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505章 皆有關聯
    我抱着阿貝,沉眼看着於心眉。

    以前沒發現,其實她和於心鶴長得還有五分相像。

    只不過於心鶴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笑着的;而於心眉總是一臉厭惡和敵意,所以看不出相像。

    朝懷裏的阿貝拍了拍,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會問一下阿貝的,讓你們過去避一下。”

    “不是我們,也不是阿貝。”於心眉沉眼看着我,低聲道:“是於古月,只要讓於古月去就行了。”

    我詫異的看着她,於心眉苦笑道:“於古星是因爲我姐姐而死的,他死前唯一託付給我姐的,不是操蛇於家,而是他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妹妹。”

    於心眉嗤笑一聲,朝我無奈的攤手:“我姐雖然死了,可她把於古星這位真的有伴生蛇、可以搬山的神於兒託給你,無論如何,你都要幫她保全於古月!”

    “作爲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於心眉慢慢湊過來。

    朝我低聲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當初張含珠從清水鎮出來,是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又會和龍靈融合在了一起?龍岐旭那個女兒到底去了哪裏?”

    我沒想到,於心眉知道的還挺多。

    不過想想也是,操蛇於家並沒有其他人了,於心鶴又要守在清水鎮外,所以當時送走張含珠的事情,可能就是於心眉辦的。

    也是於心眉帶着張含珠去九峯山找我,讓我發現了張含珠的不同。

    聽她的意思,張含珠和龍靈變成一個人,就是在出了清水鎮後。

    那麼原先那大半年龍岐旭的女兒在哪裏?

    我沉眼看着於心眉,將阿貝放在沙發上,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

    這只是三樓,被無數的房子擋着,根本看不到學校那邊。

    或許找到張含珠和龍靈爲什麼融合在一起,也有可能解開張含珠現在的心結。

    有些疑惑的看着於心眉,卻見她目光跳動,雙手扭成了麻花狀,雙脣發白緊抿,可嘴角卻微微的顫抖。

    心頭猛的跳動了一下,我忙朝她擺手道:“你不用說了。”

    “爲什麼?”於心眉目光一冷,朝我道:“你不肯將於古月送到問天宗避難?”

    我將阿貝抱起來,朝她打了眼色:“抱着阿寶,跟上來。”

    看於心眉那樣子,我隱約知道,怕是她要說的東西,和當初於心鶴一樣,一開口就會沒命。

    龍岐旭夫妻謀劃很大,做事也很周全,選擇和操蛇於家合作,就是因爲操蛇於家不過只剩這三個人了,好掌控。

    玄門中,讓人至死都說不出祕密的法子很多。

    “何悅。”於心眉見我出門,忙抱着阿寶急急的跟了上來:“你猜到了?”

    我轉眼看着她緊張的臉,嗤笑道:“你沒有你姐會隱藏情緒。”

    於心鶴當初在清心鎮,揹負着這麼大的事情,依舊看不出什麼來;一直到巴山,纔有些失控。

    可於心眉無論喜惡都在臉上,連緊張也一樣。

    怪不得這些年,操蛇於家在外面走動的只有於心鶴。

    “其實我不是怕死。”於心眉抱着阿寶,幫他將頭上的帽子正了正。

    苦笑道:“我就是想着,我姐不在了,我如果也死了,於古月和你懷裏那個孩子,就真的是……”

    她說着,嗤笑了一聲:“好吧。我確實怕死!龍岐旭給我和我姐都下了禁制術法,名叫噬心。”

    我聽着皺了皺眉,不解的看着於心眉:“什麼叫噬心?”

    於心眉抱着阿寶往上摟了摟:“是兩枚蟲卵,很細,一枚隨針埋入血管裏,一枚塞入耳中。入耳的那枚會直接進入大腦,一旦觸發了某個特定的限定,就會發作。”

    “埋入血管的那枚會循着血液入心臟,一旦腦中那枚發作,心中這枚也同時發作。兩枚毒蟲,啃腦噬心,放入毒液,瞬間斃命。”於心眉說得很淡定。

    我一聽瞬間斃命,倒是鬆了口氣。

    “你是不是感覺死得很輕鬆?”於心眉轉眼看着我。

    呵呵的冷笑了兩聲:“你見過那些人面何羅的蟲子了吧?也把龍岐旭想得太純善了,就算瞬間斃命,那種痛是直達神經的,那一瞬間的痛,不是能想象的。光是去想那些事情,就會隱隱作痛。”

    我聽到“龍岐旭”的名字,腦中依舊有些轟隆。

    抱着阿貝快步的朝樓下走,我還沒到門口,何苦就直接打開了門。

    我和於心眉一人抱着個孩子進去,就見沙發的茶几上,何壽變成的小烏龜這會四肢綁着紗布,連龜身都沒逃過,被纏了一圈,只露了個龜首在外面昂着,何辜拿着一盤鮮蝦喂他。

    那紗布下面,是一些綠色的草藥汁液,從紗布下漏出來,看上去就是一隻綠毛龜!

