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小子自己強烈要求,那我就滿足你吧。”郭老四聽了陳飛的話後,暗自竊喜道。
“猴子,去擺個三連環吧。”郭老四轉頭對猴子道。
猴子聽了郭老四的話後,擡頭看了看曹老二。
畢竟曹老二纔是老大,他沒發話,猴子不敢輕易去辦。
曹老二見狀,知道沒法圓回來了,便點了點頭道:“聽四哥的吧,去辦吧。”
正好,他也可以藉機看看陳飛的手法到底如何。
手法不行的話,即使自己把他招進來了,也呆不長久,遲早會被旁人擠出去。曹老二暗道。
所以,到了這一步,曹老二沒有再製止郭老四,而是同意了他的意見。
猴子見曹老二也開口了,便轉身朝樓下奔去。
擺堂子的一應物事,全都在一樓雜物間放着。
郭老四見曹老二開口同意了,心中更是得意了,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接着,曹老二又聽手下小弟們彙報了一下今天的成果和戰績,邊聽邊點頭,臉上也有了笑意。
現在百山鎮的盜竊團伙勢力是越來越大了,曹老二他們這一支,只是其中一小股勢力。
曹老二之所以能做到這個老大的位置,完全是因爲盜竊團伙內部,有高層人員看好並支持曹老二。
所以,他纔有了這些資源和資金,把這個工廠給租下來,整了這麼一個攤子。
當然,這一切,都是要有回報的。
曹老二每個月,是需要向盜竊團伙上交一大筆錢的,這是讓他來當老大的成本。
所以,曹老二這個團伙,每天出去偷竊回來的財物,都要上交,交由曹老二統一處理。
他將所有贓物變現之後,將錢財匯聚在一起,刨去上交的那部分,剩餘的,他拿大頭,其餘小弟們平分。
郭老四、兩把刀等核心層的人員,拿的比小弟們稍微多一些。
所以,在這個團伙,地位就決定着分贓的時候能分多少,最底層的小弟,必定是處於被壓榨的地位。
當然,曹老二對下面的小弟們,也不是一味的壓榨。
如果有小弟行竊的時候被抓了現行,進了派出所或者是局子,這時候,曹老二就會出錢,將人保出來。
如果實在是保不出來的,那麼,曹老二也會用錢打關係,讓進去的小弟不會受到欺負。
這也就是,爲什麼底層的小弟們受到壓榨和剝削,卻一直願意留在這裏的原因。
而且,人數一直在增多,從最開始的十幾號人,到現在,都已經八十多號人了。
這一套制度,也是曹老二從盜竊團伙內部學來的。
這一手收買人心,讓曹老二過上了老大的安穩生活。
一衆小弟們彙報完了自己今天的戰果,並將所得的贓物紛紛掏了出來。
陳飛掃視了一眼,見主要都是錢包、現金、手機一類的。
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就被這羣人渣蛀蟲給偷了來,陳飛看的咬牙直恨,心中不由得堅定了要把這羣蛀蟲全部剷除的信念。
看來曹老二這股勢力,還是處於小偷小摸的狀態,尚沒有達到做大案的地步。
曹老二樂呵呵的看着他們掏出贓物,放在一個麻布袋裏。
全都放完之後,曹老二將麻布袋放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每天,小弟們出去作案了,曹老二就在家,整理這些贓物,分類變現。
一切都弄妥當了之後,郭老四開口道:“猴子的三連環應該佈置的差不多了吧,我們下去吧。”
曹老二這會兒心情好,聽了郭老四的提議後,便點了點頭,招呼着陳飛和一衆小弟們一起朝一樓走去。
一樓空曠的大廳內,猴子正在滿頭的汗的佈置着堂子。
不過,看着架勢,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
擺堂子,內容多種多樣,可以根據每個人的手法不同,而設置不同難度的堂子。
但是,這三連環,卻是一個固定難度的堂子。
至少,在曹老二這個團伙中,三連環,一直是固定的三道堂子。
這些小弟們,一直聽過三連環,但真正見過的,並不多。
比如猴子,雖然他在這佈置三連環的堂子,可他其實並沒有見過真正的三連環,只是平常聽老大們喝酒吹牛的時候,說起過而已。
他現在,就是按照老大平常說的模樣擺的。
三個連環的堂子,擺成了一排。
第一道堂子,是一片鋼珠,黃豆般大小,約莫幾十顆,散落在地上。
第二道堂子,是一口大鐵鍋,支在地上,點着火在燒。鐵鍋內全是鐵砂,鐵砂裏面,散落着幾枚硬幣。
第三道堂子,也是一口鐵鍋,鍋內煮着熱油,油裏面放着幾顆玻璃彈珠。
這三道堂子,組合在一起,稱之爲“三連環”。
過三連環的人,必須要從第一道堂子走起,一道一道的過,三道堂子過完,時間不能超總時間的設定,纔算合格。
郭老四見猴子腦子還算機靈,只是聽過三連環的擺法,在沒見過的情況下,就能擺的這麼有模有樣的,心裏樂呵了起來。
接着,郭老四看了看陳飛,在他看來,一般人見到這麼有難度的三道堂子,只怕早就嚇傻了吧。
結果沒想到,陳飛的臉色依然很淡定,甚至還在微微笑。
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打腫臉充胖子郭老四暗罵了一聲。
“怎麼樣,見識過嗎”郭老四開口挑釁道。
“沒見過,第一次見。”陳飛道。
“諒你也沒見過,知道怎麼玩嗎”郭老四不屑的蔑視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誰能給我講講”陳飛看了看四周,道。“這裏一共是三道堂子,你得從第一道開始走起,每一道堂子,都只能用食中二指來取物,三道堂子走完,時間要是超了三十分鐘,就算沒過關,聽明白了嗎”郭老四神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