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王正青叫住了她。
猶豫了許久,王正青幽幽道:“那天晚上我說的話算數,你要是想明白了,我們……“
那天晚上?是說求婚夜時,他爲了逼肖甜回來說的話?
他說,笑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但是他又說,我可能給不了你名分。
他的話總是摻夾半假半真,總是爲了自己的目的。
溫若仙搖了搖頭:“不會,別忘了肖甜。”
肖甜兩個字一出,王正青頓了頓,整個人都沉在暗黑的夜色中。
“今夜,你怎麼會去那邊?“溫若仙問他。
王正青忽而勾了勾脣角,脣角噙着的笑帶着幾分神祕,“彥威。“
他簡單地說了這個人的名字。
溫若仙蹙了蹙眉,她怎麼不知道王正青和彥威有交情。
“你和他什麼關係。“王正青問她。
溫若仙沉默。
“笑笑,你過去真的是一個千金小姐麼,我看,你變得太多了。“王正青笑了。
溫若仙不語,她本來就不是當初的肖笑。
“白燕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和……A國的關係匪淺……“溫若仙試探問他。
白燕紫賣國賊的名頭是落實的,這要看王正青如何處理了,她是肖甜的媽,亦是叛徒。
王正青的目光移開了,落在遠處夜色下的一點點泛白,幽幽道:“海城只會是華夏的國土。”
……
溫若仙才回到會館,家裏空落落,溫若仙嘆了一口氣。
還沒走到樓梯口,會館忽然燈滅。
身後冒出了一個人。
溫若仙心一驚,今夜遭遇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她夠累的,反應一下沒跟上。
所幸,來人沒有惡意,只是抓住了她的雙手。
“笑笑,是我!”
熟悉的聲音,溫若仙在夜色下才看清這人的面容。
“猴子,你怎麼過來,還搞這一出,想要嚇死誰!“溫若仙忍不住罵了他一聲。
“老大出事了,快跟我回基地。“猴子卻並無半分戲弄。
猴子,是她加入彥威組織的團隊中認識的特工之一。
“老大受傷了,他要見你,我們已經叫醫生了。”
基地。
溫若仙趕到的時候,見到了負傷的彥威。
他正躺在病牀上,神色虛弱,黑色的背心上沾染血跡,一旁的醫生正在幫他清理。
“彥威!“溫若仙擔心地喊了一聲,她撲到牀邊,眉目焦急。
彥威按住了她的手腕,先開口。
“聽我說……王正青是我叫去的……他是個可以合作的盟友,,雖然我們信仰不同,但是都想要保護海城,你可以和他合作。這是名單,你一定要幫我破解出來……我昏迷的時間,商會你幫我主持大局,一定要等到我醒來的那天,笑笑,我唯一相信的只有你……“
溫若先一頭霧水,不知他到底在說什麼屁話。
“彥威,你不能給我出事,不能!“
“我宣佈,從這個時刻起,你就是商會的會長,替我全權代理商會,猴子他們會協助你的……咳咳……“
身邊的醫生趕緊給她治療,溫若仙被拉起。
“不,彥威,你不能這樣,不能丟下我……“
彥威的眼睛閉上,他虛弱的面容一度讓溫若仙的心跌倒了谷底。
“彥威——“
最終,溫若仙被拉走,彥威進行急救。
溫若仙在病房外小聲啜泣,她的額頭一下一下的撞上牆壁,太陽穴青筋暴起,本來今夜已經失去了兩個親人,她已經在竭力隱忍,可彥威也出事,她實在緩不過來了,她一哭不可收拾。
玩了好幾次的劇本了,她原本以爲自己已經無堅不摧,冰涼的心不會再被任何感情所感動,可到底她是演員,演了這麼多年戲,內心的感情力量是強大的。
她忽然覺得,她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一旁的猴子還有其他特工成員見到溫若仙哭得如此悽慘,心裏一頓認同了溫若仙。
老大把商會給她,果然沒有選錯人。
良久,溫若仙的情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一點。
“笑笑……“猴子上前道。
“今夜你們和老大到底去了哪。”溫若仙收拾好情緒,啞着嗓音問他。
“今夜老大知道白燕紫綁架了菀青青,也知道了你前去營救,於是就想到調虎離山之計,趁着白燕紫不在,帶着我們去了那密室找名單,名單是找到了,不過需要破解,這份名單是涌了多種加祕的語言製作而成。”
“他爲什麼會受傷!”溫若仙擡眸,盯着猴子問。
猴子不敢直接與她銳利的目光對視,低下頭道:“那密室有他們試驗的病菌,我們最後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觸發了機關,老大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爲了保護我們,染上了那病菌……“
溫若仙眉頭蹙了蹙,“這病菌能不能治?“
“醫生說他們正在研究破解的藥水……“
“那彥威現在怎麼辦!“溫若仙怒火一下子上來了。
“要等手術出來……“
猴子的話語越來越小聲,最後目光落在了病房內。
溫若仙轉身,透過病房的玻璃房門,彥威躺在病牀上,周圍圍了一羣醫生。
“彥威,你一定要給我撐住!“
溫若仙小聲呢喃了一聲,心裏越發堅強起來。
她一定會破解名單的。
……
商會會館內,幾名德高望重的商會長輩圍坐在一起,在中間寶座上坐着的便是溫若仙。
這些長輩個個都上了年紀,有些年過半百,面色上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溫若仙是他們之中最年輕的,屬於小輩,反而坐在了會長位置上,這樣做,自然有些人不同意。
“彥會長到底去了哪裏?怎麼會讓你一個小姑娘來做事。“
一白髮鬍鬚的長輩冷哼一聲。
“我師傅的錄音我也給你們聽了,聲音也驗證過,至於我師傅的動態,這個涉及重大機密,恕我不能告知。“溫若仙氣場全開,在一衆長輩中不輸氣勢。
“這是我師傅身份的得力助手,言叔,我相信各位已經不陌生了,言叔跟着彥會長二十多年,難不成還能騙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