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了。”

    沈恆璘面色陰鬱,自從上次他被沈玦羞辱之後,他的腿腳不管如何醫治都還是留下了病根,就算他再如何的掩蓋都無法抹去他這輩子都是個跛腳的事實。

    不知是不是他太過敏感,從那之後,他總覺得成帝對他越發的冷淡,不僅如此,就連原先那些奉承着他的人,都開始不把他放在眼裏。

    只要一點點的小事,他就會失控,打死的宮人更是每日都有。

    王貴妃幾乎日日都守在皇子所,這讓沈恆璘更確定他已經被所有人所遺棄,爲此他的思想也已經開始扭曲。

    直到王國舅告知他成帝想要立的太子是沈恆簫的時候,他腦子裏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什麼父子兄弟,他都可以捨棄,他無法忍受被人踩着脊樑嘲笑的樣子,他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計劃也在他的盤算下進行着,他先慫恿朝臣以沈恆簫賢德爲名請成帝封他爲太子,再讓沈妙茹撞見他謀害成帝的樣子。

    沈恆簫就算疑心再重,也會因爲這兩件事的衝擊,而飄飄然的放鬆警惕。

    只要沈妙茹順利的逃出宮去,他再去找,這事就成了。

    “一會我就會讓母妃派人放出消息,大公主失蹤,全城查找。”

    沈恆璘眼裏閃過一絲陰鷙,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聲慌亂的動靜。

    王國舅瞬間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是誰。”

    這種時候若是被聽見傳了出去,那可就糟了,他們就此一搏,可是一點差錯都輸不起。

    屋外跪着一個小宮女,“你在這裏做什麼?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靠近嗎。”

    小宮女瑟瑟發抖的磕頭求饒,“奴婢只是路過,奴婢什麼都沒聽見……”

    話還沒有說完,王國舅就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已經把那個小宮女給拖了下去,進屋和沈恆璘點了點頭,“無妨,是個宮女,已經解決了。”

    沈恆璘卻似笑非笑的嗯了聲,等和王國舅商議好接下來的計劃,就派人把蘇雅晗給喊來了。

    去年成帝做主賜婚,蘇雅晗現在已經是大皇子妃了。

    “快到用膳的時辰了,殿下可是餓了?今日有您最愛的羹湯,臣妾伺候您用膳。”

    “先不必了,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蘇雅晗轉過身的臉色有些蒼白,頓了一下才又轉了回去,小步的到了沈恆璘的身邊,“殿下累了吧,臣妾給您捏捏背。”

    “這樣的事情以後都讓宮女來做吧,你是我的妃子,不必事事親躬。”

    然後拉着蘇雅晗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挨着坐下,“我喜歡給殿下做這些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沈恆璘終於露了個淺笑,“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誠心。”

    兩人真的就這麼坐着說了一會話,蘇雅晗提心吊膽生怕他會問自己方纔是不是來過。

    剛剛她來給沈恆璘送藥,沒想到聽到了幾句不該聽的,當時腳下一滑發出了動靜,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走留下了身邊的宮女遮掩。

    聽說宮女死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嚇傻了,她越和沈恆璘相處的久就越害怕,但她又確實很愛他,只能這麼逼着自己相處着。

    直到現在她感覺到了恐懼,她很想告訴沈恆璘,她是多麼的愛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

    就算是蘇家和沈恆璘放在一起比較,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沈恆璘的。

    但好在,他並沒有發現她出現過。

    兩人是夫妻這麼黏在一塊,沈恆璘就解開了她的衣釦,踢開了炕桌,把她放倒在了塌上。

    蘇雅晗還有些顧及,這會還是白天呢,可沈恆璘根本不管這麼多,撕了衣褲就橫衝直撞起來。

    很快她就沉淪其中無暇去想其他了,不得不說兩人在這事上還是和諧的,等到一番**之後蘇雅晗依靠着他,有些害羞。

    “殿下,我月事好像遲了半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沈恆璘的眼神變了變,嘴角微微上揚,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高興,但手卻是順着滑到了她的小腹。

    他的孩子?那倒是來的正好。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要好好養着,我明兒招幾個太醫過來瞧瞧,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着。”

    蘇雅晗這會是真的信了,沈恆璘肯定不知道她剛剛來過,心裏也很高興,靠着沈恆璘,暢想着肚子裏的孩子是男還是女。

    以後兩人的房事也要注意了,實在不行,她就給沈恆璘找個宮女,等孩子生了再殺了那宮女便是了。

    溫存過後,蘇雅晗就去沐浴更衣了,沈恆璘看她出去,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原本還在思考如何讓所有人都相信,在謀逆這事上他是無辜了,沈恆簫纔是那個下毒之人,現在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蘇雅晗也配懷他的孩子?上次她幫文錦心逃走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剛剛她又聽見了不該聽的東西。

    他也給了她機會,可惜她未曾主動承認,說明她是心虛有異心的,她也就還剩下最後一點作用了。

    文錦心是晚上才知道沈妙茹來了,先是驚喜,然後聽沈玦說完心情瞬間就掉到了谷底。

    她知道沈玦是不會騙她的,沈妙茹此來凶多吉少。

    “那現在師姐怎麼辦?她知道你是肯定不會出兵的,她會不會做什麼傻事。”

    成帝膝下這麼多兒女,唯一把他當做父親而不是帝王的就是沈妙茹了吧,成帝臥病不起,最難過的人也是沈妙茹。

    “我已經讓秦琅陪着她了,爲了不引人注意,先讓她住在了醉仙樓,那裏沒人會知道。”

    醉仙樓的事情,沈玦都已經和文錦心解釋清楚了,她也知道之前是誤會了沈玦。

    表面上這家酒樓已經轉賣荒廢被其他人給買下做別院,實際上還是到了他的手裏。

    “京城只怕這次是進出都難了,她若是回去便是羊入虎口,只能勸她先留下,靜觀其變。”

    沈玦能猜到沈恆璘想做什麼,但得讓沈恆璘先動,他才能見招拆招。

    文錦心也知道現在急不得,每一步都很關鍵,而且這一世的走向已經和前世不同了,她也只能期盼結果也會不同。

    別院內,沈妙茹讓宮女收拾好行囊,臉色凝重的出了房門。

    還不等她出院子,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臂,擡眼一看正是秦琅。

    “你怎麼再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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