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來的時候,蔣陽因爲身體某個部位大出血,已經被送往醫院了,蔣陽他媽先去了醫院,只留下他爸在警局。
人都到齊後,便有人開始鬧事了。
“我兒子都受傷了!他纔是受害人,怎麼反倒污衊他!”蔣陽的父親滿臉怒意,尤其是聽到兒子的某個部位受傷大出血後,更是惱怒,蔣陽是他們家單傳,萬一出了點事,他們這家血脈不就完了?!
“蔣先生,凡事都要求講證據,那巷子裏沒有監控,其實真實情況是如何,具體我們也不得而知,目前出現了兩種說法,所以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要你們自個協商的。”警察面無表情對他道。
“什麼說法?!”蔣陽父親問。
“一種是這邊小姑娘的證詞,她說您兒子欲要對她不軌,另外一種是您兒子報案,說這小姑娘傷了他。”警察如實回他。
這個案子確實難辦,主要是那巷子沒有監控,人又少,根本無法判斷真實情況,但大部分人的心裏已經偏向溫若仙了,尤其是警局的人。
蔣陽他們見過不少次,之前作奸犯科樣樣都有他,他老爸也不知動用了什麼關係,讓局長不追究,他們這些下屬難辦。
“我怎麼瞧着這小姑娘啥事也沒有?!反倒是我兒子受了重傷!”蔣陽大怒。
“剛剛在裏頭髮生了什麼?”警察問溫若仙。
“小姑娘,你別怕,警察叔叔是爲你好,你如實回答就好,我們都幫着你的。”旁觀的大叔幫着小姑娘說話。
溫若仙點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她道:“我……”說完,很害怕看了一眼蔣陽的父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害怕蔣陽這位盛氣凌人的父親。
“丫頭,你趕緊說實話。”韓石催促了她一句,心底卻在盤算別的事情,他關心的是,若是真的協商,是不是能夠拿到一些補償費。
那蔣陽的父親一身名牌貨,一看就是有錢人。
韓石是已經認定是那小子欺負韓紫的,韓紫唯唯諾諾,瘦瘦弱弱的,怎麼可能打得過男生。
“今天我剛纔班車,那蔣陽就帶着三個人過來,說跟他去一個地方,若是不去就打我,我不敢反抗就跟着他們一起去,誰想到他帶我去了一個巷子,然後就……”溫若仙適時地逼自己掉了幾滴淚,那幾滴淚可是有講究的,先是盈滿在眼眶裏,隨後說完一句話,就落下完整的一滴,真是楚楚動人,委屈之極。
衆人一聽,暗罵蔣陽不是人。
“他們想要扯我的衣服,我不肯,我就推開他們,但是他們力氣太大,我推不開,就在我絕望之際,那巷子裏冒出來一個哥哥,那哥哥威猛高大,幫我打了蔣陽,還讓我逃跑,我也顧不上這麼多,我得到自由後,就一直跑啊跑啊,然後就跑出了巷子。”
溫若仙說完,眼裏冒出感激哥哥的崇拜之情。
在場的人聽完,恍然大悟。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就是蔣陽欺負人,但是有過路的正義之士救了她,這樣說的過去,社會上也有不少好心人。這樣看來,蔣陽和那三個男生受傷也是可以解釋地通,那大哥哥會打架,把他們幾個打贏了。
“那個哥哥,你可還記得?!”警察又繼續問。
“我也不知道……當時太混亂了……”溫若仙搖頭。
聽完這邊的說辭,大夥心裏基本都有數了。
隨後警察看向蔣陽的父親,“你也聽到了,你這邊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兒子說……”蔣陽的父親還想辯駁,可是想到那個理由,再看到溫若仙這個還不夠蔣陽高的女生,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口,覺得荒謬。
他兒子說是韓紫打了她,這怎麼看都不合理。一個瘦瘦弱弱的女生能夠打得過四個大男生?!
再說了,他兒子有前科,加上這小姑娘的話,蔣陽的父親也相信是有過路好心人看不下去纔出手教訓自個兒子。
蔣陽的父親愁啊,沒用的兒子,竟給他惹事!
他剛要想和溫若仙的父親協商,打算給點錢打發算了,看這小女孩穿得村村土土的,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家裏一定沒錢。
手機鈴聲這時候響了,蔣陽父親一看是妻子打過來的,連忙接通,“怎麼樣了兒子現在怎樣了?”
電話裏頭也不知說了什麼,蔣陽父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勃然大怒,“我一定會找出害兒子的人!”
