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裏吧?這醫院看着眼熟……”走在走廊裏的御坂美琴確定某個人的病房,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頭來,“打擾了……”但是,卻沒有人回覆她的話。走進病房裏,那個刺蝟頭少年渾身纏着繃帶,靜靜地睡着。「」

    “唔……他睡着了。”美琴看着躺在病房上的少年,雖然雖然她的臉上帶着深深的倦意,卻帶着有些無奈地語氣看着病牀上的少年說道,“你居然真的打敗了學園都市裏最強的超能力者。真是不要命了……?”

    “啊,抱歉。我吵醒你了?”突然間,病牀上的上條睜開了眼睛,見此美琴有些慌亂,然後將手中的探病禮物遞了過去,“拿去,這是探病禮物餅乾。我買的是在百貨公司地下街,看起來超貴的那一種,應該挺好喫的吧喫完跟我說一下感想,如果不好喫,我就再也不去那一家了。”

    “哎……親手做餅乾的纔是最好的……”

    “……哈?你覺得我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

    “不不不,你有所不知。笨手笨腳的角色費盡苦心做出來的烤焦的餅乾,纔是最讚的啊!”

    “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奇怪的劇情啊!”

    如同以往,時間在兩人的嬉鬧吐槽聲中渡過。跟以前一樣的時間、跟以前一樣的世界。上條感到好開心。

    “對了,雨宮那傢伙怎樣了?”上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見此美琴微微撇頭,“嗯?那傢伙不是突然出現在試驗現場,然後突然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以及有莫名其妙的動作……他好像沒什麼事啊?昨天晚上他還幫着送你來這家醫院了呢,也沒聽說他跟着住院啊……”

    “……不是吧?~!”上條有些崩潰地大喊,“明明那傢伙替我承受了粉塵爆炸以及很多堪比炮彈的石塊的衝擊,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嗎??”上條當麻究竟爲什麼會認識約等於金剛的人物啊???

    “嗯?他也參與了阻止實驗?那麼實驗不會還……”美琴突然間害怕起來了,她第一次突然覺得如果因爲那個銀髮少年擅自闖入決鬥現場,讓眼前的刺蝟頭少年白白經歷了一場足以死掉五次的搏鬥,她會覺得想把對方變成電焦的青蛙。

    “啊,並沒有,實驗已經結束了。昨天夜裏未來來的時候說過這個事情。”

    “啊?未來?誰啊?”

    “唔……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御坂妹妹,我給她起名叫御坂未來。編號好像是……”

    “一○○三二號。話說你將魔爪伸向我妹妹?!還是你真的幹出姐妹通喫這種勾當?!”

    “御——御坂!這裏是醫院,我還是傷員!”

    面對某個茶發少女額頭上跳動的藍白色電弧,上條當麻慫了。

    上條將昨晚的事情跟美琴說了。御坂未來以及其他的御坂妹妹爲了調整體質而暫時前往其他研究機構,並且答應上條一定會再回來。

    “喔。”美琴只簡單應了一聲。她眯起眼睛,宛如在守護着某個最重要的東西,眼神卻又帶了一點遺憾。美琴真的成功阻止了“實驗”,而且,救了一萬名妹妹。但是,其他的妹妹們卻已經喪命。

    因爲美琴隨便提供了DNA情報的關係,讓兩萬名妹妹僅僅爲了被殺而出生。這件事想必會成爲美琴心中一輩子的陰影。即使沒有人責備她,即使全世界都已經原諒她,她也勢必要一輩子揹負這個罪業活下去。

    “不過,”聽見上條的說話聲,美琴默默地看着上條的臉。她的眼神就好像迷失在未知城市中的孩子,讓上條看得很心疼。

    “如果你沒有提供DNA圖譜,這些妹妹們也就不會誕生啊。雖然那個‘實驗’就是個錯誤……可是我認爲,妹妹們的誕生,是意見值得你感到驕傲的事。”

    美琴沉默了片刻。接着,才以快哭出來的孩子般聲音說道,“……即使因爲我的關係,讓一萬個以上的妹妹被殺害,也可以這麼說嗎”

    “是啊。”上條回答。

    遇到難過的事情就說難過,遇到痛苦的事情就說痛苦。即使是這種每個人都做得到的事,但如果沒有出生,也是不可能實現的。倘若未曾在世上走過一趟,又如何體驗到悲與喜呢?

