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迅速的解開了安染身上的鏈子,可是安染由於受傷太過嚴重,在鏈子鬆開的一剎那,昏迷的她馬上就要摔倒在地。
站在安染面前的白衣男人立刻長臂一伸,將安染抱在了懷裏。
此時,安染身上到處都是鞭傷,傷口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她閉着眼靠在男人的懷裏,臉上還有一兩道觸目驚心的鞭傷,她痛苦的皺着眉頭,纖長的睫毛在微微抖動,有型的薄脣也因爲失血過多變得蒼白不已。
安染身上的血污染紅了男人的衣服,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眼睛也漸漸變得血紅了,他顫抖着手,輕輕的撫摸着安染受傷的臉頰:“然然,對不起,我來晚了。”
迅速的抱起受傷的安染,白衣男人腳步急促的走出了地下室,那羣黑衣人,也神色緊張的離開了。
到處都是血腥味兒還有混混們屍體的地下室瞬間歸於寂靜,只有昏迷的林曉曉,依舊被綁在架子上。
黑夜漸漸的過去,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迅速的穿過h城繁華的大街,來到了於h城交界的s城郊區。
那輛加長林肯駛進一座豪華的園林式的別墅時,一排的醫生已經嚴陣以待。
車門被迅速的打開,男人抱着傷痕累累的安染快步走了出來,他將安染放到準備好的擔架上,轉而伸手揪住了醫生的領子。
頗具陽光氣質的溫暖面龐此刻佈滿了陰霾,他動動薄脣,說道:“治不好她,你們都得死”
醫生們哪裏見過主人發過這麼大的怒,連忙冒着冷汗說道:“是是是,主人,我們一定盡力而爲”
“不是盡力而爲”男人逼近醫生,一字一頓地說道,“是必須做到。”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按照主人您的吩咐做到的”被揪住的醫生連忙點頭,現在已然被嚇的不成樣子。
男人這才鬆開自己的手,看着醫生急匆匆的將安染擡進了準備好的手術裏去了
周漢卿突然切斷電話以後
一直趴在地上的周夢芷,看到顧天駿突然變成頹廢的樣子,先是楞了一下,繼而瘋狂地笑出了聲音:“哈哈哈,怎麼了怎麼突然從恨不得掐死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定是你找不到安染了吧哈哈,哈哈,顧天駿,你活該”周夢芷笑着笑着,眼睛裏突然滑落下大顆的淚珠,她淒厲的望着顧天駿,整個人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安染一定要死一定要死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不能得到
顧天駿的目光漸漸轉移到了周夢芷的身上,他現在才真正的認識了周夢芷,不過,他也懶得認識了,她的陰毒,她的瘋狂,她的虛僞,都和自己無關,他現在,根本不想看到周夢芷。
顧天駿陰沉着臉,鷹眸裏散發着如同冰劍一樣的目光:“來人”
辦公室立刻涌進了一羣黑衣保鏢:“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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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這個女人交給警察局,順便告訴警察局裏的人,好好關照關照她。”顧天駿動動嘴脣,對周夢芷的厭惡一覽無餘,他不想親手動她,因爲他嫌髒。
“什麼你要把我送到監獄裏”周夢芷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事實,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潑婦一樣地吼道,“顧天駿,我可是你的妻子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太太誰都不能動我”
“呵。”顧天駿冷笑了一聲,他看也不看周夢芷,說道,“不好意思,你已經和我簽了離婚協議書了,並且夫妻共同財產全部歸我。”
“你胡說”周夢芷瘋了一樣向顧天駿撲了過去,那羣黑衣人立刻擋在了顧天駿的前面。
周夢芷只能瘋狂的撕扯和捶打着黑衣人,她望着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的顧天駿,不甘心地喊道:“顧天駿我什麼時候簽了離婚協議書了”
顧天駿轉過身,像是看小丑一樣看着周夢芷:“你還記得你前段時間要整容嗎其中一份保險協議的下面,就是我們的離婚協議書。”
當初,顧天駿爲了讓周夢芷能有足夠的安全感,將顧氏公司的一部分股份,當做嫁妝轉到了周夢芷的名下,這份股份只作爲周夢芷的個人財產,並不是夫妻的共同財產。
要不是爲了這些股份,顧天駿在周夢芷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起,就想和她攤牌了
可是爲了能夠好好的懲治周漢卿和周夢芷,並且給安染一個毫無意外的將來,顧天駿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下來,於是發生了召開董事會、趕走周漢卿、蒐集周夢芷和周漢卿殺人的證據這些事情。
原本計劃進行的那麼順利,卻不知道橫生的枝節,竟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慢慢的生根發芽,直到讓他弄丟了最心愛的安染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拋掉那些股份,好好的和安染在一起
想到這裏,顧天駿的胸口又後悔地疼了一下。
聽了顧天駿的話,周夢芷整個人都瘋了,她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喊道:“顧天駿,你算計我你竟然算計我我可是周夢芷,我是你最心愛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耳邊傳來周夢芷瘋狂的嚎叫,但是顧天駿充耳不聞,他揮揮手,示意手下將周夢芷拖了出去。
股份的事情算什麼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用顧氏公司去換安染
可是,沒有如果
顧天駿的眉心痛苦地動了動,他慢慢的坐到皮椅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安染被一股不明勢力抓走了。
這股不明勢力不僅擁有着和自己一樣訓練有素的手下,甚至還比自己更快速的找到了安染
他們是誰究竟是什麼樣的目的又在暗地裏觀察自己多久了
偌大的辦公室寂靜無比,安染現在仍然下落不明,但是顧天駿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只有想通一切,才能儘快地找到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