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200章 直滲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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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墨修的洞府,每次無非就是那一件事。

    我捧着墨修的臉,慢慢的湊了上去。

    這次並沒有找錯地方,輕輕的吻了吻:“是啊,這次是我先提起的啊,蛇君不想嗎?”

    墨修喉嚨似乎低吼了一聲,抱着我極速往上。

    我一上去,還沒有靠近巖壁上安裝的探照燈,就聽到警報聲響起。

    墨修抱着我落在那坑邊,四周都是對講機急切的下達命令,以及呼呼的噴火器聲,還有瞄準的紅點。

    我們一經上來,就聽到有聲音道:“通知風老,墨修蛇君從下面上來了!”

    “蛇君在,快通知風老!”

    各色的聲音響起,我轉眼看了看墨修。

    看樣子,這些人也是知道墨修的身份的。

    隨着對講機嘩嘩的調動聲中,那個老者急急的走了過來。

    他朝墨修行了一個古怪的禮,慢慢匍匐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然後雙手和額頭一塊磕在地上。

    墨修沉眼看着他,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等老者三拜九叩完了後,墨修這才輕笑道:“我以爲風家無人了,就算有也該是隱居不理世事的,沒想到還有人掌這種大局。”

    那老者呵呵的笑,朝墨修道:“蛇君既然出現,這熔天之事?”

    墨修轉眼看了看我:“明日就會解決。”

    我正想着怎麼讓這風老相信。

    卻見他一臉與有榮焉的看着墨修:“只要蛇君有話,我等就放心了。”

    說着,很恭敬的看着墨修:“蛇君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的?”

    “沒有了。”墨修摟着我,搖了搖頭,直接朝外走去:“等到明日吧。”

    風老卻一直以那個古怪的禮儀看着墨修,目送我們離開。

    我本以爲墨修會帶着我直接離開,可他卻摟着我,慢慢的朝外走。

    等到了白色橫幅那裏,扯開橫幅帶着我彎腰鑽了出去。

    外面的人見我們出來,立馬叫道:“出來了!出來了!”

    他們似乎打算一涌而來,可一見跟我一同出來的墨修,居然不急着質問,反倒是拿起手機拍着照。

    那個拉着我參與維權的大媽邊拍邊道:“這是個什麼劇組啊?拍的是什麼?這個是男主角嗎?這麼帥……”

    墨修低咳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昨晚的事情,我們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請大家回去耐心等待。登記好損失就行了,我們會一一賠償。”

    在一片閃光燈中,墨修就這樣平緩的一句話,那些維權的人,似乎只是錄了段視頻,又跟墨修說了幾句“一定要給我們交待”“賠償款如果不給的話,就把視頻髮網上”這類的話,就沒有再逗留了。

    我不由的扭頭正色的打量着墨修:“蛇君是不是和龍靈一樣,有一種讓人膜拜的感覺?”

    普通人對於浮千的恐懼感,我沒有感覺;對於龍靈的那種膜拜感,我也沒有感覺。

    但我確實,剛纔墨修那輕飄飄說話的時候,肯定動用了什麼,要不然就算他們再信任墨修,也不會這樣離開。

    至少見到這麼帥的“男主”,也得多拍幾張照吧!

    墨修卻只是沉眼看着那些離開的人,沉眼看着他們擺在磚上的雞鴨,慢慢蹲下來,將一隻死雞翻轉:“你看。”

    只見死雞的下面,有着一縷縷像堆積的暗色血水一樣的東西,慢慢的蠕動。

    那看上去,好像是一絲一縷的黑水,又好像是一縷縷的青煙,又好像是死雞屍身下面積的屍氣。

    墨修手指輕輕一點,一把冰刀出現在他掌心,對着雞翅膀輕輕揮下去,跟着慢慢一轉,那冰刀瞬間就融化了。

    跟着我聽到“咯咯”的聲音,整隻雞的雞肉和雞骨頭瞬間分離開來,一個光禿禿的雞骨架就出現在我面前。

    “水融萬物,也造萬物,以水汽入體,再瞬間凝聚成刀,刀刀入縫,剖皮脫骨立成。”墨修見我發愣,看着那雞骨架沉聲道:“你有興趣,我也可以教你。”

    “不用了,我用不着學。”也就最後一天了,還有什麼好學的。

    我盯着那發黑的雞骨架,沉聲道:“整個鎮子裏的人也是這樣嗎?”

