者,只會靠淚水獲得別人的憐憫。
“愣着幹什麼?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