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傅言再提從前,自己像是個毫無關聯的旁觀者。
可她又是個愛着傅言的旁觀者,聽着他輕描淡寫的語言,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她抿了一下脣,“你爲什麼可以堅持那麼多年啊?”
前面剛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傅言側過身,正直直地看着她:“可能是,我太固執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沈初聽着卻覺得心頭有些酸:“再讓你重來一次的話,你還會這麼固執嗎?”
“會啊。”
他應着,突然伸手拉過她的手,手指落在她的中指上,那上面戴着訂婚戒指。
“不過我可能沒那麼好的耐心了,我可能會直接搶婚。”
他笑着,手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沈小姐在內疚?”
沈初看着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與其這樣內疚,不如想想怎麼補償我?”
他勾着脣,桃花眼裏面的笑意瀲灩絕色。
前面的綠燈亮了起來,傅言收了視線,重新發動車子。
沈初看着他的側臉,明明陷在那大片的暗色中,可依舊讓人覺得晴朗。
她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勾脣笑了起來。
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飛南城,兩人喫完晚飯後看了一部電影就去休息了。
挨近年關,機場都是喜慶的年味。
兩個小時的航程,沈初幾乎全程都在睡着的。
飛機降落南城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沈錦生安排了司機來接。
沈初和傅言兩人都沒帶傘,司機見狀,直接就把傘留給了他們:“傅總,你和小姐用,我先到停車場那裏等你們。”
司機話說完,傘往傅言的手上一塞,人直接就跑了。
傅言只好接過傘:“沾了沈小姐的光。”
沈初睨着他:“你確定不是我沾了你的光?”
他牽過她,“過來點,沈小姐,下雨呢。”
說着,他手一用力,沈初人直接就被他拉過去了。
機場人來人往,沈初被他抱在懷裏面,他環着她,半抱着她直接就走進了那雨霧中。
這雨不小,兩人上車的時候,衣服都被飄雨打溼了點。
沈初看了一眼司機,頭髮都溼了。
幸好車裏面有暖氣,她拿了毛巾遞過去:“張叔,您擦擦。”
張叔當了沈家三十多年司機了,爲人本分,看到沈初遞過來的那毛巾一看就是不便宜的,連連擺手:“不礙事,不礙事!沈總惦記着你們,想早點見到你們呢!小姐、傅總,坐好了,我開車回去了。”
沈初見狀,也不好勉強,只好把毛巾放到一旁。
她剛坐回去,偏頭見傅言看着自己。
沈初挑了挑眉:“嗯?”
“後背。”
他指了指大衣的背面,沈初拿紙巾抹了一下,“回去再清理吧。”
傅言撥着她的頭髮,“好。”
車子很快就上了高速,不過四十分鐘,沈初他們就回到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