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三面環山,一面與蘇城接壤,蔡家在這裏建有一座巨大的遊園。
每年春秋,蔡家都會擇日開放遊園。
今天,便是一年中最後一次開放的日子。
沈默到了千米之外,前方便已經堵得水泄不通。
任憑他車技天下第一,沒有路也只能下車,徒步向着湖岸走去。
……
廣湖之上,薄霧濛濛,清澈的湖水,倒映着萬條垂柳,宛如人間仙境。
湖堤上有着成百上千的遊客,正在盡情遊玩。
此時湖堤上的人羣中,李軒帶着陳月霜和宋明月兩女漫無目的走着。
宋明月遙望着另一邊,依稀可見密集的蔡家人,不由好奇道:“他們這是在等沈先生?”
李軒失笑道:“讓他們等吧,沈兄不會來的,我已經幫他推掉了這場決鬥。”
陳月霜看了一眼,篤定道:“蔡家在這裏埋伏了不下數百人,沈公子要是來了,只怕連個全屍都剩不下!”
“走吧!我們今天是遊客,不管那麼多!”
李軒招呼一聲,徑直朝另一邊走去。
在薄霧的另一端有一座矮山,山腰上有建着一條百米長的長廊,蘇婉瑜被雙手反綁,吊在長廊的橫樑之上。
長廊前方,是一條自下而上的臺階,足有百米,在臺階兩旁,每隔三五米便站着一個白衣人,足有一百多人。
正中央,置有一張可容納七八人落座的石桌。
此時桌上僅坐着兩人,分別爲蔡家祖孫!
陳力莽筆直的佇立在兩人後方,臉上帶着那張猙獰的面具,看不清臉。
蔡東來悠然道:“小莽,突破了嗎?”
“很好!”
蔡東來望着對面的遊客,悠然嘆道:“今日,要告訴世人,我蔡家,依然是那個蔡家!”
“只要他敢來,必殺之!”陳力莽斬釘截鐵道。
一旁的蔡文澤皺眉道:“爺爺,陳叔,我們爲何不在暗地裏設伏?明面搞這麼大的陣仗,我擔心那傢伙不敢來!”
“少爺不必多慮!”
蔡文澤剛說完,陳力莽接口道:“習武之人,當有一顆無畏之心!倘若他今日不敢出現,便代表怕了我,日後必定會成爲他的心魔!”
幾人說完,蘇婉瑜冷笑道:“你們註定會失望了,沈默並不是什麼習武之人,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就算你們殺了我,他也不會來的!”
蔡文澤搖頭笑道:“看來蘇小姐對自己的丈夫並不瞭解,他可是個高手!”
當日在香格里拉,能用筷子將陳力莽的撲克牌釘在桌子上,甚至當着陳力莽兩個弟子的面將他打傷,這一點,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蘇婉瑜再一次沉默下來,心中不由思索着蔡文澤的話。
自己對沈默的瞭解,真的這麼少麼?
心思百轉間,蘇婉瑜凝眸向下看去,臺階之下,那條筆直寬闊的馬路兩側,密密麻麻站滿了蔡家的打手。
這樣的場景,光是看一眼,便令人膽戰心驚。
即便沈默是習武之人,今日若是敢來,只怕也會被活活打死吧?
蘇婉瑜心中萬分糾結,既希望沈默能出現,哪怕不能救下她,只是隔着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可心底另一個聲音卻在不斷告訴她,沈默不能來,一旦來了,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