“我兒子受了重傷,他一口咬定是她做得,你們怎麼能聽信她一言之詞呢?證據呢?!證據在哪?!”蔣陽現在連協商都不想協商了,他恨不能把這個害他兒子斷了孫子的傢伙送進監獄裏。
在場的人都被蔣陽這副無恥的模樣噁心到了,這很明顯小女孩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反抗蔣陽,反觀蔣陽,前科多多,又是男生,相比之下,明顯是溫若仙的話更有可信度,而且怎麼知道蔣陽不是因爲被好心人打而懷恨在心?!
在場的人,除了蔣陽的父親,恐怕都不能相信蔣陽的說辭。
蔣陽父親不肯和解,於是警局的人只能把溫若仙先拘留在警局,再次派人去查找線索,證明事實。
一夜未眠,溫若仙坐在警局的冷板凳上坐了一夜。警局的人在現場找到了打鬥的痕跡,僅僅只是幾個印痕,證明不了什麼,只能只能幾個人在地上滾過。
在溫若仙和蔣陽的身上都沒有發現互相的指紋,這點是最令人的驚奇的,若是溫若仙的衣服被扯壞,一定有指紋,可是沒有,而蔣陽若是被溫若仙所打,那麼也一定會留下屬於溫若仙的指紋,還是沒有。
無解,實在無解,只能說兩個人都撒了謊,至於到底真相是怎麼樣,說不清。
蔣陽的父親沒有任何辦法把溫若仙送進局子裏,因爲沒有證據,溫若仙的父親也不能起訴蔣陽,更沒有理由找蔣陽父親要錢。
此事便莫名其妙得不了了之。
溫若仙倒也沒要蔣陽進局子裏,她只是在飆演技,一直惶恐無助得哭啊哭啊,警局的人也都不好處理,韓石也有些倦了,知道那蔣陽父親不是好惹的,目前也沒有什麼證據,只能自認倒黴,罵了一句溫若仙不懂檢點後,就帶着她回了學校。
學校是輿論八卦最厲害的地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輿論。
溫若仙被蔣陽欺負未遂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校,她纔回到學校第二天,周圍不少同學就對她指指點點,拿她當作飯後茶點來說。
這點輿論對於溫若仙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她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在以前的世界中,她身爲當代著名影星,流量小天后,多少對家眼紅她,飯圈撕逼老是帶她的節奏,網上多少人罵她,背後多少人想要害她,這些她都經歷過,心裏強大,無所畏懼。
所以溫若仙依然每天按時上課,喫飯,回宿舍洗澡休息,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學生一樣,不少人見狀,也都漸漸不說什麼了,因爲沒用,他們沒有看到溫若仙羞愧、膽小、害怕的情緒出現,對於這些看客來說,無聊至極。
相對於溫若仙,在家休養了一個月的蔣陽回到學校後,倒是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整個人唯唯諾諾了起來,脊背彎的很,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而且他回來後,學校再次興起了一波輿論潮,嘲笑的全都是蔣陽,也不知他們從哪裏得知蔣陽那□□裏頭的東西壞了,現在蔣陽成了一個太監。
女生倒是不敢說什麼,因爲羞恥,頂多背後說一下,然後互相紅着臉打罵,倒是男生嘲笑地比較厲害。
有些膽子大的男生更是直接在他面前提起這是,說什麼斷子絕孫之淚的話,聽得蔣陽的脊背更彎了。
他來到學校還沒有半個月,就因爲受不了輿論,休學在家休養了。
這些事溫若仙都聽在耳朵裏,壞人自有天收,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想一想夏冬雪,之前她也是被校園暴力被害的自殺,現在輪到蔣陽也該好好嚐嚐這滋味了。
溫若仙在學校的日子除了好好學習外,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修煉真氣。
她發現用真氣賭石雖然可行,但是也太耗費真氣了。
她雖然有真氣,但是不強,微弱,只能自保,想要憑藉真氣賭石來作一番事業,還需要修煉。
而修煉必定是打坐汲取天地之靈氣,可惜她現在身處的現代社會,污染嚴重,鎮上的空氣不是很好,不能隨隨便便像是在修仙大陸上一樣隨地可以修煉,她必須要找一個有靈氣的地方。
在學校裏頭的話,她發現了一個地方可以修煉真氣,那就是實驗樓後面被圍起來的小山坡。
小山坡上有大片的樹林,林中靈氣雖然也不充沛,但至少是讓她嗅到一絲靈氣的。
於是每天夜半時分,她就悄悄偷溜出宿舍,跑到後山上打坐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