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爲什麼不堅持當初的路？要不然現在最少也是宗師強者了。”
“想得美。”
楚天碧淡淡道：“古往今來，度劫九轉如過江之鯽，能成宗師又有幾人？絕大多數人走錯了路，又沒有重來一次的勇氣，境界停留在了度劫九轉，終生不入宗師！”
“那怎麼確定自己有沒有走錯路？”沈默狐疑道。
這一次，楚天碧沉吟半晌，才道：“度劫九轉，就是戰勝自己心魔的過程，倘若內心沒有缺憾，便是走對了路。
反之，將會遭受無盡折磨，終生不入先天。”
沈默聽罷，總算明白了一些。
他知道沈流沙心中最大的缺憾，那就是沒能將沈家功法完整的傳下來。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阻礙沈流沙不能成爲宗師。
“想不到，這老頭心中的執念還挺深。”沈默嘀咕一句，暗暗決定，這次幹完了大事，就好好修補功法。
倘若驚鴻劍就是沈流沙心中那根刺，只要補齊了最後兩式，這老傢伙應該就能入先天了。
拋開沈流沙，沈默目光再度落在楚天碧身上，疑惑道：“不對啊，我怎麼沒聽說過，你也是度劫強者？”
“絕脈武者不渡劫，一入先天便無敵於世！”楚天碧酷酷道。
沈默一聽，頓時羨慕不已，“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啊！”
想了想，他又好奇道：“那你不渡劫，怎麼成宗師？”
這一次，楚天碧目光中多了幾分愁緒，搖了搖頭。
“不知道，古往今來，沒有絕脈武者成爲宗師的例子！”
太慘了，別人度了劫，還有那麼幾分可能成爲宗師。
楚天碧到了先天，連條路都摸索不到。
難怪，這貨甘願自暴自棄待在一個小小的生死臺。
“好了，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區區半步先天，還是少知道一些爲好。”
沈默呵呵冷笑，“區區半步先天，也能勝過你這先天榜第四。”
楚天碧冷笑不已，並不答話，默默抄起桌上的酒瓶。
不等他拿起來，沈默搶先一步按住酒瓶，低笑道：“老楚，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酒歸你！”
“你問！”楚天碧耐着性子道。
“你說絕脈武者入了先天便無敵，可爲什麼才排第四？中間兩位難道也是絕脈武者？”
“不是！”楚天碧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兩位，是和我同一年名聲鵲起的一對夫婦，第二位是醫仙葉子卿，第三位，是葉子卿的丈夫沈天豪！”
說到這裏，楚天碧失笑道：“說來奇怪，先天幫前三位都來自沈家，可偏偏沈家，是個下水道的豪門，可笑，可笑……”
沈默聽完早已目瞪口呆，他爹孃竟然這麼猛？
趁着他愣神間，楚天碧已經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扒開，將茅臺全部倒進了自己的酒壺中。
沈默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楚天碧，急切道：“老楚，你務必告訴我，這榜單多久更新一次？葉子卿和沈天豪如今是否還在榜上？”
楚天碧一時間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很快回答道：“榜單隨時都會更新，會由世家聯盟散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