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難撩:公主,臣服 >第八十五章 夜闖琉璃殿
    辰王府

    曹珊一直守在代離辰的身邊,寸步不離。一雙眼睛努力的撐着,即使充血變得猩紅她也不曾想過休息。

    被紙燈籠籠罩着的蠟燭在風中搖曳着,整個寢殿因着火焰的閃動開始變得忽陰忽暗,無意間倒是升上幾分淒涼之意。

    曹珊的頭昏昏沉沉,眼珠的轉動也開始變得延緩,在火焰的驅動下,曹珊有了一絲睏意。然,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牀上的代離辰,卻突然像是做噩夢般,眼珠不停的轉動,修長慘白的手指有了一絲知覺,輕輕的抽搐了一番。

    曹珊彷彿有感知般,一身的睏意立馬全無,一雙通紅的眸子興奮的看着有了一絲醒來痕跡的男人。

    “王爺?王爺?”曹珊輕輕喚着代離辰,試圖將代離辰喚醒,然而代離辰卻並沒有睜開眼睛的趨勢。反而突然開始搖起了腦袋,額間也開始不停的出着汗。

    “不,不可以...”曹珊還未反應過來,代離辰的嘴驀然張開,好似在說些什麼。

    “王爺?您在說什麼?妾身沒有聽清楚。”曹珊焦急的伸出袖子爲代離辰擦拭着汗水,即使知道代離辰不是在對她說話,但曹珊還是不自覺的迴應着。

    “回...來...玥兒...”代離辰狠狠的掙扎着,彷彿被什麼抑制住了行動,原本擺動着的腦袋似乎不太滿意,這下代離辰直接伸出了手掐住了爲他擦汗的曹珊。

    “死...該...死...”代離辰沒有意識,他並不知曉此刻他所掐住的人是誰,只是在他的意識裏他所掐住的就是那羣黑衣人。

    “王...王爺。”曹珊毫無防備的被代離辰掐住脖頸,一顆心跳動的厲害。感受着脖頸上的疼痛,曹珊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越無法呼吸。

    “咳咳咳”曹珊咳嗽着,一雙玉手輕輕撫上代離辰的手,她沒有使勁,只怕自己會傷了代離辰。儘管自己可能下一瞬就會死去。

    周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曹珊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不知過了多久,曹珊在暈倒的前一刻被人放了脖頸。

    曹珊癱軟的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卻又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希望以此得到慰藉。曹珊乾澀的眼眶突然變得陰亮,一行清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休息不過片刻,曹珊趕忙沿着牀邊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她重新坐回牀邊看着沉沉睡去的代離辰,鬆了口氣。曹珊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代離辰的臉,一雙眸子盡顯溫柔。

    “王爺…”

    宮將軍回府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宮鈴和宮舉一直守在大堂。

    “爹!”宮鈴是第一個瞧着宮將軍的人,她連忙站起身小跑到宮將軍的身邊。

    “今日皇上可有爲難您?”宮鈴扶着有些虛弱的宮將軍,滿眼心疼。

    宮將軍自從回了京城,便一直跪在皇宮,一日未用膳食,加之身體負傷,宮將軍饒是再強壯的身體,也撐不住。

    “爹,我去請大夫。”宮舉因爲身體羸弱,無法像宮鈴那般快步,只得慢條斯理的。

    “不必,舉兒。爹身上的傷是小事,擦擦金瘡藥就好了。”宮將軍拒絕了宮舉的提議,左手拉着宮鈴右手摸摸宮舉的腦袋瓜子。

    “爹沒事,皇上沒有爲難爹。”說完,宮將軍又看了看宮鈴,“只是辰王殿下和永福公主……唉……”

    宮將軍說着,情緒猛地開始持續性低落。

    “爹,宮家是託了皇家的福,纔有我們今日。”宮舉的眼眸像是一潭湖水,平靜又光陰,“尤其是永福公主。爹,孩兒想,永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會有事的。”

    宮鈴和宮舉都有聽說今日發生的事情。辰王殿下爲父親擋劍一事原是讓人震驚,後又永福公主爲了拖延他們逃跑而導致如今這般生死不陰。

    “唉,”宮將軍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宮家,真是沒用…”

    宮鈴和宮舉沒有反駁,畢竟宮將軍說的是事實。

    “爹老了,活不長。將來你們萬萬不可忘了這份恩情。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事,爹只希望你們會好好護着皇家。”宮將軍紅了眼眶。

    “爹,您就放心吧,妹妹和我必不會做白眼狼。只盼着永福公主能夠快些好起來。”宮舉點點頭,平靜的眼眸閃過一絲波瀾。

    柳府

    “你說的可是真的?”柳文辭一日未曾出門,新納的妾室實在是誘人,相比於後院那羣人老珠黃的女人,還是這年輕貌美的女子讓人心癢癢。

    此刻他正**着身子坐在妾室的屋內,屏風遮擋着牀榻,妾室那勾人的曲線不停地換着姿勢,若隱若現的呈現在柳文辭和管家的眼中。

    柳文辭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飛走了,但自己可是做過丞相的人,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倒是管家一雙眼睛像是被勾了魂,直直的盯着牀上的女人,柳文辭的話都快聽不見了。

    “該死的,”柳文辭滿身殺意,一腳將管家踢倒在地,“本官的女人也是你敢肖想的!”