    “所以,妹妹們絕對不會恨你的。雖然那個‘實驗’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對於自己的出生,她們一定很感謝你的。”

    聽着上條的話,美琴不禁屏住呼吸。看着美琴的表情,上條以麻醉尚未消退的臉微微笑着說道,“所以你應該更開懷地笑。妹妹們絕對不會希望你把自己封閉起來的。你想要保護的這些妹妹們,絕對不會那麼小鼻子小眼睛,希望藉由將痛苦轉嫁給別人來獲得滿足,對吧”

    美琴輕輕推開上條的病房,沒有意外地,她在醫院的走廊裏看到了抱着黑貓的御坂未來。在她的示意下,兩個人離開了走廊,在醫院身後的公園裏一前一後地走着。

    “你怎樣了?”“和那位少年比起來不算什麼。”聽到御坂未來回答的美琴微微一笑,她轉頭看向旁邊盪鞦韆的孩子。「由機器所創造的生命,她們剛出生就如同一張白紙。」

    「倘若你告訴她們自己是小白鼠,她們就會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來看。」

    「可是如果她們開始像人類一樣學習周圍的世界。就像他。那麼這些孩子們也肯定會……」

    “那個……我想你未必想看到我,或是原諒我,但是從現在開始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話,你必須要加把勁。所以……嗯……”美琴將交叉的雙手放在裙子前,然後一瞬間轉頭,“假如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愣住了。因爲她身後並沒有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對方反而站在她剛剛看到的那個鞦韆上,玩的不亦樂乎,“這是站着盪鞦韆的方法,未來一邊飄來蕩去一邊闡述從學習裝置學來的知識。”

    “這樣下去可能會影響我的傷口,未來一邊擦乾額頭的汗水,一邊說到。”從鞦韆上下來的御坂未來發現那邊扶額的美琴,有些疑惑地轉頭問道,“哦?你怎麼了嗎?”“抱歉,沒什麼,稍微讓我靜一下……”

    “姐姐,再來推一下嘛~”“還要啊?我不想幹了。”

    “這可不好。”聽到那對姐妹對話的御坂未來蹲在其中的姐姐旁邊豎起手指一板一眼地說道,“做姐姐應該順着妹妹的任性。未來試着趁孩子還小時進行洗腦。”“嘿!!”

    “你們也是姐妹嗎?長得好像啊。”其中的妹妹一邊看着保留,一邊看向美琴,她的姐姐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是雙胞胎吧?”“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呢?”面對較小的妹妹的問題,美琴有些難開口。當御坂未來站起來想要說明的時候,對方卻充滿興趣地說道,“啊!等等!琉璃想要猜一猜!”

    「我看看……嗯……」名叫琉璃的小女孩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眼角滲出淚珠,見此美琴有些無奈。「她自己說要猜的……」

    正在這個時候,發現美琴裙子口袋中露出的呱太的琉璃一臉興奮,指着御坂未來說道,“知道了!這個是姐姐,而這個是妹妹吧?她有一個呱太!琉璃也有一個呱太。”

    “哎哎哎!?”見到美琴慌亂的御坂未來表面上裝作吹鼻子實際是嘲諷,然後一本正經地跟琉璃說道,“不是。事實上姐姐大人確實在審美方面有着不符合她年齡的孩子氣。”

    “而且又粗魯,沒耐心,愛打架。”御坂未來似乎完全沒察覺另一邊被她的話打擊地不行的美琴接着吐槽,“最糟糕的一點她一向口是心非,絕不承認自己……”

    “其實是一個爲了救未來的性命不顧自己性命的麻煩姐姐。”

    聽到對方這句話的揹着身的美琴微微一笑,而那邊還年幼的兩姐妹並不能理解御坂未來這話的意思。

    “好神奇……未來本來應該已經在昨晚的實驗死掉了。”御坂未來坐在樹下,看着天空中的空氣飛艇接着開口,“這種事情已經重複了一萬次以上,應該司空見慣了的。然而此時此刻我的機能還能繼續在運作。未來生出來就是要被殺掉的,這就是我們存在的理由。也是我們出生的原因。”

    “但是由於姐姐大人和那兩位少年的緣故,我已經失去了那個目標。公司改制,解僱下崗,掃地出門。”御坂未來看着不遠處給妹妹推鞦韆的姐姐接着說道,“於是,爲了讓未來也能明白生活的意義,請陪在我身邊一起去尋找。未來鼓起勇氣說出自私的心情。”

    “好,我答應你,未來。”

    “……對了,爲什麼雨宮也介入了這個實驗,但是實驗卻停止了?”突然想到什麼的美琴轉頭髮問,“他不也是LEVEL4的大能力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還能夠打破一方通行是最強的基礎呢?”

    她清楚地記得,那位少年之所以不讓她參與鬥爭,就是因爲怕這個變成一方通行被超能力者打敗這樣的事實。但是爲什麼對方卻能……

    “姐姐大人你不知道嗎?另外那個少年……”

    “已經重新更新爲LEVEL0的無能力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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