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人都在驚訝紫光,只有藏在擂臺後方的溫靈兒死死盯着溫若仙的那張臉看,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溫若仙。
溫若仙升級完畢,緩緩張開了眸子,那雙眼眸長得恰到好處,不媚不俗,貴氣十足。
“到我出手了。”
話落,她的右手凝聚起一團紫色的氣流,那氣流是從未有過的純潔,一片虛空,那紫光也不強烈,只是散發淡淡的微光,溫暖且有力量。
轟地一聲,一團氣流飛灑出去,結實地砸在了那胖子臉上,砰地一聲,胖子被擊飛,完全像是一隻飄飛的風箏,讓天邊遠去,落在了十里之外。
“啊——”
遠遠地,還伴隨着慘叫。
只是可惜,臺上已經無此人的影子。
溫若仙輕笑一聲,一朵微閃的印記浮現在她的額頭處,那是一朵像是花卻也像草的東西,紫光閃着,襯得她燁如神人。
“那是什麼!”
已經有觀衆看出來,可是也無從得知。
就在胖子飛出去時,臺上已經有人按耐不住地跳上了擂臺。
這麼一看,胖子走了,還是二十一個人,還是需要淘汰。
跳上來的這男子一身黑衣裝扮,墨發高高束起,窄腰寬肩,好不利落。
“沈明司!”
臺下已經有一些人認出了這名男子。
“沈明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一個高級元嬰的人還來湊這熱鬧。”臺上有些選手似乎也認了出來,不由打趣這名男子。
沈明司斂眉,“我想來就來。”
說話簡潔明瞭,但是沒有人敢出聲反駁。
其中一名嬌小紅衣女子出聲,“現在我們臺上多了一人,還需請一人下去纔行。”
臺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並沒有動手的念頭,反倒是把目光看向了溫若仙。
溫若仙算是看明白了,這場比試大都是各地方的大家族過來參賽,這些個家族子弟其實都算是認識的,互相打了個照面,也不會對上。
反倒她這個嫡長女,一朝成爲廢材,已經三四年沒有出去打交道了,自然無人知道她。
而且大夥都對那剛上來的那名男子有所顧忌,高級元嬰,確實比他們在場的人都強,大夥都沒必要碰觸頭。
溫靈兒本來是躲在人羣后面的,不知怎的,竟是上前了一步,對着溫若仙道:“若仙姐姐,你怎麼從家裏出來了!你前幾日剛從外頭回來,你靈脈又受損了,怎麼還跑出來呢?大夫人找你找的很辛苦啊!”
衆人一聽,敢情這兩人認識。
靈脈受損,怎麼又有這麼強的靈氣?
“陰妹妹,她便是我們溫家嫡姐,溫若仙,早前你不是還讓我幫你介紹認識麼?”溫靈兒轉頭對着那嬌小紅衣女子笑了笑,語氣捻熟。
陰雪兒一聽,一開始是一頭霧水,她是和溫靈兒交好,可是什麼時候要認識她家的嫡姐了?而且,溫家不是溫靈兒纔是嫡女嘛……
忽而,陰雪兒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許久也沒有出現在腦海中的人。
“你是溫若仙!那個曾經十三歲到元嬰初期,被譽爲大陸第一天才的溫若仙!”陰雪兒對着溫若仙大叫,不可思議極了。
陰雪兒從未見過溫若仙,以前只在人們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
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也都驚呆了,這些人只在別人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天才。
可是這名天才命不好,十五歲那年靈脈受損,已經不能修煉,成爲了廢材。
這一起一落,大夥都驚得不敢出聲。
“你現在怎麼又能修習了?!”陰雪兒問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
溫若仙勾脣:“無可奉告。“
“你——”陰雪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前幾日溫靈兒還和她說過,現在市面上有一種邪藥,可以短時間突破修爲……
“你是不是吃了邪藥,修煉邪術!”陰雪兒向來是說話不過腦子的人,她直接問了出來。
溫若仙蹙眉。
“一定是!你的靈脈受損,不可能可以修煉,我大伯當年給你療傷,已經明確了你的傷勢。你額頭上的印記是什麼!”陰雪兒忽而憎惡了起來。
她這人最不喜歪門邪道。
陰家是古武世家,醫術也極爲精煉,當年溫若仙受重傷後,也是陰家的人醫治。
說起這個,溫若仙的眉目不由森冷了幾分,當年原身收重傷後,是溫家的鐘離天和陰家長老竄通,毒害了她的靈脈,才導致她從前的靈脈受損。
“歪門邪道?我怕是不及你們陰家長老萬分之一,當年若不是陰家大長老給我下毒,我的靈脈怎麼如此嚴重!”溫若仙毫不客氣揭露當年的事實。
“你胡說八道!我家長老好心救你,你竟敢污衊!”陰雪兒氣到臉都通紅了。
周圍看熱鬧的觀衆發出了驚歎聲,更多的是議論八卦聲。
“不是吧,難道當年的事情有隱情?”
“估計是不服溫若仙罷……”
……
“你們給我閉嘴!”陰雪兒惱地很。
“溫若仙,今日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好啊,我藥替長老收拾你!”
說着,陰雪兒踮腳,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鞭子,就往溫若仙這邊打來。
溫若仙笑笑,右手凝起一團水氣,直接朝着陰雪兒甩去,沒想到陰雪兒直接用鞭子劈開了那團水氣。
看來有兩下,鞭子到達時,溫若仙轉身,閃躲這一鞭,可誰知那鞭子像是有感知似的,竟也主動調頭,溫若仙再次躲閃不及,硬生生捱了一鞭子。
手臂像是裂開了一樣,那鞭子上面到處是雷電,稍微碰一下,就猶如天雷劈了過來。
這鞭子是個神器!
溫若仙猜到定是家中長輩送的。
噗,溫若仙猝不及防吐了一口血,那被雷電擊的力量竟是從手臂轉移到心口處。
陰雪兒得意笑了,“這是大長老送我的神鞭,沒有高級元嬰,可是接不下我這鞭子的。”
雖然她現在只是元嬰初期,可若是有了這個鞭子,就像是高級元嬰一般。
溫若仙吐血後,卻沒有感覺到身子疼痛,反而覺得全身上下有一種洗滌的舒緩感,一股氣流從擂臺處升起,把她託了起來,她周身的紫色氣息更加足了,之前只是若隱若現,現在的卻是散發一點微光,她睜開眼眸,擦掉嘴角的鮮血,緩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