    墨修點了點頭,起身輕輕一點手指,所有擺着的死雞死鴨瞬間被火光一閃,化成了灰燼:“邪棺仿造蛇棺所造,最久的也不過十八年。可你所見的邪棺威力,其實也不過是皮毛。你想想那具孩童棺,光是他的怨氣,就能讓陳家村,每個人體內都有水蚯蚓。”

    “而蛇棺所鎮壓的黑戾,是汲取了所有人的負面情緒,你想想該有多嚴重。”墨修扭頭看了一眼那些掛着的橫幅。

    好像透過橫幅看到了什麼:“所以你要做的,並不只是鎮住熔天,還有將這些溢出來的黑戾引回去。”

    我抿了抿嘴:“蛇君這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

    “只是告訴你,別徒勞無功,當捨棄的時候就該捨棄。”墨修伸手摟着我,一轉身,就到了洞府。

    我這才發現,他現在的速度快了很多。

    這次我連感覺都沒有,就已經到了陰陽潭邊了。

    最先他帶我來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好長一段時間的風。

    這會已經入夜了,陰陽潭的水發着寒氣,墨修直接解掉那條繫帶,脫掉那身黑袍,直接浸入了陰陽潭中。

    我看着他那如同雕像般完美的身體慢慢落在了陰陽潭的石頭後面,也慢慢解開了道袍。

    陰陽潭的水冒着寒意,我踢掉鞋子,踩着微涼的石頭走過去,慢慢跨入池水中。

    墨修只是靜立在池水中,靜靜的看着我。

    等我靠着潭邊的石頭,盯着他鎖骨處的鱗紋時,他才沉聲道:“這次沒什麼問的了嗎?”

    “沒什麼問的了。”我試着踢了踢腳下的水,擡頭看着墨修:“你一直沒有叫過我名字呢。”

    雙手反掰着石頭,我身子慢慢朝前,看着墨修道:“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沉眼看着墨修:“問天宗,問心何悅,見過蛇君。”

    墨修目光中有什麼輕輕跳動,雙眼沉沉的看着我眉心,臉上閃過痛色。

    沉聲道:“你當真不問嗎?”

    我慢慢靠回去,伸手捧着水,沖洗着身體:“良宵苦短啊,我只有一天的時間呢,還要去鎮熔天,蛇君就不要浪費時間問這些了吧?”

    “要不?”我在水下的腳,輕輕擡了擡,遠遠的朝着墨修勾去:“邊做些愛做的事情,邊討論如何?”

    水下,墨修一把就握住了我的腳,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緊緊的抱着我:“你原本打算,如果秦米婆死了,你就用你和那八具邪棺之間的聯繫,引動八邪所負之棺,加上你自己和蛇胎,八具邪棺聯動,直接將熔天鎮住,對不對?”

    陰陽潭中間的水深,我腳根本踩不到,只得手腳並用摟住墨修。

    不過聽他氣急敗壞,卻只是沉笑:“蛇君說錯了,是九具邪棺呢。”

    我吻上墨修的脣:“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蛇君也知道,一共是九具邪棺,所以纔會讓秦米婆帶着最重要的升龍棺直接潛入地底,是不是?”

    墨修雙脣發緊,任由我親吻,卻不爲所動:“就因爲秦米婆活着,你想讓她和升龍棺脫離,這纔多等一天。”

    他好像很氣憤,連手都沒有再摟着我,只是沉眼看着我:“不過是換了個名字,你好像連性情都變了。不想活命了?不想出鎮,不想等你爸媽回來了?”

    我呵呵的低笑,雙臂勾着墨修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今天龍靈那般引誘,蛇君就不心動嗎?”

    墨修眼中閃過怒意,正要將我推開。

    我手卻猛的往下,緊握住那冰冷水中唯一發燙的東西。

    盯着墨修道:“蛇君想要的,只有我能給不是嗎?”

    “放開。”墨修沉眼看着我,低聲道:“明日我自有辦法將那條地縫融合,你要不早點回去,要不就在這裏遮掩着氣息,等我事了,再出去,別讓龍靈感應到你。”

    我鬆開手,解開頭上的桃木劍,黑髮瞬間涌動,輕輕漂浮着,讓我身體不再下沉。

    “蛇君。”我手在那些黑髮間撥動,轉眼看着墨修:“你說作爲一個普通人,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長生不老,花不完的錢,或者是衆生膜拜,誰也不敢得罪……”我五指輕卷,看着墨修:“我現在好像就是這樣呢?如果我想一直這樣,是不是也要失去一些東西?”

    墨修的臉色隨着我的話慢慢的發冷。

    我鬆開了在發間梳理的手,沉眼看着墨修:“蛇君的辦法,只不過是融合地縫,可那些溢出來的黑戾呢?蛇君特意給我看雞骨,黑戾入體,直滲入骨。清水鎮每個人體內都有,蛇君是沒有辦法引出來的對吧?”

    如果墨修有辦法引出黑戾,就不會因爲我體內的黑戾,處處妥協於龍靈了。

    我黑髮輕輕涌動,看着墨修:“蛇君所說的辦法,和那位風老的清退計劃沒有什麼不同,對不對?”

    既然那些人體內的黑戾引不出來,一到了晚上,進入了睡夢之中,內心的慾望不受控制,那就是黑戾發作之時。

    連於心鶴這位操蛇於家,能掌控巴蛇和鳴蛇的於家少主,都差點被黑戾涌生出來的頭髮給勒死。

    那麼今晚整個清水鎮,有幾人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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