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溫若仙喫完了最後一口飯菜,此時托盤上的飯碗乾乾淨淨。
溫若仙:“……”
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勤儉過,真是太餓了,而且他家凡此啊也太好了,比花姨做得還好。
“夠吃了麼不夠我再叫人拿多點上來。”彥威道。
溫若仙不好意思擦了擦嘴,“倒是不用,已經很飽了。”
說着還打了個飽嗝,似乎像是爲了驗證自己真的喫飽。
“接着說。”彥威笑笑。
溫若仙搖了搖頭:“他喜歡我?他喜歡的不過是肖甜,而我是肖甜的替身罷了,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你多想了,我就是把他當作歌迷。”
“你怎麼知道他喜歡肖甜,總所周知,肖甜已經在國外四年了。”彥威道。
溫若仙聳了聳肩,倒是不說了。
還能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人家肖甜是女主,是白月光啊。
“他還送你那店鋪了。“彥威再次提醒她。
“那又怎樣,一個店鋪而已,難道我就要以身相許?真是可笑,再說了,對於王都統來說,一個店鋪不過是小小的禮物,既然他敢送,我爲何不要。況且,他送給我時,可沒要條件。”溫若仙笑笑,儘量言簡意賅。
心裏倒是開始盤算彥威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明顯是在打探她的情況,還這麼明目張膽。
不過溫若仙是不討厭的,彥威在這個劇本可是隱藏的大佬,她確實是希望能夠搭上彥威這個人物,至於王都統,不屬於她,她沒必要花心思。
彥威:“你討厭肖家?“
“討厭。”
“據我所知,肖家老頭對你不差,在白燕紫沒有過門前,你是肖家最尊貴的大小姐,很是享福。”
“我討厭的是白燕紫,我爸?說不上什麼討不討厭的,男人三妻四妾在古代是最正常的事情,即使是現在,你看那個高管二代不是幾個大小老婆一起?我討厭他?不如說我更加討厭我的母親。”溫若仙笑笑,笑意不達眼角。
彥威挑了眼角,倒是閃過一抹驚詫,沒想到她想的這麼通透。
“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溫若仙道。
彥威笑了,“好,我知道了。”
“你覺得我身手如何?“
“極好。“溫若仙是認真說得,她已經獲得系統贈送的金手指,可眼前這人,比她的金手指還厲害。
“那你想不想跟我學?“
溫若仙渾身一震,眼神透露驚詫,望向彥威的眼底,她道:“你是認真的?“
“認真。“
“我想學。“溫若仙毫不猶豫道。
“這麼確定”彥威笑她。
“恩。“溫若仙重重點頭。
學武是假,溫若仙看出來了,這彥威是在拉攏她,不過是爲什麼呢?
“想跟我學的人多了,我是有條件的,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教你。“彥威道。
“什麼條件?“
魚兒上鉤。
彥威笑:“加入組織。“
溫若仙的瞳孔微微縮了縮,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聯想到上一世大家都在傳的神祕背景。
彥威起身,湮滅了香菸,附身在溫若仙的耳朵輕輕說了幾個字。
溫若仙再次渾身一震,不敢置信望向了他。
好傢伙,還真是這個組織。
她早該猜到的,幾年過後,海城的政局變化莫測,本來勢均力敵的兩大政黨忽而開展了內戰,最後勝利的一方便是剛纔彥威說得那組織。
“我加入!”溫若仙道。
“你不怕我坑你?”
“不會,我信你。”溫若仙望着他的眼睛,堅定道。
加入這個組織,她以後定可以有一番事業。
“肖家不簡單,若是以後肖家有問題,怎麼辦?“
“我和肖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從搬出來的那一刻起,我是我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王都統呢?他可是皖派軍閥的人。“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也不會有,他就是一個歌迷,除此之外,我們不會有任何其他關係。“
“好。”彥威笑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
半年後,海城臨近冬季,這天格外寒冷,路上行人的心都要凍僵了,唯一還能讓他們提起興趣的便是最近的八卦新聞。
“你聽說了,王都統昨夜平安夜向惜肖笑求婚了!“
“不是吧?!王都統真的想要娶那個戲子回家?這也太們不當戶不對了,我反對。“
“你反對有什麼用,人家肖笑起碼也是城裏數一數二的歌女,多少人重金求她唱一首呢,人家現在啊,身價高着。“
“那有怎樣?還不是一個戲子。”
一陣大風颳過,寒風瑟瑟,在偌大的寬闊街道上,一輛黑色霸氣的轎車停在了咖啡店前。
很快,車上下來了一個黑衣男子,進到咖啡店買東西。
外頭,站在街邊嚼舌根的人注意着這一切,最後視線落在了那輛黑色轎車上,八個6,是肖家的車子。
而這輛車,據說拍賣價高達一萬多美元,是白燕紫送給肖甜的禮物。
“噓,別說了,正主來了。”
“你怎麼知道里頭坐着的是肖家二小姐?”
“別說了,這二小姐昨夜回來的,我也是聽我那在碼頭工作的叔叔說得。”
“不是吧,那豈不是……”
“嘿嘿,反正肖家估計有的忙了,這肖甜和肖笑是專門不對頭的,不過啊,肖甜小姐好說話,老是被那肖笑欺負,現在啊,風水輪流轉。”
“我還聽說啊,這肖家二小姐似乎已經被外交部聘請了,還真是才女,可惜了那肖笑,雖然也是一個才女,可是身份已經比不了。”
“噓噓,別說了……”
從咖啡店走出來的司機看了一眼那兩個嚼舌根的女子,那幾個女子做賊心虛似的,一鬨而散了。
司機回到車上,一陣冷氣從外頭席捲而進,司機趕緊關上車門,就怕凍着二小姐。
司機擺正了後視鏡,從後視鏡中,可以窺見那張美麗地過分的臉蛋,那張臉蛋上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冷漠。
肖甜是昨夜剛到的,她望着白日裏的海城,神情有些恍惚,這裏似乎變了,又似乎哪裏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