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34章 開棺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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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墨修的意思,我和他昨晚算是成婚了,這也惹怒了蛇棺,所以這一切只是報復。

    唯一湊巧的是,正好今天陳家村的人,來找我麻煩,被我碰到了。

    只是我不明白,蛇棺到底是什麼?

    是一具棺,還是一條蛇,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無論是墨修,還是柳龍霆,或者說是龍霞,都沒有說過蛇棺什麼!

    不過兩具棺材依舊在“啪啪”的作響,圍觀的人全部怕死,不敢靠近,卻又帶着好奇心的往裏看。

    何辜那一身仙氣飄飄終究說服了陳新平,不一會就回來,朝我道:“陳家人同意將人和棺材留給我們,明天你將房子的房產證給他們,搬出去。我給了二十萬的保證金,將這對父子帶到秦米婆那裏去。”

    “謝謝!”我沒想到何辜這麼有錢。

    二十萬在他嘴裏是個數字,對我而言卻是一筆大數目。

    棺材裏那種抓撓聲更厲害了,外面圍觀人羣見何辜來了,似乎心裏安定了,居然還朝前湊了湊。

    我這會也顧不得害怕了,伸手就拉着陳全往屋裏去,免得他又突然醒了,禍害其他人。

    何辜眼力勁也足,扯着陳順也跟着進來。

    我飛快的將門關起來,外面陳新平還要阻攔,可聽着一具棺材“砰”的一聲響,又嚇得縮了回去。

    等將門關好,我打開燈,這才進屋找了袋存着的米出來,將米灑在門邊。

    墨修已經出來了,沉眼看着這這原本好好的一家四口。

    何辜已然拿着硃砂筆在陳全父子臉上畫了符紋,見我灑着米,臉帶輕視:“秦米婆問米,並不是四處灑米,龍靈你光是灑米是沒用的。”

    “安心也好。”我將米灑完,卻依舊拎着米袋,看着還在響的棺材:“怎麼辦。”

    “開棺。”墨修臉色發沉,低聲道:“先釘住,然後拉去燒了。”

    他目光轉到陳全父子身上:“他們喝了那條蛇泡的酒,也只能燒了,不燒的化,體內估計也會生出蛇來。”

    外面的人還在,現在燒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這樣燒了,似乎也有點不太對。

    但現在何辜鎮住了,暫時也不管。

    “你那桃木釘可以把釘得住棺材裏的屍體嗎?”我只得將希望寄託在何辜身上。

    “桃木釘是用來釘你的,對付這些還用不上。”何辜直接從口袋掏出了幾根十來釐米長的鐵釘。

    朝我道:“開棺。”

    看樣子,何辜他們是商量過怎麼對付我啊,還專門準備了桃木釘。

    這真是讓我“榮幸至極”啊!

    只是我沒想到開棺這種事情,居然會落到我身上。

    不過看墨修的意思,是不會動手的。

    只得轉身從屋內找了個撬棍,幸好何辜力氣大,而且這棺材也還沒釘死,沒一會就將棺材蓋給撬鬆了。

    可棺材剛一鬆,唆的一下,就有一條小拇指粗細的小蛇從棺材裏竄了出來,昂着蛇頭朝四處唆唆作響。

    棺材裏好像有許多東西唆唆的就要朝外爬,嚇得我本能的後退了一下,墨修一把將我摟住:“別怕。”

    跟着墨修手指一點,那條小蛇就軟趴趴的又滑了進去,棺材裏也沒了動靜。

    何辜直接將棺材蓋打開,只見棺材裏,陳全的媳婦穿着壽衣,依舊栩栩如生的模樣,只不過肚子隆起。

    就算隔着壽衣,依舊可見裏面有什麼慢慢的拱動。

    屍體旁邊,許多筷子粗細的小蛇,卻已然匍匐不動了。

    “蛇君幫我護法!”何辜一個縱身,雙腳踩在棺材兩邊,手裏捏着那枚鐵釘。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雙眼盯着陳全媳婦的臉,手卻不由的抓了把米。

    何辜左手捏訣,似乎念着什麼,這才捏着那枚鐵釘往陳全媳婦的額頭釘去。

    他完全憑手壓,就在鐵釘破皮的時候,陳全媳婦的眼睛突然睜開。

    兩粒眼珠子順着太陽穴就再兩邊滾去,兩條通體發黑的小蛇,嘶的一下就從她的眼眶朝外竄。

    也就在同時,她肚子處“嘶”的一聲響,無數的小蛇翻滾着涌了出來。

    如同一個蛇球一般,所有的蛇頭朝着外面嘶嘶作響。

    墨修冷哼一聲,揮着衣袖將這些小蛇壓下去,可沒想陳全媳婦雙腿居然也直挺挺的回踢,墨修立馬擡頭將她的腿壓了下去。

    我站在一邊,眼看着從陳全媳婦眼睛裏涌出來的蛇要咬到何辜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手抓着一把米,直接摁着兩個蛇頭,給摁了回去:“你快點!”

