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棺 >第579章 厚顏無恥
    我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睡了三天,失了先機就算了,還因爲何壽一句話引狼入室。

    墨修一旦發起狠來,我是真的見識過的。

    只是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失了念力,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條蛇,連蛇根都開始變化。

    我只感覺自己整個都要壞了,可墨修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狠,或是真的化身爲蛇了,根本不管不顧。

    連時間,都慢慢朝蛇靠近。

    身體裏又有着蛇淫毒,我到後面有些受不住,本想着沒一會就該昏昏沉沉的,乾脆暈過去算了。

    可墨修卻根本沒打算讓我暈,每當我因爲某個動作,神智發昏時。

    他要不就是引着水潑在我臉上,要不就是吻着我,往我嘴裏渡了口氣。

    以至於到最後,我感覺自己睡的三天,完全是爲了應付墨修。

    就算泡在洗物池裏,也依舊全身發軟。

    到最後,我跟來時看到墨修一樣,如同浮屍一般漂在洗物池上。

    墨修倒是神清氣爽,身上看不出半點傷痕,坐在剛纔風望舒搗藥的地方,搗着藥。

    我實在是夠嗆,比我睡前,接連打的那好幾次架,還累。

    任由那幾條黑索托着,就這樣漂在水上。

    就在我以爲墨修的藥是給自己搗的時候,他居然引着黑索將我拉了上去,端着搗好的藥一點點的幫我塗在身上。

    那藥確實不錯,塗在身上溫溫涼涼的,很舒服。

    如果不是墨修塗藥太過細緻的話,幾乎是一次享受。

    總感覺他這是趁機佔便宜……

    我擡眼瞥着他,他也只是垂着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我,依舊很淡定的塗着藥。

    我想發動神念,可念頭剛閃過,拿些黑索就將我纏緊。

    等墨修塗完藥,我這才啞着嗓子道:“你打算一直這樣綁着我?”

    “不是。”墨修復又咚咚的搗藥。

    不過這次速度明顯快了很多,就在我以爲他又要塗在我身上時,他卻一點手,引着淡綠身的藥汁塗化成一縷縷的水流均勻的塗在自己身上。

    我看着不由的擡眼,那他剛纔還用手幫我塗?

    “你,不一樣啊,能自己動手,自然要動手。”墨修等藥汁都吸收好,這才一展手,穿好衣服。

    伸手來抱着我道:“餓了吧?去喫東西吧……”

    他不說,我倒是氣飽了。

    一說,肚子就瞬間咕咕作響。

    畢竟睡了三天,又被墨修折騰了這麼久,能不餓嗎。

    墨修倒只是勾着脣輕笑,伸手一展,拎來一件黑袍,將我遮住,也不解纏着我手腳的黑索,依舊抱着我就往外走。

    “墨修!”我瞬間又感覺不餓了,沉聲道:“你真打算一直這樣綁着我?”

    “嗯。”墨修嗤笑了一聲,摟着我朝外走:“放心,無論喫飯還是其他的,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我只感覺胸悶到無法形容,冷呵一聲:“好啊。”

    只是等墨修抱着我出了洗物池,外面已然大黑了。

    風望舒居然拎着個籃子站在洞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臉色有些發僵。

    見到墨修抱着我出來,嬌俏發僵的臉好像都不太受控制。

    看她嘴脣動了動,我估計是念了什麼清心咒之類的。

    這才拎着籃子,笑着走過來:“沒想到蛇君和何家主泡到現在,我想着何家主也該餓了,就將蛇君熬的湯,熱了幾次了,正好給你們送過來。”

    “何家主嚐嚐,蛇君的手藝可好了,尤其是這開春的魚湯,肥白鮮美,配上蛇君特意採的野菜,爽口得很。”風望舒幾乎要將賢惠貫徹到底。

    很主動的轉眼四處看了看:“正好今晚月明星稀,我在外面引張石桌,一邊賞夜景一邊喫吧?”

