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文家傳了消息,文錦心反應的比沈玦還快,迅速的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拉着沈玦就要走。

    “表哥,快點快點,祖父來消息了。”

    可沈玦偏偏坐着不動,他現在渾身都透着不爽,接二連三的好事被人打斷誰能高興,尤其是小姑娘不配合,讓他更是無法發邪火。

    文錦心哪裏拉得動他呀,別看沈玦又高又瘦的,其實摸着結實又凌厲,別說文錦心了便是再來一個她都推不動沈玦,尤其他還是故意的不動,就更別想拉動他。

    沈玦也無賴的很直白,將自己的臉頰往前微微一伸,意思十分的明顯。

    他就是不要臉怎麼着吧,對着未來的小媳婦臉還拿來做什麼用。

    文錦心心裏又急,還碰上沈玦不合作,嬌嗔的拉着他的手輕輕晃了晃,嬌滴滴的喊了聲表哥,平日裏他是很喫這一套的。

    只要是她這麼低低的喊上一句,沈玦多半就不會爲難她,可這次卻不管用了。

    人家來傳話是喊沈玦,可沒有說她,文錦心倒是想自己去,可這就顯得她太關心這件事了,看着像她很愁嫁人,她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就只能去哄沈玦。

    咬着下脣看着無賴的沈玦,躊躇片刻還是妥協了。

    文錦心學着之前兩回那樣,想要飛快的在他臉上擦過就算數了,沒想到沈玦早有準備,在她靠過來的時候,直接就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就在她的脣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沈玦壞心眼的側過臉,等文錦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與自己的柔軟脣瓣不同,滾燙炙熱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氣血猛地往腦袋上衝,這在時刻提醒着她,她親吻到的是什麼……

    文錦心瞪大了雙眼,看着近距離的沈玦,她幾乎要迷失,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前世都沒有和沈恆璘如此親密過,此刻卻和沈玦親吻了。

    不過就是一瞬的觸碰,卻讓她渾身酥麻連腳趾都忍不住的想要蜷縮。

    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用力的在沈玦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然後用了渾身的力氣將人推開,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門口守着的阿冰還在焦急的等着,爺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還沒出來,就感覺到一陣風擦着他的身邊衝了出去。

    一瞧那衣裙的顏色以及裏頭只有可能出現的人,還有些納悶,表姑娘這是怎麼了?

    然後阿冰就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得了,自家爺更奇怪,一手捂着臉坐在椅子上傻笑!

    阿冰被他笑得有些發慌,渾身一個哆嗦,這要是別人他信,可他家那是個上天下地鬧得整個城都不得安寧的人,居然會有一天露出這樣的神情,簡直堪比六月飛雪的奇觀。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碰,或許比之前臉頰上的輕吻還要輕,但沈玦還是通體發顫心尖酥酥麻麻的,只覺得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無法形容這樣的感觸。

    至於手臂上的傷口,這回倒是用了點氣力,真的留下了齊整的壓印,可這壓印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連血都沒有,下回他得教教她怎麼咬人。

    最好能讓他親自示範一遍,越想越覺得心裏盪漾,心情美得不得了,嘴角的笑就沒有收斂過分毫。

    沈玦回味了一番,纔想起人跑了,這才舒舒服服的起了身,往前院去,小丫頭便是跑也跑不到別處去。

    果不其然,等沈玦到的時候,文錦心正乖乖的坐在老太妃的身邊,但他進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她眼神的閃躲。

    而且還故意的撇過臉去不看他,耳朵尖都還是紅紅的,這是羞的狠了,但他可不後悔,甚至心中已經想好了以後要再多欺負幾次。

    但眼下還有正事,只能晚些再去哄哄小姑娘。

    “你小子做什麼去了,這麼晚纔過來,趕緊的,文家來消息了。”

    難得的今日沈劍青和老太妃都在,就連李氏也坐在一邊,但她很識趣的從沈玦進來起就沒有說話,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纔被只小野貓撓了一下,耽擱了點時間,信呢?讓我看看。”

    “府裏怎麼會有野貓?抓着哪兒了?可不能不當回事,一會讓大夫瞧一瞧。”

    聽到小野貓,文錦心敏感的探出了小腦袋,這是說她咬他手臂的事,明明幹壞事的是他居然還敢說她是小野貓。

    文錦心都羞死了,若是被人知道她咬了沈玦還讓她如何做人,狠狠的瞪了沈玦一眼,他這個壞蛋。

    “沒有大礙,就是隻小奶貓可愛着呢,她哪會咬人啊,根本就是嚇唬人的,不說這個了,看信吧。”

    老太妃這才放心,點了點頭讓沈劍青把信拿出來。

    畢竟是沈玦的婚姻大事,她又是個寵孫子的,信拿到手也沒有看,就一直在等沈玦到。

    沈玦接過信箋,小心的打開,信箋折了好幾折內容很多,他仔細的從頭看下來不敢有一個字漏過,從未有的認真和虔誠。

    可越看他的臉色約凝重,眉頭微微蹙起,看完之後發現後面還有折起的另外一封,上頭寫着,吾孫錦心親啓。

    “這是文老爺子給你單獨寫的。”沈玦不方便看,就遞給了文錦心。

    文錦心沒想到還有她的信,詫異的接了過來,前世並沒有單獨的信過。

    老太妃看他讀完信臉色不太好,就有些焦急起來,若是成了他的神情肯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信上說了什麼?錦兒的祖父是什麼意思。”

    “文老爺子上個月才聽聞阿錦家的噩耗,本就身子不好,聽後更是直接臥病不起,這一個月請了十幾個大夫,剛剛前些日子纔有所好轉。”

    文錦心來不及看自己的信,光是聽沈玦說,眼眶就有些紅了,這些和前世發生的是一樣的,只是前世她對祖父還有伯父一家都有恨意。

    覺得祖父稱病是幌子,對於要接她回京的話更是不信,可這會她才知道兩世祖父都是危在旦夕,尤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對他是何其的大。

    聽到文老爺子臥病在牀的消息,別說是文錦心了,屋內其他人的心情也很沉重,尤其是老太妃年紀大了,更容易感傷。

    摟着眼眶發紅的文錦心,連連喊她心肝兒,哄着她別哭。

    “他說阿錦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他不接受別人說親,若是我有誠心,就該親自登門求娶。”

    老人家這樣的要求,誰又能說一個不字呢,老太妃當即就順着他的話道:“應該的應該的,若是我的媛兒有人想求娶,我都沒瞧見他的人,如何敢放心把媛兒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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