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151章 滿血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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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修明顯是要大肆的開始找那個制棺之地,或許還會用上術法,我在這裏肯定會影響他。

    他既然不想讓我看到,留在這裏也沒有用。

    所以我也沒再留了,而是直接去了劉嬸粉店裏。

    劉嬸正在廚房收拾着那兩條魚,見我來了,朝我呵呵的笑:“那肖伢子挺會來事的,還知道送兩條魚。你吃了飯沒?”

    她這會站在屋裏,光線發暗,頭髮上好像黑黑的一團,也看不出什麼。

    我朝她笑了笑:“喫過了。”

    “最近咋樣啊?”劉嬸給我拿了瓶豆奶,撬開瓶蓋,遞給我道:“這陳家村的事情,解決了,你爸媽也可以回來了啊。”

    “到時你怎麼跟他們說……”劉嬸指了指旁邊的牆,低笑道:“你這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啊?”

    她突然靠近,我都能看到黑髮裏面有比蝨子還小的東西,慢慢的朝裏鑽。

    伸手着接豆奶的手朝上擡了擡,想去摸,卻又立馬鑽進頭髮裏不見了。

    “您跟我爸媽有聯繫嗎?”我收回手,接過豆奶:“不會有人來鬧事,他們沒必要躲着了。”

    “哪會聯繫我。唉,收到消息應該就回來了。你正好趁着還早,看能不能到9月開學,直接復讀,明年還能再考一次。”劉嬸靠坐在桌邊,沉沉的點頭。

    這會昏暗的光線落在她身上,我這才發現,那些細細的東西,似乎是牽着線的從屋後爬進來的。

    那些東西看上去和吸了血的蝨子一樣,肚子裏鼓鼓的好像裝着一團鮮紅的血。

    從屋後爬出來,順着地面,從雙腿慢慢的爬到劉嬸的頭上。

    我順着這些血蝨子往屋裏看了看,沉聲道:“我去上個廁所?”

    “去吧,你知道在哪不?”劉嬸正好有人來喫粉,朝我道:“燈壞了,你把外面的過道燈打開就行。天天有人來,修好沒幾天就又壞了。”

    “知道。”我起身就往後面走。

    劉嬸家的店面和我家一樣,是自己家建的。

    她老公好像不在了,有一兒一女,都在外面,就她一個人在家裏開着這個粉店,從早忙到晚,不過生意挺可以的。

    隱約聽說,她每年還給錢養他兒子一家子呢,買房買車都是她出的錢。

    一轉過前面,到了後頭就有點發黑。

    我掏出手機照了照,廁所建在最靠裏層,可那些血蝨子,卻是從外面爬進來的。

    自建房子,後面都留了個小院子,其實也不寬,就是兩米來寬的樣子,用來堆雜物。

    我家的我爸建了個酒窖,胖嬸家的,後頭建了一個雜物間。

    我順着那些血蝨子一直走到那雜物間的門口,並沒有上鎖。

    輕輕一推就開了,只裏面擺着好幾個大的泡菜罈子,還有一些店裏用的紙巾啊,油瓶子啊之類的。

    但那些血蝨子是從雜物間最角落的一個大缸子裏爬出來的,我拿手機照了照,那缸子好像並沒有壓實,只是用一個木板蓋着。

    隱約的還有着水聲傳來,似乎有什麼在裏面掙扎遊動。

    我正要走過去,就感覺肩膀上一緊,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本能的掏出剃刀。

    但一轉身,就見劉嬸擦着手看着我:“怎麼?聞着泡菜味了?泡了酸豆角和泡辣椒,給你拿點?開味最好了!”

    “你說你,鼻子還是這麼靈。”劉嬸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拆了個打包盒:“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等下你多拎幾盒回去,再帶兩盒我滷好的牛肉,給肖伢子一盒,總不能白喫人家的魚。”

    我拿手機朝那角落的大缸照了照:“那裏面泡了什麼泡菜嗎?”

