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點已經下班了,助理正和女朋友喫着燭光晚餐,卻不料接到了上司的來電。
“總、總裁。”
“最近桑桑接了什麼工作嗎?”
從上次開始,楚燕綏就讓助理注意着扶桑的動向,一旦接什麼通告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助理本來是想第二天上班再和楚燕綏講的,但是現在人家已經找上門了,於是便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他聽。
《明星的生活》?
走廊的燈是聲控燈,不算明亮的光線照在青年俊美的五官上,狹長漆黑的眼晦暗幽深,莫名的給人一種詭譎的感覺。
他的身形修長,站在自家門前,許久纔對着電話那頭的助理說了什麼才掛斷電話。
公寓的格局幾乎一致,扶桑臥室的那面牆的另一面就是楚燕綏的臥室。
兩人牀的擺放位置一模一樣,如果消去牆,那就是頭對着頭睡覺。
青年洗完澡上牀,眉眼忽的柔和下來,眼底深處寫滿了繾綣,伴隨着“啪嗒”的關燈聲,青年低啞的嗓音響在房間裏。
“桑桑,晚安。”
……
*
在去綜藝前,趙飛讓扶桑不要亂跑,最好就是待在家裏把同期的幾個明星瞭解一下,以防一些突發事情出現。
因爲是直播,所以要打起一百分的警惕。
別被一些黑子又抓住馬腳,然後在網上放大了的謾罵,這對扶桑的路人緣極其不好。
雖說她現在也沒幾個真粉。
趙飛真的是操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家裏的兒子女兒他都沒這麼擔心過。
簽下扶桑的時候,她的父母剛剛因車禍去世,趙飛給了她一些錢,讓她好好處理父母的後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趙飛突然問:“扶桑,你給你弟弟打生活費沒有?”
“弟弟?”
扶桑疑慮的聲音換來了趙飛的一個白眼。
“你別告訴我,你把你弟弟都忘到了腦後……學校那邊的老師說他挺乖的,你有時候也給人家打打電話關心一下,畢竟他是你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扶桑的理念裏,只有她的兩個人形造怨機。
扶時於她而言是陌生的。
女人低垂着眼瞼,纖長的羽睫遮掩了她眸中的神色,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就在趙飛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扶桑就開口了:“你幫我給他打一個月的生活費,如果不夠再給。”
趙飛:“你不親自給嗎?他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關心。”
“等綜藝錄完了再說。”
見扶桑這麼堅持,趙飛嘆了口氣,也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他開始給扶桑分析其他四個人的性格,讓她到時候注意點。
“蘇年這個人很隨和,對每期的嘉賓都很照顧,到時候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直接去問她。”
“薛浦笙是影帝,全網粉絲過億,你別眼巴巴的湊上去,最好是保持點距離,不要被他的粉絲盯上,如果被盯上了,你會被罵的很慘。”
“徐清婉走的是御姐路線,向來眼高於頂,但是演技不錯,這個人你不要太過交好了,見面的時候點個頭就行了。”
……
這一週裏,趙飛每天都要念叨一遍,聽得扶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錄製地點是在B市的一家農家小院。
趙飛提前一天飛了過去,他幫扶桑提着行李,末了還是忍不住囑咐。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如果可以,趙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扶桑身邊,直播的時候他不會出鏡,提醒什麼的也不現實,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嗯。”
扶桑懶懶的應了一聲,趙飛把她送到了指定地點,因爲路上塞車的原因,他們竟是最後一個到的。
節目還沒正式開始,遠遠的就看見一行人圍坐在一起,太陽高照,等的人心頭很是煩躁。
《明星的生活》的總導演戴着太陽帽,熱的汗流浹背,他臉上寫滿了不耐。
趙飛見狀趕忙自掏腰包在外賣平臺上下了一百多杯奶茶,他們初來乍到,可不能得罪人。
“導演,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這麼久,我買了奶茶,等會兒請大家一起喝……”
男人和他們陪着笑臉。
趙飛很懂人情世故,不然也不可能做經紀人這行工作了。
扶桑也熱。
但是接到趙飛的眼神後,只能隱忍着煩躁站在他後面。
說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導演才鬆口,語氣裏盡是不耐煩:“行了行了,誰稀罕你的奶茶?都進去吧,也不嫌熱得慌。”
小院很乾淨,裝修十分質樸。
爲了拍攝,導演他們特意租了這個地方,房間一共準備了五間,大小均是不一致。
但是無疑,最大的肯定是五個人裏咖位最大的影帝薛浦笙住。
扶桑只能撈到個最小的。
正式拍攝安排在明天,趙飛悄悄的低聲對扶桑說:“那邊的那四個人,你唯一能夠親近接觸的就是短頭髮的蘇年。”
扶桑來得遲,他們四個已經互相認識了。
屋裏配有空調,直接驅散了身上從外面帶來的炎熱,除了個別工作人員,其他人均是留在外面。
空間不大,要是所有人都進來了,那不得人擠人?
扶桑在趙飛忐忑緊張的眼神中朝着那四個人走去,她的長相漂亮又精緻,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對象。
女人身上穿着藍白撞色的及膝短裙,雙腿又長又直,膚色更是白到令人嫉妒。
毫不誇張的說,扶桑比在場的所有女性都要白上幾分。
她的杏眸彎了彎,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你們好,我是扶桑。”
停頓了幾秒纔有人接話。
蘇年:“早就聽說有個叫扶桑的盛世美顏了,沒想到真人更好看!”
蘇年比扶桑大上五歲,今年二十七,打扮偏向成熟,給人一種知心大姐姐的感覺。
對於露出善意的蘇年,扶桑沒什麼排斥心理。
“蘇年姐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