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着蕭凌的手下了那臺階。
“蕭凌,您說這愛情到底是個什麼呢?”
蕭凌思緒彷彿飄的很遠了“愛情啊,愛情就像我和你,不是麼。”
簡然嗔怪“我都沒答應你吶。”
蕭凌撫上了簡然的發頂“姑娘您這心裏不是早同意了麼?再者說少爺我的岳父大人都同意了,你還能不同意不成。”
簡然倒是無話可說了。
一路無言,到了戲園門口蕭凌就回了公館。
只在天快黑的時候,溫昱回來了。
進了園子之後一路就奔着簡然的屋子去了。
“師妹,今日之事是那狗賊教你的吧。”
簡然詫異“師兄,您這是談妥了還是沒談妥啊。”
往日清風霽月溫潤的師兄紅了臉,連着脖子都是那可見的紅“你個小孩子家問這作甚!”
簡然便知着定是談妥了,不然以往情緒波動都很少的師兄,爲何會紅了那臉,連語氣都變的有幾分惱羞成怒了。
“師兄,若是他欺負了您,您就可以給我告狀了。”
溫昱最後是伴着簡然咯咯咯的笑聲落荒逃出簡然的屋子的。
晚上喫飯時,簡然那笑意盈盈的眸子總是會有的沒的掃在溫昱的臉上。
而溫昱一頓飯喫下來,就沒有擡頭夾過菜,一個勁兒的扒拉碗中的乾飯。
簡然看不下去了了收回目光道“師兄,您這怎麼不喫菜啊。”
溫昱只得努力嚥下剛塞在嘴中的麪條艱難的說道“您們喫,你們喫,我快喫飽了。”
說完乾嚥下了碗中僅剩的幾根麪條,拿着空碗出的飯廳。
夜裏簡然自責嚇到的師兄,爲賠罪半晚上熬了粥,拌了鹹菜給溫昱送過去了。
誰知卻在門外看到了正給自己澆冷水的溫昱。
本就是前天,夜晚寒氣重,這麼一澆若是身體不好的免不了要生次病。
“師兄,你幹什麼呢?”
簡然這一聲好似嚇到了那人,轉身發現是簡然的師兄,飛奔的速度扔下水勺跑進屋中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把簡然關在了門外。
簡然無奈笑笑,過去敲起了門“師兄,師兄,你開門。”
屋裏悶悶的聲音傳來“師妹,晚上夜露重,外邊涼,你快回去睡覺吧。”
“師兄,我給你做了粥。”
“你、你就放在門外吧。”
簡然把粥放下便悄咪咪的躲了起來。
屋裏可能聽到沒有了腳步聲打開門探出頭來,把地上放着的粥拿到了屋內。
轉身回了屋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溫昱對簡然不再是閃閃躲躲的了,而是帶着責備的目光,似是要譴責簡然一般。
簡然被盯的奇怪,只好開口問了。
正在飯桌上,溫昱只好收回目光淡淡的說沒什麼。
飯喫完,溫昱才把簡然拉到一邊“師妹,你也不小了。”
簡然意味深長“昨天師兄您還說我是小孩子呢,怎麼過了一夜我就唰唰唰的長大了?”
“師妹,你一個姑娘家偷看男子洗澡不好。”
簡然嗤笑,原來是這個啊。
“昨晚我只是給師兄您去送粥,誰知道您竟擱院子裏洗起來了。”
溫昱竟不知何時理算到簡然這邊來了,只得說自己要去練功了,匆匆忙忙離開了。
日日不用登臺,不用練功,閒的沒事兒的簡然就是每日跟着蕭凌東街走了西街跑。
然後就很成功的喫胖了不止一圈。
而蕭凌還在不停的給她買喫的,不停投喂。
這天風和日麗,天氣晴朗,簡然和往日一般和蕭凌正在李記的包子鋪買包子。
很多穿着西服的人不一會兒就圍了這家包子鋪,以及整條街道。
領頭的戴着一個禮帽,帽檐壓的很低,遮住了眼睛,只露一張嘴。
“少爺,老爺說給您的時間夠了,您該回去了。”
一雙戴着黑皮手套的男子在蕭凌面前做出請的手勢。
“回去告訴老爺子,我這是離家出走,並不是出來玩兒,你們來也沒用。”
誰知街邊的車門卻開了,邁出一雙黑皮鞋,接下來那人下了車。
皮鞋的聲音敲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人越來越近,簡然感受到的那抹危險氣息也越來越近。
那人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險,好似能扼住她的脖子一般。
“凌兒,鬧也鬧夠了,該回去了。”沙啞的聲音想起。
“我早說過了,我不會回去。”
那人似乎也惱了,擡手示意那些黑衣人。
簡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鉗制住了。
“那可由不得你。”沙啞的聲音中添了些許怒意。
簡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架着蕭凌從她眼前離開,她卻做不了什麼。
她第一次有了無力感。
蕭凌被鎖在了車裏,那沙啞的聲音卻對簡然說到“小姐,你一個戲子,一個妓還配不上蕭凌。”
說完那人扔下她便開着車,帶着蕭凌一路走了。
她不免開始擔心,自己跌坐在了路上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