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半神中期，那直接沒的打。
而從現在看來，半神境顯然不是紫氣武者的巔峯，至少上面還有真神境和王境。
他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光靠蠻力打得過這些大能。
沈離虛影沉默了一下，而後不鹹不淡道：“你以爲的，就只是你以你爲的而已。
我只能告訴你蠻荒有多可怕，當年我有一支完整的離王軍，三千六百半神，都是被蠻荒的武者活活打死的。
要不是他們兇狠殘暴，當年妄圖佔領整個仙人兩域，你以爲本王喫飽了撐的，去和他們拼命到死嗎？”
沈默回頭看了一眼凝兒，終於還是沒開口反駁沈離。
最主要的是，他對當年的事情，所知甚少，沒有底氣反駁。
“我聽大烏龜說，你是和體宗武者同歸於盡的，那葉尋是怎麼死的？”
沈離淡淡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糾正一下，體宗並不是整個蠻荒，而是蠻荒當年入侵仙人兩域的一個分支。
至於葉尋是怎麼死的，連你們這些後人都不知道，我死在他前面，怎麼會知道？”?
“還有個問題。”
沈默來不及思索太多，再度看向兩道虛影，快速問道：“你爲什麼，轉世在自家人身上？”
“如果我說是巧合，你相信嗎？”
沈離說話間，低頭看了一眼沈天豪，眼神多了無限的複雜。
沈默呼吸一滯，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還真不太相信，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如果說沈離不是刻意爲之，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沈離輕咳一聲，淡淡道：“當然，也是有一些限制的，恰好他附和我轉世前的要求罷了，有加上一點點的巧合罷了。”
聽到這裏，沈默神色才微微緩和了一些。
要是這樣說的話，他倒是可以理解了。
“那麼一旦轉世，你是不是就相當於奪舍了我爹？”
沈默又一次突然發問。
這一次，他的問題犀利而刁鑽，一時間甚至讓沈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越是沉默，沈默臉色就越是難看。
彷彿事實，正在和他內心的某種想法慢慢契合。
他寧願沈離這個老祖，已經是過去式，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不希望，他來藉着轉世重生的名義，取代沈天豪。
雖然分別了十多年，但沈天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
而當沈離沉默，周圍衆人，臉色全都微微變色。
足足許久過後，沈離不在糾結這個話題，而是低頭看向了凝兒。
“你好自爲之吧，倘若留下此女，以後必定禍患無窮。我只是不想將我經歷過的，讓你再經歷一遍。
倘若你們該有此一劫，那我也無法阻止。”
話音落下，兩道沈離的影子，已經變得而有些虛幻。
他望向下方的沈天豪，淡淡道：“既然已經找到了王印，有些事，你也該去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