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增添一些戰鬥力,哪怕只是一些的話,兩人說不定還能續命。
“我……可以嗎?”
他呆呆的問,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搖頭道:“要是爲難就算了,咱們不掙扎了。”
這畢竟是這女人的堅持,如果打破了,兩人能活着出去還好。
要是都死在這裏,那還不如不努力了。
“把手伸給我。”
凝兒當機立斷說道。
兩人雖然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紫氣空間之中,外面的大蟲子也沒有打破空間進來的打算。
但這種將命運掌握在旁人手中,任人宰割的感覺,仍舊讓人無比難受。
沈默見她堅持,也不婆婆媽媽,直接伸出一隻手遞給了凝兒。
凝兒撐着一隻手,來到他身後坐下,將沈默雙手攤開,那體宗的開脈法門,呈現在兩人面前。
沈默感覺手臂上傳來陣陣冰冰涼涼的觸感,凝兒正握着他的手臂進行拉伸。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分明感官上很疼,卻令人上癮,不忍心中斷。
凝兒一隻手握着他胳膊,將他整個人甩上了空中,而後自己也騰空而起,一隻手和兩條腿不斷在他周身各處錘鍊。
沈默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沙包一樣,凝兒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捶打在他的筋骨上。
疼!
比以往任何一次受傷都要疼。
像是筋脈要被人生生拉斷,骨頭要被人活活捏碎。
在這種極致的疼痛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打開了冰山一角。
一股憑空而來的力量,在他體內流轉。
“結束了麼?”他問道。
凝兒緩緩道:“這只是第一脈,你想接着試試麼?”
“才第一脈?”
沈默一愣,接着試探着看向凝兒,小心翼翼道:“也可以繼續麼?”
此時的凝兒,感覺自己背叛了整個蠻荒。
從前,自己作爲一個蠻荒武者,和紫氣武者混在一起,已經足夠讓她自責。
而今,她將體宗得以延續的開脈法門,運用到了紫氣武者身上。
她不由回想起當初那個紫氣和開脈兼修的體宗叛徒。
除了那人之外,沈默應該是第二個開脈和紫氣同修的武者。
趁着還有時間,凝兒很快開始疏通沈默第二條筋脈。
沒一會時間,第二條筋脈也開通了,沈默再度憑藉超強的毅力忍了下來。
凝兒呆呆望向沈默,小聲道:“已經兩條脈,很不容易了,還撐得住麼?”
事實上,體宗武者開脈,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無論自己開脈還是請人幫忙開脈,都需要循序漸進。
畢竟這種疼痛,並不是誰都能輕易忍受的。
一次開兩脈,已經是極快的速度了。
在凝兒模糊的記憶中,哪怕是當年的蠻荒武者,也很少有人能做到沈默這樣。
然而在她勸阻過後,沈默再次咬了咬牙。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繼續,我還撐得住。”
他不是貪得無厭,只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自己體內澎湃的力量。