    “那就是個空缸子,以前裝水的,好好的大缸破了道口子,丟了可惜,就放在那裏,想着等有機會拿水泥糊起來,以後用來養魚也好啊。”劉嬸麻利的從缸子抓着泡菜。

    我手機光微微垂了垂,只見那些血蝨子似乎吸得肚子滿滿的血,從那口大缸子,就往劉嬸腳底爬。

    趁着劉嬸還在抓泡菜,我微裏面走了走,那些血蝨子就是從那口缸的破口處爬出來的。

    缸上落滿了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

    那塊木塊也就是一塊普通的木板,我摸了摸,確定沒什麼,這才猛的揭開。

    就在開缸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大魚甩着水遊走的聲音傳來。

    可手機光照入缸子裏,卻什麼都沒有,空空的大缸反着光線,哪有什麼魚,連半滴水都沒有。

    “龍靈,你要這缸?”劉嬸這會裝好了泡菜,看着我道:“你是要用來泡蛇酒嗎?這缸破了,要不等哪天趕集,有人送缸的話,我給你買兩口。”

    我看着空空的缸,以及破口處牽着線朝劉嬸身上爬的血蝨子,如同搬家的螞蟻一樣,源源不絕。

    可缸子裏什麼都沒有,這血蝨子又從哪來的?

    “龍靈?”劉嬸又叫了我一聲,沉笑道:“沒見過大水缸啊?”

    “見過。”我呵呵的笑了笑,將木板蓋好:“我記得小時候,我爸也是用大缸泡蛇酒,那蛇泡在缸裏嘩嘩的響,把我都嚇哭了。”

    “是啊。”劉嬸將泡菜罈子蓋好,瞪着我道:“也就你爸心疼你,立馬就把那口缸給埋你家後面的,換成別人家,哪會理你啊。”

    “所以大家都知道,你養得嬌氣。”劉嬸朝我招手:“好了,好了。灰塵重,可別嗆着你這位大小姐。”

    我卻握着手機,看着劉嬸:“我爸把那口缸埋後院了?”

    “就是你六七歲那會吧,好像聽了缸裏的蛇響,天天哭,天天哭,你爸就把缸埋了。還一大缸酒呢,可惜了。”劉嬸呵呵的笑着。

    朝我道:“也不知道酒會不會走,要不然啊,現在挖出來,說不定還能喝上這陳年的老蛇酒。”

    我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朝劉嬸道了謝,讓她先把泡菜放了,直接去了我家後院。

    後面並不寬,已經用水泥凍實了,哪還能找到什麼埋缸子的痕跡。

    那個小酒窖的門鎖都被撬開了,裏面什麼都沒有了,幾個破舊的玻璃瓶倒在地上。

    我拿手機照了照,卻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打算出門,就感覺門口光線一暗,嚇得我渾身就又是一緊。

    “你在找什麼?”墨修站在門口,沉聲道:“嚇成這樣?”

    我忙拿着手機出來,將剛纔劉嬸那裏的發現和墨修說了。

    看了看這後頭:“你能找到下面哪裏埋了一個缸子嗎?”

    不知道爲什麼,從看到劉嬸家那個缸子,我隱約就感覺我家後院埋的那個缸子可能有問題。

    墨修轉眼看了看:“這下面埋了東西?”

    我點了點頭:“劉嬸說埋了一個大水缸。”

    說着轉眼看着墨修:“你找到了嗎?”

    墨修搖了搖頭,揮手示意我讓開一點。

    沉眼看着後院的水泥地面,隱隱的我聽到什麼唆唆遊動的聲音,卻並沒有見到什麼。

    但沒一會,墨修好像雙眼縮了縮,跟着水泥地“咔咔”的裂開了。

    墨修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朝後退了退:“在這下面。”

    我心裏頓時不好,沉眼看着墨修:“那個制棺的地方嗎?”

    墨修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我轉眼看了看劉嬸那邊:“會不會影響到劉嬸。”

    同樣是兩口缸,劉嬸似乎就靠着那些吸血的蝨子借壽活着,一旦被破,怕劉嬸會出事。

    “你爸媽制的東西,你放心,穩靠得很。”墨修蹲下伸手,手指一閃,一道冰棱出現在他手裏。

    慢慢的將炸裂開的水泥挑開,只見下面是一層生鏽的鐵,好像還雕着什麼花紋。

    可就在那鐵露了來的時候,我鎖骨的鱗紋傳來尖悅的痛意。

    這次不同於以前那種刺痛,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整個鱗紋都發着火燒般的痛意。

    墨修似乎也悶哼了一聲,手裏捏着的冰棱嘩的一下化成了水,落在那鐵板上,“滋”的一聲響,跟着就變成了水蒸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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