    她一口一個“蛇君”就算了,可當着我的面,說在摩天嶺下面擺石桌。

    這就有點喧賓奪主了。

    我雖然想鹹魚,可也沒有讓人在自己頭上動土的事。

    當下強忍着渾身的痠軟,擡頭看着她:“風少主……”

    只是這話一出口,嗓音沙啞沉悶,風望舒臉上血色頓時全部消失了。

    我也愣了一下,剛纔在裏面墨修根本不讓我不發聲,還刻意引導着。

    雙管齊下,實在是太……

    只是沒想到,居然啞得這麼厲害。

    看着風望舒那死灰的臉,估計也猜到我們在裏面不光是泡澡了。

    我也不好再用這幅嗓子說話,乾脆扭頭,看着她嘴裏“月明星稀”的夜色。

    “風少主。”墨修卻好像很愉悅的胸膛震動,輕笑道:“這湯熬了一天了,沒什麼營養了,你要喝的話,自己喝了吧。”

    說着低頭一臉“寵溺”的看着我:“何悅剛纔受了累,嗓子又啞了,我重新幫她弄個潤肺清嗓下火的藥膳。”

    墨修還特意咬重着“潤”和“藥”兩個字。

    風望舒面如死灰,眼帶傷色的拎着籃子點了點頭,腳尖輕輕一點。

    身上的裙子閃過如水般的流光,直接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我實在不知道她這是看上了墨修哪一點,風羲怕是傷得也不輕。

    她一路從清水鎮,跟到巴山,也沒見她迴風城守着快要死了的風羲。

    不過墨修倒是真的言出必行了,抱着我轉到那廚房的山洞裏。

    光是看新換的長石桌,以及擺在上面一大疊的碗,就知道這裏喫飯的人不少。

    不過這會夜深了,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墨修生怕我跑了,將我放在石凳上,那綁着的黑索立馬纏在凳腳上,還繞着小腿,給我纏得死死的。

    我不由的嗤笑一笑,反正嗓子幹癢,也不說話。

    乾脆上半身往前一傾,趴在桌子上,任由墨修折騰。

    他卻很貼心的脫了外袍,摺好,墊在我臉下面。

    跟着轉身就去收拾食材了。

    我不過是睡了三天,墨修整個性子變了就算了,整個廚房也大變樣。

    冰箱要用電倒是沒有,但明顯用術法變了很多玄冰出來,冰着很多新鮮的魚啊、肉啊、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而且多了好幾個竈,燒着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上面都放着鍋,好像還都燉着什麼。

    墨修以前在這邊也做過飯,倒也是很拿手,直接端開一個鍋。

    拿了一把我不認識的野菜洗淨,焯了水,切末。

    然後等水煮沸後,將菜末和切好的肉末放下去。

    沒一會就有着淡淡的菜香和肉香味傳來。

    我實在是餓得夠嗆,光是聞着這味,就不停的流口水。

    墨修手腳麻利的將湯盛出來,又在鍋裏添了水。

    裝了半碗青菜肉末混着湯,坐在我面前,很貼心的吹涼。

    又輕輕抿了一口,嘗過味後,當真喂到我嘴邊:“本來這三天我每天都熬了湯,等你醒來的時候喫的。”

    “可你睡得太久,熬太久的湯濃重,不適合,先喝點青菜湯。我等下煮點面放裏面,再給你炸幾隻蝦,易克化又美味。”墨修將勺子遞到我嘴邊。

    見我沒張嘴,苦笑道:“就算氣我,也沒必要不喫飯吧?你不打算再去氣風望舒嗎?”

    “要不,我把風望舒叫回來,當着她的面餵你?這樣你也好氣氣她?”墨修一臉的認真。

    我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濃了,張嘴喝着青菜湯:“既然知道我餓了三天,剛纔在洗物池,你就該讓我先喫飯。”

    本以爲墨修會回懟。

    卻沒想他淡然的勺着湯,喂到我嘴邊:“你說的對。”

    說着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我該喫完飯再那樣的。那要不,喫完飯再繼續?”

    我聽着差點被嗆到了,忙將到嘴的湯吞下去,轉眼看着墨修。

    他倒是坦然得很,好像說的不過是這湯好不好喝一樣。

    果然墨修這是把厚顏無恥,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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