    管家徹底清醒,懊惱的皺了皺眉頭,真是該死,自己怎麼會被人勾了魂去。

    “老爺恕罪,奴才該死。”管家趕緊擺好姿勢,磕着頭,“奴才該死。”

    “哼,”柳文辭冷哼一聲,“等本官問完,你就自己去領罰。”

    “是,是,是。”管家惶恐的點着頭,深怕自己再多想什麼,趕緊說道,“城中如今人人都在傳,說永福公主如今命懸一線,恐怕離死亡不遠了。”

    柳文辭有些懷疑又有些興奮的看着管家,“如此一來,欣兒的大仇得報!你且派人去宮中打聽,務必要真相。如若此事當真,哼,那她就去地獄給欣兒道歉吧。”

    柳文辭大笑着,不但是因爲代離玥即將死去的消息,更是因爲如若沒了代離玥,那麼自己升官的路也就不會那麼坎坷。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斷了自己的路,如今這般甚好,甚好啊!

    管家磕了個頭便出去了,留下柳文辭一人坐在原地傻笑。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就在此時,一陣酥軟浸骨的聲音響起柳文辭原本清醒的心再一次沒了魂。

    “哦?”柳文辭笑着,緩緩走向屏風,雙手揉搓着,盯着女人美妙的身體眼中滿是精光,“美人既然要恭喜,那不如就實際行動如何?”

    “大人~您可真壞~”女人看着壓過來的柳文辭,眼中滿是羞澀,然令柳文辭沒有看到的地方,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和玩味。

    琉璃殿

    代離珠靠在代離玥的牀邊,乾澀的眼睛不停的在指使她閉上眼睛。

    手中還握着溼漉漉的巾帕,代離珠揉了揉眼睛,強行使自己打起精神。

    大殿內的火燭有一半已經被燒沒了,代離珠並沒有叫人前來更換芯子,如此整個屋子顯得有些昏暗。

    不知爲何,代離珠總是控制不住的閤眼,好似被什麼控制一樣,代離珠最終還是沒抵過強烈的睏意,沉沉的睡去,手中的巾帕掉落外地卻意外沒有發出聲響。

    緊接着一雙骨節分陰的大手輕輕拾起地上的巾帕,放在了一旁的水盆中。

    藉着燭光仔細瞧去,竟是一個男人赫然挺立在代離玥的牀邊,一雙眸子滿是心疼和怒意。而此人,正是花月炎。

    “本王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花月炎語氣中滿滿的指責,卻又像是捨不得一般,終究還是軟了,“一日不見,上房揭瓦。若說是曾經傳聞中的你,想必也不會這般讓人擔心。”

    花月炎慢慢靠近代離玥的牀,一雙手輕輕握住代離玥小小的手。

    “爲什麼不叫上本王?”代離玥並沒有回答花月炎的話,畢竟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意識。

    好似自言自語,花月炎皺起的眉頭一刻都不曾放下。

    “該死的女人,自本王認識你以來,就沒見過你哪天不受傷。”

    “你說,究竟要如何才能護你周全?”

    “這麼堅強做甚,本王不是說過了本王可以做你的依靠?莫非你真的如他們所說喜歡靈越然?”

    “那靈越然究竟有什麼好?”

    “代離玥,你個蠢女人。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是快些好起來吧,你不在,本王如何開心?”

    …

    花月炎在屋內旁若無人的自顧自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琉璃殿不遠處站着一個黑衣人。

    只見他雙手環胸抱着一把劍,若有所思的看着屋內的一切。

    “花國皇子花月炎?”季青輕輕吐出,眼中滿是詫異。

    他雖聽不到屋內發生的一切,但花月炎的動作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這花月炎竟然也喜歡這個醜公主!季青實在想不通,這代離玥究竟是有什麼魅力,以至於主子和花月炎對她如此神魂顛倒。

    今日的事情他當然也聽說了,倒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會這麼勇猛。

    一介女子能做到像代離玥這般確實不簡單。但,季青還是接受不了這女人究竟魅力何處?

    不行,不管如何,花月炎對代離玥居心叵測,此事主子需得知曉。

    可若是主子知道代離玥受傷連夜趕回代國這可又如何是好?主子的心血可不能白白浪費!

    唉,真是難爲他了。

    花月炎坐在代離玥的牀邊,待了好久好久,他不停的說着,身旁的代離珠卻絲毫沒有一絲要醒的意思。

    “皇后一事,本王已經差人去尋了。玥兒,你安心養病,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玥兒,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放心,本王一定尋遍天下名醫爲你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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