    我瞥了一眼,何壽明顯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龜首一伸,也不用何辜喂,直接探進了他端着的盆裏,一口氣就將裏面連蝦帶水全都吞了進去。

    然後頭就直接縮進了殼裏,裝死去了。

    何辜將手裏的盆放下,接過我抱着的阿貝,很自然的就搭上了他的脈門,往他體內輸送生機。

    一邊的何苦也笑着將於心眉懷裏的阿這玉接了過去,看着我道:“蛇君呢?去碧海蒼靈裏面了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只是看着阿問的房門。

    不用我開口,何苦就直接道:“何歡給他用了藥,睡過去了。傷得很重,再硬撐着,就算何辜再輸生機,也沒用。”

    正說着,何歡和何極拉開門了來,看了我一眼,兩張老態龍鍾的臉上都是沉重。

    我趁着門縫,瞥了一眼,阿問的身體包得和何壽的四肢差不多。

    何極瞥了我一眼,看着窗外的落日:“到晚飯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頭沉了一下。

    晚飯了,張含珠也要喫飯,那些蛇娃也要進食。

    原來我在這酒店躲了一通,又和墨修癲狂了那麼久,也不過一個下午。

    於心眉忙推了我一把,指了指阿問的房門,示意我開口。

    我瞥眼看了看何辜和何苦,他們倆個好像都說不上話。

    何歡似乎只管做飯和治療,何壽都傷成那樣,又把頭縮進去了,明顯也是不想說話。

    反倒只有那個讓我隨時準備“慷慨赴死”的何極說得上話。

    反正他在等我出去,乾脆起身,朝何極行了一禮道:“何極師兄,問天宗是不是有一個避世的地方?可以躲避滅世之災,就像上次那次滔天的洪水一樣?”

    何極點了點頭,一邊的“綠毛龜”何壽,立馬探出頭來:“你想去避世?不管這些事情了?”

    說着,又冷哼一聲:“你問那二師兄有什麼用?還不如問我,畢竟都是我和阿問在搞。”

    我看着被紗布綁得發毛的何壽,又瞥了瞥握着拂塵微微發緊的何極。

    心裏苦笑,他們真的以爲是我要逃啊。

    “是小於家主。”我想了想,還是走到茶几邊,蹲下來,看着何壽只露在外面的龜首道:“我想送小於家主去那裏。”

    何壽的龜首長長的昂出來,瞥眼看了看於心眉,拉長着嗓子:“哦,是你想啊……”

    於心眉受不了他這樣的陰陽怪氣,立馬沉喝道:“是我,怎麼的,不行啊?”

    何壽冷哼一聲,轉頭看着於心眉:“你們操蛇於家搞什麼,心裏沒點數嗎?於古星死了,於心鶴原先還算有點良心。怎麼?她一死,你們操蛇於家的良心也死了?是因爲何悅對於心鶴有愧疚,所以就提條件了?你們那個家主,是怎麼回事,你們心裏沒點數嗎?”

    我聽何壽的意思,好像操蛇於家還有什麼祕密,尤其是小於家主的?

    於心眉臉色一變,盯着何壽道:“是又怎麼樣?用我姐和於古星兩個,不能換嗎?”

    “不能。”何壽冷哼一聲。

    盯着我道:“何悅,你別忘了操蛇於家是從巴山遷出去的,那時龍靈造蛇棺了沒有?”

    我現在一聽到巴山,就感覺頭大,不知道爲什麼又把事情兜到了巴山了。

    卻見於心眉猛的站了起來,身體發抖的道:“是,當初於家先祖確實幫龍靈造了蛇棺,也是於家先祖幫龍靈將蛇棺搬去清水鎮的。可於家先祖是隨那位搬摩天嶺入的巴山,龍靈既然受那位的令造蛇棺,我們自然得幫她。”

    我聽着這些話,只感覺腦袋轟隆隆的作響。

    果然,沒有一個是和蛇棺沒有關聯的啊!

    於家先祖幫着造蛇棺,怪不得於心鶴看得懂蛇窟的蛇紋,那麼他們也幫着龍靈殺了那條名叫墨修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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