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65章 蛇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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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墨修上次是怎麼害死“龍靈”的,但看着對面這個人瞬間變了臉,可見墨修的存在對他打擊很大。

    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變成墨修的模樣出來了。

    只是那位“龍靈”也太厲害了吧,墨修、柳龍霆、加上眼前這位,這是開掛啊。

    就在我想問蛇棺,除了獻祭我,還有什麼,可以讓他不再出來作妖的時候。

    突然感覺一種尖悅的痛意傳來,痛得我眼角直抽抽。

    “墨修”湊到我面前,低笑道:“你認爲取了鎖骨血蛇,你就逃得出去嗎?”

    我眨了眨眼,跟着卻又是一種極度的痛意傳來。

    “你和墨修成婚幾日了?”蛇棺湊到我面前,低笑道:“你自己想清楚了嗎?墨修也是一條蛇,你懷上他的孩子,會怎麼樣?”

    可墨修並沒有蛇身,怎麼會讓我懷上孩子?

    我看着蛇棺雙眼瞳孔的蛇慢慢昂起,卻停頓在瞳孔正中,好像在蓄勢待發。

    蛇棺伸手捂着我的小腹,用力摁了摁,輕聲道:“既然你相信墨修,那就讓你再痛一次。龍靈,你總會屬於我。就像當初我屬於你一樣……”

    他手掌滑膩而冰冷,緊緊的貼着我小腹,似乎能感覺到那裏有什麼。

    明明人在面前,可頭卻以古怪的姿勢湊到我耳邊,沉笑道:“你說要留點什麼,纔會讓墨修知道你見到我了?你就不想想,爲什麼墨修他們一直不敢跟你提起蛇棺嗎?”

    蛇棺說着,手指慢慢滑過我手腕。

    我抱胸的手腕上,一黑一白兩個蛇形鐲突然又出現了。

    蛇棺呵呵的低笑着:“非黑即白,人神不融。”

    他指尖撥動着那兩個手鐲,目光閃動:“墨修怕是也忘記了,什麼是蛇棺,他爲什麼叫墨修了。只記得龍靈讓他做一條什麼樣的蛇,而忘記了他本身是條什麼蛇了。”

    隨着他手指撥動,黑玉白晶的兩條蛇似乎活了過來,慢慢扭轉在一塊。

    就在我以爲兩條蛇要扭成麻花的時候,蛇棺突然低頭,對着我鎖骨咬了一口。

    尖悅的痛意傳來,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一睜眼,卻見於心鶴滿頭大汗的低頭看着我。

    而我們似乎在一部車裏,空調開得很大,卻有點發悶。

    我全身依舊痛得厲害,衣服都被換過了。

    清醒過來,忙將手腕擡起來。

    只見原本分成兩條的手鐲,已經變成了一條拇指粗黑白環相錯的蛇,只不過蛇頭通紅如血,咬住了蛇尾,看上去就像蛇頭咬斷了蛇尾,涌出的血染紅了整個蛇頭。

    於心鶴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鐲,目光沉了沉,似乎想伸手去摸,可指尖還沒碰到。

    晶瑩的指甲蓋就發青發紫,痛得她那雙明媚的眼睛發緊,只得飛快的收了回去。

    我這會發現開車的似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自己身上依舊痛,鎖骨,還有下巴處的傷,似乎也都好了。

    擡頭看着於心鶴,滿是不解:“這是哪裏?”

    於心鶴卻沉眼看了看我的鎖骨,只是對司機道:“送我們回去。”

    她說着,抱起旁邊一瓶蛇酒就喝了兩口,那雙明媚的眼睛裏,也滿滿的都是疑惑。

    我瞥了一眼手腕上黑白相交的鐲子,伸手想碰,卻又不敢。

    無論是漆黑如墨,還是晶瑩透明,都是很漂亮的,可現在交匯在一塊,卻莫名的詭異。

    我扭頭看着窗外,卻是出鎮的省道,看樣子於心鶴真的和墨修所說的一樣,在我昏迷的時候,送我出鎮。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轉回來了。

    司機將我們送到秦米婆家,秦米婆正坐在小板凳上蔑竹子,見我們回來,沉眼看着我,好像早有預料。

    於心鶴抱着那瓶蛇酒,然後有點頹廢的坐在屋檐下,轉眼看着我:“你一出鎮就會死。”

    “我們計劃送走你的,可一出鎮上的界碑,你就斷了氣,還有陰魂離體的徵兆。”於心鶴喝得雙頰通紅。

    頭靠着牆:“換了幾個地方都是一樣的,只要進來了,扎扎人中、掐掐耳朵就又慢慢回過氣來。”

    我想到在夢裏,那一股子痛意,看樣子是於心鶴見我斷氣了,所以喚醒我了。

    手指輕輕搓了搓手腕上的蛇鐲,我知道自己想逃出去,真的只有毀了蛇棺。

    可秦米婆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蛇鐲上時,劈着竹子的刀一晃,直接砍在左手虎口之上。

    鮮紅的血涌出,她卻似乎感覺不到痛,只是沉眼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鐲:“怎麼變成這樣了?原先不是一個黑蛇玉鐲的嗎?怎麼變成了這個了?”