    何辜冷喝一聲,右手拇指入力。

    只聽見什麼破裂的聲音,跟着一切都靜了下來。

    我鬆開手上的米,轉身就將棺材蓋給擡了起來:“走開。”

    何辜一個縱身跳下來,我直接推着棺材蓋給蓋上,然後還怕裏面陳全媳婦出來,伸手抓起一把米就拍在棺材上。

    然後拿起那根撬棍,將原本撬松的棺材釘給釘了回去。

    等我忙完這些,這纔看着旁邊那具棺材,朝何辜道:“這具也一樣嗎?”

    等我回頭的時候,就見何辜滿臉震驚的看着我。

    墨修的眼裏,卻似乎有點恍然。

    知道他這是又想起了以前那個人。

    我拎着撬棍,看着旁邊的棺材:“我來撬開?”

    “她沒有蛇入體,沒有蛇種,不用開棺,只是被旁邊的怨氣感染,有點鬧屍變,我貼幾張符紙就行了。”何辜看着我手裏的撬棍。

    沉聲道:“等下我聯繫人,將這兩具棺材拉出去燒了。”

    “只是這對父子……”何辜臉色爲難,看着墨修:“蛇君認爲該如何處理。”

    “燒了。”墨修聲音發沉,低聲道:“裏面那條蛇是不會死的。”

    何辜似乎只是沉嘆了口氣,然後打了電話,似乎在安排人過來。

    我見局面算是穩定了下來,這纔回廚房,從竈臺最下面的一臉盆沙子裏,挖出了幾塊生薑。

    姜單獨買很貴,而且總是會忘記,我媽總喜歡買一堆埋在沙盆裏,要用的時候,從沙子裏挖出來,掰一塊用就是了。

    擠着生薑水擦着手,滋得左手的傷口痛得指尖直抽,可我卻依舊用力的搓着生薑。

    痛這種東西,能讓人保持清醒。

    直到辣得雙手都發紅了,我這纔將擠了點洗潔精,將手洗了兩遍。

    剛纔伸手捂陳全媳婦眼睛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回想起來,就好像冬天摸着一坨凍實的肥皂,又冷又滑又軟。

    墨修站在一邊,看着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手:“用薑汁擦過就好了,剛纔你很……”

    “只是被嚇到了,激發了潛能。”我將手在水龍頭下衝洗,扭頭看着墨修笑了笑:“可能有點過激了,沒嚇到蛇君吧?”

    墨修好像愣了一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陳全父子必須要燒掉,要不然今天這種事情,還會再有的。”

    我只是沉默不語。

    墨修或許因爲昨晚使了手段,跟我成婚,所以這會也有點尷尬,直接黑蛇玉鐲纏我手上。

    我洗了手出來,見何辜已經拉開了門,和陳家人說着什麼。

    想着這房子以後就不是我家的了,我轉身上樓收拾東西。

    在二樓的時候,看着狼藉一片,心裏有點發酸。

    轉身進房收拾幾身衣服,一推開門,腳就踩着我買的成套的試卷。

    踩着這套是英語,我還有幾張沒做完,原本約好張含珠一塊做的。

    旁邊一堆書,全部都灑在地上,連衣櫃裏的衣服都被胡亂的扯了出來。

    我牀頭櫃裏收着的幾樣小金飾,還在牀下面原本一個新的行李箱,這會都不見了。

    我找了個塑料袋,只撿了幾件自己要穿的衣服在裏面。

    起身的時候,我用腳踢開那些做完的、沒做完的試卷,還有錯題集。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我最重要的,現在就跟垃圾一樣。

    不知道心裏頭哪來的火氣,一腳就將幾本輔導書往門外踢去。

    可卻被一隻腳踩住,何辜一臉沉靜的站在門口看着我:“火葬場的車來了,你跟我一塊去。”

    我點了點頭,看着一屋子的狼藉,轉身將窗臺上那盆花,一把就扯了出來,直接掐掉,扔在地上。

    然後抱起花盆,直接砸在那花苗上面。

    花汁和泥土染過那些試卷和書本,我拎好那個塑料袋就出門了。

    何辜站在門口看着我,好像要說什麼,卻只是沉嘆了一聲。

    墨修似乎輕嘆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在我關門的時候,那張我睡的牀,“嘭”的一聲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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