    我將鐲子晃了晃,看着秦米婆道:“我在夢裏見到蛇棺了。”

    秦米婆手裏的刀“噹”的一下落在地上,渾濁的眼睛看着我,重重的喘着氣。

    可跟着轉過頭,猛的轉身重重的咳了起來。

    她一咳就好像渾身都顫了起來,喉嚨好像破了個洞,咳的聲音帶着“沙沙”的破風聲。

    我看着她虎口血流如注,想着起身給她倒杯水,順帶找個東西將她的傷口包一包。

    就見秦米婆突然朝前一傾,跟着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

    嚇得我忙轉手扶住她,只見那新劈開的竹篾上面,一團帶血的濃痰。

    那血都是暗紅色……

    於心鶴也忙過來,將她扶到牆邊坐下。

    我忙轉身進屋,將藥找出來,又打了杯溫水。

    喂藥的時候,秦米婆的眼睛依舊盯着那隻蛇鐲,眼裏神色似乎帶着深深的擔憂。

    家裏並沒有紗布,我只得找了洗臉的毛巾給她將虎口包起來。

    秦米婆吃了藥,沒這麼咳了,轉眼看着我道:“你見到他了?他是什麼樣?是條蛇,還是具棺材……”

    她似乎從來沒想過,蛇棺會變成墨修的樣子。

    我沉眼看着她,她眼裏似乎帶着希冀,又好像壓着什麼。

    墨修藏身的黑蛇玉佩,一直都是問米秦家收着的。

    墨修明顯對秦家有恩,秦米婆明明知道一些蛇棺的事情,要不然她給我的那些東西,不可能剛好制住龍霞。

    可她從來不跟我提蛇棺的事情,對回龍村,甚至對於墨修,她都隻字不提。

    “龍靈,他是什麼樣見你的?”秦米婆那包着毛巾的手,緊緊的抓着我,沉聲道:“蛇棺爲什麼要見你?”

    秦米婆的聲音帶着一股子焦急,又好像帶着宿命般的淡然:“他終究還是出來了。”

    我雖然不知道秦米婆這麼緊張是因爲什麼,但可以確定一點,蛇棺和墨修之間,關係很深。

    看着手腕上黑白相交的蛇鐲,我幫秦米婆將傷口捂住:“等下我去村子裏的診所拿點消炎藥,夏天容易化膿。”

    秦米婆卻一把拉住我,沉眼看着我道:“別讓蛇君知道。”

    我愣了一下,秦米婆卻沉眼看着我手腕上的蛇鐲,臉帶懇求的看着我:“別讓蛇君見到這個鐲子,也別讓蛇君知道,你見過蛇棺了。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見過蛇棺了!”

    秦米婆的手太過用力,指甲已經掐入我肉裏。

    她自己卻根本沒有發覺,只是沉沉的看着我。

    “爲什麼?”於心鶴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你們不是打算毀了蛇棺嗎?龍靈見到蛇棺,不是更好分析蛇棺是什麼嗎?玄門中人都沒見過蛇棺,問天宗將胡先生供若上賓,不就是因爲他和蛇棺打過交道。”

    秦米婆卻好像恍然醒悟過來,看着我的手腕,搖了搖頭,倉皇的站了起來:“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

    她猛的扭頭看着於心鶴:“蛇君呢?”

    我剛纔腦子裏全是蛇棺爲什麼和墨修一樣的想法,還有這個黑白相交的蛇鐲有什麼意義。

    爲什麼這就代表着我見過蛇棺了?

    這會聽秦米婆提起,我才猛的想起墨修怕是受不住那血蛇入體……

    扭頭看着於心鶴,她只是眨了眨眼,苦笑道:“在他洞府吧,鎖骨血蛇入體,怕是陰火燒身般的難受。讓他自己壓制住吧,我們去只是打攪他。”

    我眼前閃過墨修臉上不受控制涌動的鱗片,看了看手腕上的蛇鐲,扭頭看着秦米婆。

    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墨修的蛇身去哪了?”

    蛇棺裏出來的東西,不死不滅,所以玄門中人才對蛇棺這麼好奇。

    柳龍霆的蛇身都被我爸打死了,被堂伯藏了十八年,卻依舊不腐不化,落入蛇棺後依舊是活着出來。

    墨修也是從蛇棺出來的,可他卻沒有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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